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穿越男戳穿我女扮男裝的身份使我無緣科考。
而他靠著前人的詩詞、踩著我和姐姐們的屍骨成為了風光無限的狀元郎。
重生一世我提前念出那些令他揚名的詩句,我倒要看看沒了這些他能翻出什麼花浪!
“你一個封建產物憑什麼認為能鬥過我這個尊貴的穿越者?”
男人抓住我的頭發,他用手指撐開我的眼皮讓我看著我的姐姐是如何被亂棍打成肉泥。
“女人就該待在後宅好好伺候男人才對,可你竟敢女扮男裝想踩到我的頭上!”
二姐死死咬住嘴唇沒有一句求饒,即便她已經快看不出人形了,她看著我雙目流出血淚。
“求求你,放過二姐吧,她也是你的姐姐啊!”
我跪下給他磕頭,血蔓延在青磚之上。
穿越男哈哈大笑,他指著牆角的乞丐堆,輕蔑道:“你去把他們伺候舒服了,呆了這麼久青樓讓我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麼。”
我依照他的命令走入了乞丐堆裏,可是在我被他們撕扯時,他並沒有放過二姐,而是讓人拿刀砍下二姐刺傷他的手。
恨,我好恨啊......
我的雙眼被血蒙住,分不清是誰的。
老天爺啊,你睜睜眼,如若能讓穿越男下地獄,我願生生世世不入輪回!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兩歲的時候。
此時正值秋至,我看著短短的腿和小小的手懷疑我是不是瀕死前做夢。
書房裏傳來堂哥王清玦的背書聲,他在背《三字經》,在“名俱揚”上卡了半天。
二叔王禮懷把戒尺打得啪啪響。
我邁著小短腿跑到書房門口,好久沒看到堂哥的糗樣了。
前世他因為想把我從青樓裏救出,多次和穿越男發生衝突。
加上穿越男嫉恨他嫡係的身份,於是找了流氓痞子劃爛了他的臉讓他無法科考當官。
我聽著堂哥吞吞吐吐半天也是心急,想著也不過是個夢,於是不顧禮儀進去順著堂哥背的地方背下去。
隨著我的背誦,二叔看著我的眼睛越來越亮,他一把將我抱起激動地問我:“珩哥兒是怎麼會背這些的?”
“聽著三哥哥念了幾遍就記住了。”
二叔激動地額角冒起青筋,把我往空中拋了又拋,興奮大喊:“我王家莫不是要出個神童?!”
感受到被嚇得狂跳的心臟,我突然驚覺,這好像不是夢,我真的重生了!
我們家是廣陵一帶的大地主,爺爺育有兩子一女,我爹是大房。
我娘是縣令庶女,在娘家不受寵在婆家又不討我爹喜歡,再加上成婚九年連續生了兩個女兒,連我爺爺都對她有些意見。
在懷我的時候,她的心腹丫鬟打聽到我那個常年在外走商實則遊玩的爹養了個外室,還生了個已經兩歲的男孩!
我爹就等著我娘這一跆是不是男孩,如果不是就要把外麵那個接回來。
於是我娘做了她一生中最大膽的決定,肚子裏的孩子必須是男孩,是個女孩也要扮成男孩。
說來也巧,我出生後我爹在外室的哄騙下還沒放棄把那個庶子接回家,但是他突然高燒不退把自己燒成了個傻子。
我在王家安穩度過了兩年,直到三歲時,穿越男占據了那個庶子的身體。
他靠著一首《水調歌頭》聞名廣陵一帶成為家喻戶曉的小神童,也讓我爹不顧爺爺的反對把他接了進來。
我爹不顧我娘的臉麵把外室抬為貴妾,還把穿越男記在我娘名下占了個嫡長子的名頭。
我娘心軟,覺得稚子無辜,對穿越男很好。
可穿越男卻是個白眼狼,他幫著他的外室娘給我娘下毒。
之後在發現我女子身份後,他設計讓我當街失貞將我賣入青樓。
他跟著路邊的乞兒都能說人人平等,卻無比在意嫡庶身份。
他告訴青樓裏的花魁姑娘出身不是她的錯,女子也可以如男子般讀書作詩。可他知道我是個女子後,對我的恨意越發深厚。
重生一世,我不會重蹈覆轍了,離穿越男的到來還有一年。
其實穿越男的策論、背書都沒有我厲害,他唯一厲害的就是作詩,恰巧當今聖上就是個喜愛詩詞的,所以殿試之時他才會被點為狀元。
倘若我提前把他的那些詩念出來,他還能有前世的狀元榮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