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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個不停，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我以後一定聽話，求你不要碰我......”

“你發什麼瘋！”哥哥不耐煩地低吼一聲，“別裝瘋賣傻了，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罪責嗎？”

“哥......哥哥？”我試探性地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破鑼一般。

“別叫我哥哥！”他眉頭緊皺，“我可沒有你這麼惡毒的妹妹！”

“我沒有想奪走黎萱的一切，是她想趕我走......”我語無倫次地辯解著，淚水大滴大滴砸在地上。

“你以為你能騙得了誰？”哥哥冷笑一聲，“萱萱用自己的生命控訴你的惡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跌坐在地上，頹然地看著他，曾經溫柔體貼的哥哥，如今卻恨不得將我撕碎。

我還記得當初在地裏因為背不動麥子被大媽暴打，正在寫生的哥哥丟下畫筆衝上前拚命護住我，巴掌狂亂地落在他的背上，可他動也不動，柔聲安撫我別害怕。

而此刻他卻冷漠地將一疊紙和一把一刀丟在我麵前。

“我真的沒有逼走黎萱......”我絕望哭喊著，可我的聲音卻淹沒在哥哥的怒吼中。

“夠了！別再演戲了！”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認不認錯？”

“我真的沒有......”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

“好！很好！”哥哥猛地甩開我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拿起地上的小刀，抵在我的手腕上，“那就隻好用你的血，祭奠萱萱！”

我拚命搖頭，想要躲開那把刀，可我的力氣在他麵前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你沒有選擇！這是你欠萱萱的！”

他用力在我的手腕上劃了一刀，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染紅了我的衣袖。

“啊——”我痛呼一聲，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暈過去。

“寫！用你的血寫！”哥哥不顧我的哀求，將紙片塞到我手裏，“把你所有對萱萱做過的事情，都給我寫下來！”

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任由溫熱的鮮血從我的手腕處流淌下來，我一遍又一遍地寫著“我沒有逼走黎萱”，可哥哥卻像沒看到一樣。

“不夠！這完全不夠！”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扔到角落裏，“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你犯下的罪孽嗎？”

他再次拿起小刀，抵在我的胳膊上，“繼續寫！把你所有的罪行都寫下來！”

我臉色慘白，淚水混雜著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我真的沒有......”我虛弱地哀求著，可換來的卻是哥哥更加無情的嘲諷。

“裝可憐？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他羞辱、折磨，我的心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曾經，他像守護神一樣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承諾要彌補我十六年的缺憾。

可如今，他卻親手將我推入深淵。

我死在被取血的第三天，在無休止的疼痛和恐懼中，在無盡的委屈和絕望，我閉上了沉重的雙眼。

我的手腕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痕，鮮血幾乎將我的身體染紅。

我變成了一縷孤魂，終於離開這個冰冷黑暗的地窖，我看著爸媽和哥哥圍著黎萱的靈位忙前忙後，臉上滿是哀痛。

“萱萱，我的寶貝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拋下爸爸媽媽走了呢？”媽媽跪在靈位前，泣不成聲。

“我就不該腦熱將田小花接回來！她學了一身鄉下人的薄涼自私！”爸爸老淚縱橫，悔恨交加。

“萱萱，你放心，我一定要她日日贖罪！”哥哥雙目赤紅，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