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用自己僅有的積蓄買通了府裏的舞娘,代替她登台獻舞。
舞姬的衣衫輕薄,根本遮擋不住我胸前的春光。
寒風吹來,激起了我滿身的雞皮疙瘩。
老皇帝這把年紀了定是見過無數絕色,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入了他的眼。
但是,若不拚上一拚,也隻有慘死的下場,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姑且試上一試。
我深吸一口氣,蓮步輕移,登台起舞。
水袖輕甩,回眸一笑的刹那,坐在正中間的老皇帝騰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年逾五十的他雖然頭發有些花白,但是皮膚緊致,看得出來是精心保養的。
他嘴唇顫抖著不知呢喃了一句什麼,眼裏隱有淚花閃爍。
一舞畢,我被一輛精致的馬車帶進了皇宮。
重新梳洗打扮過後,我被帶到了老皇帝的寢宮中。
一路上我不斷給自己鼓勁,我與老皇帝相差了三四十歲的年齡,如今讓我侍寢,說不緊張是假的。
正當我惶惶不安地踏入殿內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站住。”
我低著頭在門口跪地行禮:“見過陛下。”
已經換回一身龍袍的老皇帝默默注視了我許久,直到我腿跪得發酸,他才開口道:“起來吧,把你今晚跳的舞再跳一遍,朕不說停,不許停。”
“是。”我心中默默鬆了口氣,跳舞總比直接侍寢來得容易。
我輕揚水袖,翩翩起舞。
抬眸間,我看到向來威嚴的老皇帝出神地看著我,嘴角還掛著一抹淡笑。
我賣力地舞著,一刻也不敢停下。
盡管雙腳已經發麻,我依舊保持優雅的姿勢和得體的表情。
這一舞,竟是舞到了天明。
直到老皇帝要去上朝了,才揮揮手示意我退下。
與此同時,我被封為了湘貴人,賜住瓊華殿。
宮中已經許久未進新人,老皇帝更是鮮少踏足後宮,我的出現成了整個後宮最新奇的見聞。
老皇帝更是連續半個月都翻了我的牌子。
人人都道,新晉的湘貴人獨得恩寵。
但他們不知道,侍寢的每一夜,老皇帝都沒有碰我,隻是看我跳了一夜又一夜的舞。
連日來,各宮妃嬪們都像觀賞奇珍異獸般,變著法地來看看我究竟是何模樣。
她們匆匆來,又匆匆去,但是無一例外,她們初見我的第一眼裏都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
我心中暗暗留意,卻並沒有魯莽地去打聽什麼。
這一日,我的宮中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他一身皇子的服飾,頭戴碩大的南珠,脖子上套著金項圈,一看就是那株老皇帝的獨苗苗——小皇子沈銳。
與其他嬪妃不同,沈銳一見到我就撲騰著小腿要我抱,嘴裏還興奮地喊著:“仙女......仙女......”
我當即毫不猶豫地把這寶貝疙瘩摟進我的懷裏。
這天下最尊貴的人一是老皇帝,二就是這位小皇子,我可不得抱緊這條小粗腿。
自從楚南音落水後,總愛鼓搗一些稀奇玩意兒,比如這名叫“樂高”的小玩具就深得府裏眾人的喜愛。
於是,我借花獻佛地命巧匠把這玩具做出來,送給沈銳把玩,他與我的關係更為親近了,每每總是親熱地喊我“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