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雲笙出門,老師跟顧時晨在喊我,但我加快腳步,跑進了電梯。
顧時晨跟顧瑞追了上來。
好在,電梯門關上了。
我心臟跳得極快,慌的厲害。
顧時晨竟然帶著顧瑞來了雲城,還和雲笙在同一個班級。
要說是巧合打死我都不信。
顧時晨那個人我了解,心思歹毒,手段陰狠,他突然來雲城一定沒安好心。
我擔憂的看了一眼雲笙,顧時晨要是敢傷害雲笙,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夜裏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仔仔細細的回想著所有劇情,天快亮的時候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睜眼,鬧鈴已經響了兩遍了。
我慌張的叫醒雲笙,拉著她著急的往外跑,一開門竟然看到了顧時晨和顧瑞兩父子。
我胸腔一悶,目光落在了他們身後還未關上的房門上。
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門對門的鄰居,他有病吧。
我抱起雲笙快速的往電梯間跑去,就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刹那,一隻修長的手擋住了電梯門。
看著擠進來的父子倆,我立刻垂下頭。
這個地方看來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晚上雲笙一放學我就帶她搬家,絕對不能讓顧時晨和雲笙有半點接觸。
想到這裏,我微微順了一口氣,為了避免和顧時晨在停車場在遇到,我提前在三樓下了電梯。
晚上雲笙放學的時候,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還是遇到了顧時晨。
他對著我點了點頭,張嘴要打招呼,我卻假裝沒看見,抱起雲笙上了出租車。
一進家門,我就將行李箱拖了出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解釋,“咱們得搬家了。”
雲笙聲音有些啞,“因為對麵的叔叔和顧瑞?”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點頭“嗯”
“他是你什麼人?”
我猶豫了一下,“前夫。”
雲笙咳嗽了兩聲,“什麼是前夫?”
我擰著眉頭想了想,“就是以前在一起過,以後不會在一起的人。”
雲笙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拉著我的手靠在我懷裏,“那我不要做前夫,我要一直和媽媽在一起。”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剛要揶揄她,卻發現她渾身燙的厲害。
我緊張的摸了摸雲笙的頭,害怕的渾身顫抖。
雲笙不是第一次生病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我心裏特別的慌。
我努力平複情緒,一邊打電話預約急診,一邊開車往市區趕。
到了醫院,卻被醫生告知兒科沒有病床,他們臨時在腎外科安排了一張床,讓我們先住進去。
聽到腎外科這三個字,我心裏更慌了。
之前蘇婧宜需要換腎,我就被顧時晨安排在了腎外科。
雖然知道虐文裏經常會有掏心挖腎的橋段,可是這麼發生在自己身上,我還是會怕。
我跪在地上求顧時晨放過我,他有權有勢想要找一顆和蘇婧宜匹配的腎臟根本不難。
可是他卻鐵了心的要我的腎。
他讓四五個保鏢將我按在手術台上,讓醫生將麻藥打進我體內。
我昏迷之前還聽到他對醫生說,隻要能救活蘇婧宜,我的死活不重要。
我再醒過來,腹部就多了一條傷疤,而我的身體裏少了一顆腎。
我下意識的用手背蹭了蹭腹部的傷疤,鼓足了勇氣,推開腎外科的病房門。
門推開,我竟然看到了蘇婧宜,而她的病床邊正站著顧時晨和顧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