我呆呆的站在門外。
看著大門被哥哥用力關閉。
因為嫂子,哥哥把我趕出了家門。
可我不知道該去哪裏。
身後的萬家燈火,沒有一間是屬於我的。
小時候,在哥哥的疏離冷漠下,我患上了自閉症。
以至於我上小學的時候都還沒有開口說話。
老師勸說哥哥帶我去做檢查。
醫生說我天生患有自閉症。
哥哥冷笑:“什麼自閉症,這個孩子就是喜歡故意演戲博關注,我偏不去理她,看她能演到什麼時候!”
後來,哥哥非但沒有給我安排心理醫生治療,也沒有將我轉到殘障學校讀書。
三年級的時候,同學們發現我從不說話,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將我視作怪胎。
也就是從某天開始,我開啟了被霸淩的校園生活。
我也曾將這種事情透露給哥哥。
可哥哥不會憐憫我,隻會罵我活該:“你好好想想,一個巴掌拍一想,別人怎麼隻欺負你,不欺負別人?”
想到以前的事情,我愈發覺得委屈,隻呆呆的瑟縮在家門口,輕聲抽泣。
不知過了多久,嫂子衣衫不整的回來了。
她看到我,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但還是佯裝關心的開口:“江月,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回家呀?”
下一秒,哥哥推開房門,冷聲道:“冉冉,你就是太心善了,不用管她,她做了什麼,她自己心裏清楚!”
嫂子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她做什麼了?”
哥哥將我在紙上寫下的東西拿給她看,道:“你看看,我早就發現江月心術不正了,小小年紀,竟然寫這種東西挑撥咱們的關係,剛剛我給過她機會了,隻要她道歉,就可以進門,可她不道歉,那就是她自己選的!”
嫂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看向我的眼神也變了,隨後沉聲道:“江月,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汙蔑我......我平時難道對你不好嗎?你......”
哥哥一把將嫂子攬在懷裏,柔聲道:“別管她了,就讓她在外麵呆著吧,也算是給她個教訓。”
兩人再次將房門關閉。
透過門縫的最後一眼,我看到了嫂子怨毒的目光。
我下意識打了個寒蟬。
夜深了,哥哥絲毫沒有帶我回家的意思。
困意襲來,我喃喃開口:“哥哥,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突然,一個粗糙伴隨著些許惡臭的麻袋憑空出現在我頭上。
我還沒反應過,便被人強行塞進了車裏。
再次醒來,我出現在了一個不知名的會所中。
我雙手被反綁著,動彈不得。
映入眼簾的男人竟是嫂子的情夫!
聽別人叫他李豪,豪哥。
見我醒了,李豪扯掉我頭上的麻袋,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小丫頭,聽說你膽子挺大啊?竟然敢跟你哥告黑狀?”
我嚇的瑟縮在角落裏。
昏迷前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我隻記得一雙皮鞋出現在我眼前,而後麻袋便套在了我頭上。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