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夢一個電話說自己不舒服,
我連夜開車從幾百公裏外的出差城市趕回家。
結果被大貨車撞上,左腿截肢。
醫生拚命撥打家屬電話時,她正和資助的男大學生在酒店開房。
“哈哈,徐曉那傻子比狗還聽我話,耍他特別好玩!”
我瘸著腿翻出陽台一躍而下。
可是再睜眼,卻回到了車禍那晚。
“徐曉,我肚子好痛,你快回來陪我!”
......
環視一圈,我發現自己居然在半年前出差的酒店裏。
手裏還拿著手機,裏麵傳出我老婆程夢的聲音。
“徐曉,我肚子好痛,你快回家來陪我!”
狠狠掐了一把完好無損的左腿。
鑽心的疼痛讓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不舒服就去醫院,我又不會治病。”
我沒有像上一世那樣,一聽到她說自己不舒服,就急的六神無主,恨不得能立刻飛回去陪伴在老婆身邊端茶遞水。
對麵沉默了三秒,隨後傳來猛然拔高的聲音。
“徐曉你發神經啊?居然這樣跟我說話!”
“你是不是在外麵搞女人呢?”
我忍不住冷笑。
她可真會倒打一靶,明明是她在和自己資助的男大學生泡吧,接下去還會開房。
卻汙蔑我出軌。
程夢明明知道,為了賺更多錢供應她公主般大手大腳的高消費,我工作有多拚多忙。
才三十歲,我就大把大把掉頭發。
曾經清瘦的身材,也因為數不盡的飯局和陪酒變得大腹便便。
一體檢,起碼十幾個箭頭指標超高。
“我都連續三個晚上熬夜趕工作了,快猝死了,也沒見你心疼過我。”
程夢被我噎了一下,短暫停頓了一會兒。
“哼,你愛回不回!我看到你那張油膩的豬臉估計會更難受!”
不等我回話,電話猛然掐斷。
一分鐘後,我工資卡發來扣費一萬八千八百八的短信記錄。
嗬嗬,這是吃了癟,打算瘋狂花錢來惡心我了。
看這價目,又在酒吧開香檳嗨呢。
我走到浴室衝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到跳樓前,看到程夢和他資助的男學生在我們臥室大床上糾纏在一起聳動的惡心畫麵,還有她肆無忌憚取笑我比狗還聽話的樣子。
我忍不住抱著馬桶瘋狂嘔吐,直到吐不出來隻剩下酸水。
但是我現在還不能直接撕破臉。
為了討好程夢,我特意在婚前買房做了公證,寫的是她的名字。
而她那一排衣櫃的名牌包包,衣服鞋子,還有幾個抽屜的珠寶首飾。
就算離婚,她也都可以帶走。
所以上輩子我截肢又丟了工作後,她毫不猶豫地卷走錢把我一腳踹開。
能重獲新生,我要讓她身敗名裂,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