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穿越了,會刺繡的娘,賣豬肉的爹,還有滿身是肉的我。
好消息,這是個架空的時代,
壞消息,我不會背詩,不會做美食,最離譜的是我還沒有金手指。
最最離譜的是,這個時代的字我不認識。
我看著自己臃腫的身體陷入沉思,坐在我床邊的美婦人開口,“我的雁兒啊,你怎麼能投河自盡,你要是死了娘該怎麼活啊。”
站在一旁的一臉橫肉的男子提著刀道,“我去找那小子,敢欺負我女兒。”
我不是熬夜寫小說出門吃早餐被車撞了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我這是在做夢,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好疼啊。
那美婦人看我如此哭得更凶了。
我試探著開口:“美女姐姐,現在是那年啊,唐宋元明清。”
那婦人捧著我的頭看了看:“莫不是磕壞了腦袋,在說什麼胡話,我是你娘啊什麼姐姐,如今是羽朝,現今是興和十五年啊。”
居然是架空朝代,那李白、杜甫我不是手到擒來嗎,我成為一代才女指日可待啊。
唉,不對。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上一句是啥來著。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的下一句又是啥啊。
頭好疼,我好像失憶了。
我捂著頭,那美婦人慌的不行,“娘的寶貝啊,哪裏不舒服,娘去請大夫來。”
我躺下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我想一個人靜靜。”
他們走了我猛的一下起來了,我看著模糊的銅鏡,我現在得有一百八十斤吧。
好鬱悶啊,莫名其妙魂穿了,我又不會背詩,也不會做美食,化學物理我也是一竅不通。
我要不試試召喚一下有沒有係統,“係統,係統,你在嗎?”
沒人理我。
我在屋裏狼哭鬼嚎的召喚係統,這具身體的爹爹將門開了個小縫探頭探腦,我暴躁不已,一個眼刀過去,他悻悻的將門關上了。
我坐在鏡子前捋了捋炸毛的頭發,剛安穩下來頭便劇烈疼痛,這具身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我的腦袋。
原主娘與她的手帕之交指腹為婚,隨著時間流逝,原主越長越歪,原主未婚夫越長越清俊書讀的那也是非常不錯。
原主未婚夫是一個性子比較冷淡的人,原主與他屬於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年到頭都是原主貼著未婚夫。
她這未婚夫吧,喜歡有點小才的女子,原主隔壁的隔壁有個豆腐西施,身材苗條又好學,總是纏著原主未婚夫探討詩詞。
原主大鬧過好多次,這次也是因為那女子,原主打了那女子一巴掌,她那未婚夫罵她心臟,要與她退婚,原主一時傷心便投河自盡了。
要我說這原主就是傻,她這未婚夫想要退婚,她未來婆婆還不一定同意呢。
我正想著如果原主未婚夫打定主意我要不要退婚,畢竟誰也說不好,原主會不會回來,我幫人做主似乎不太好。
外麵傳來說話聲音,“錦娘和雲湛特來給月娘賠不是了。”
原主娘親:“喲,這不是雲家小子嗎,大駕我們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我家月娘還病著不方便見客。”
雲湛:“伯母,今日特來向月娘賠罪,那日是我說話有些不妥,但我與月娘婚事實在不合適,我想退了這門婚。”
原主娘親:“想退婚,肖素素你拉著兒子來不是給月娘賠禮的,是來退婚的。”
雲湛母親:“不,不是,我是想商量雲湛娶月娘前能不能納門妾。”
原主母親:“納妾,肖素素這麼多年情分你不了解我,你兒子是前途無量但如今八字沒一撇呢,就想學人家納妾,要臉嗎。”
雲湛:“娘不是說好了嗎,退了這門婚事,我不可能讓顏兒為妾,我要娶她為正妻。”
原主母親:“你果然和那小賤人滾到一出去了,那小賤人和她娘一樣不要臉。”
2、談筆大生意
我在房裏聽得目瞪口呆,這雲湛真和那豆腐西施在一處了,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準。
那這個雲湛真不是個好東西,說原主心臟,我天他真好意思。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這麼著急成婚莫不是懷孕了,以我多年小說作者的直覺,她絕對是懷孕了。
那這狗男人不踢了留著幹嘛,姐妹對不住了,我幫你做決定了。
我一腳踢開門,“我同意退婚。”
我一步步走到雲湛麵前,瞪圓眼睛盯著他,“你記住了,不是你與我退婚,是我非要跟你退婚,我祝你同那個豆腐西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永結同心。”
要不說壯點是好呢,我一手提溜一個將雲湛和他娘扔出我家家門。
原主爹娘,不對,現在是我爹娘,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娘走上前來摸了摸我的頭,“沒發燒啊。”
我那一臉橫肉的爹,笑容堆了滿臉,“哎呀,真不愧是我女兒,今晚得準備點好菜我們慶祝慶祝,我早就看那小白臉不順眼了。”
晚飯,菜擺了一桌子,我爹笑的開懷,我娘略顯躊躇,我爹:“錦娘,愁什麼,咱女兒便是不嫁人我也養的起。”
我娘:“那有女兒家不嫁人的,那不得被笑話死,再想給月娘找個比雲湛好的夫婿怕是難了。”
我摟著我娘:“娘,你或許找不到比雲湛更好的女婿,但你即將得到一個比雲湛更優秀的女兒。”
我在飯桌上高談論闊,我編了個神仙點化我的故事,哄得我爹娘一愣一愣的。
我躺在床上,定一個小目標,減肥,找一個賺錢的活計。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來了,先去跑了個兩公裏,我回來時爹娘一臉驚訝,我打著哈哈道:“爹娘,我都餓了,快吃飯吧。”
我爹娘欣慰的應著,這不得不說,原主真的太懶了,一百八十斤體重都是懶得。
我今日隻吃了一碗飯便放下筷子,爹娘又一臉差異的看著我。
“爹娘,你們別總這麼看著我,我不是說了嗎,昨天又菩薩在夢裏點化我,我以後在做什麼事你們都不要驚訝。”
她倆欣慰的掉下眼淚。
賺錢嗎,主打的一個速度,說幹就幹,我憋在屋子裏寫了本霸道王爺文主打一個換湯不換藥。
這不得迷死京城的小姐們啊,我已經聞到銀子的味道了。
大功告成我揣著書自信滿滿的走出家門,那叫一個昂首挺胸啊。
我去了京城最大的書鋪,“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我要跟他談筆大生意。”
那夥計輕蔑道:“你誰啊你,就你穿這樣見我們老板,有事跟我說,沒事趕緊滾。”
我開始給他上課,“小夥子,你這就不對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找你們老板談筆大生意,一會談成了我跟老板幫你美言幾句,給你漲漲工資,快點幫我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那夥計許是初入社會進被我忽悠懵了,當真幫我把他們老板請出來了。
我將那本書遞給老板,那老板拿著書看了半晌,“你莫不是在騙我,我也該知道一個小姑娘能寫出什麼書。”
這老板沒看上我的書,嫌我太沒內涵了,“老板,你別看我這書沒有內涵,雖不得書生喜歡,但卻得小姐喜歡啊,這京城富家小姐那麼多,若是打通這條渠道,能為你這書鋪賺不少錢呢。”
那老板笑了笑,“小姑娘,你這字我一個也不認識啊。”
“啊。”
老板遞給我本書:“姑娘,這本書送給你,先學學認字吧。”
這老板人好怪好的嘞。
3、京城熱榜第一
我失神間那夥計將我推出書鋪,“你這騙子,還敢騙我幫你叫老板,說的好聽,還人不可貌相,還不如我呢,一個字都不認識,寫書笑話,趕緊滾。”
要不說人生何處不相逢呢,我一轉頭看見豆腐西施和雲湛,我翻了個白眼,曹顏攔住我:“呦,這不是月娘嗎,你大字不識一個來書鋪幹什麼。”
我懶得搭理她,她看了一眼我懷裏的書,“呀,你莫不是想學識字將雲湛從我這搶回去,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和雲湛已經快成婚了。”
不等我開口,雲湛道,“月娘,學認字是好事,但我希望你是為了自己學的。”
我去,忍不了了。
我指著雲湛道:“我說過,是我和你退婚,不是你和我退婚,現在我幹什麼都跟你沒一毛錢關係,少來教育我。”
我又看著曹顏道:“還有你,放心我不跟你搶人,哦,對了,你們倆這麼著急成婚,怕不是肚子裏有了吧。”
曹顏瞪眼道:“你胡說什麼,少來敗壞我的名聲。”
“你的名聲還用我敗壞嗎。”
反應這麼大一看便是心虛。
我白了他倆一眼,高傲得走開了。
唉,怎麼辦啊,白寫了,還得翻譯成繁體字,短期內恐怕賺不到錢了,好煩啊。
我在大街上溜了幾個來回,茶館說書的聲音吸引了我,裏麵叫好聲一片,講的正式
是端王的風流韻事,這不專業對口了嗎。
我花了幾分錢點了壺最便宜的茶坐到說書先生下班,我攔住他,“你缺故事嗎,我有故事。”
我和說書先生講妥了條件,我先說一章他先試試效果,如果聽得人多,他給我分紅。
這筆買賣不虧,我又能賺錢,又能打開知名度。
我將小說中的王爺都改成了端王爺,主打一個緊跟時事。
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小說風靡京城,我在家中躺在搖椅上喝著茶水吃著糕點。
不得不說這古代的手工糕點就是好吃,這桂花糕香而不膩。
拿糕點的手收了回來,不能再吃了,再吃早上的兩公裏白跑了。
古代就這點不好,沒有娛樂,也不好計算零食的熱量,看來我得快點學習認字了,不然連書都看不懂我得無聊死。
我正感慨,茶館夥計授說書先生所托來找我,路過街頭一群大媽在嘮嗑,我最近成了她們嘴裏的熱榜第一。
什麼老林家月娘被退婚了;林月娘開始減肥了,一看就是要將雲湛搶回來;還有林月娘成茶館常客了,天天去那聽說書,整天遊手好閑在大街上閑逛,以後咋嫁人啊。
隻能說,不論到什麼時候你大媽都是你大媽。
也不知道這說書先生找我幹嘛,莫不是反響太好了,要給我多分錢。
到了茶館,夥計讓我去包廂,呦,這真是賺到錢了,頭一次約我在包廂見麵。
我一推開門,一個裸露胸膛的男子,倚在榻上,我看直了眼,那男子將衣衫合上,“你這女子真不知羞,難怪寫出如此露骨的故事。”
我視線掃視屋子,那說書先生跪在一旁,什麼情況,我轉身便要走跑,被人拎著脖領,拽回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