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一路宮鬥奪下後位,正準備躺平享受,等著晉升太後之時,卻意外穿越到了幾百年後。
我和麵前的霸道總裁麵麵相覷:你是誰?我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
霸總:除了錢,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
我:還有這種好事?成交!
、
“裴穗歲,這是假結婚的協議,三年為期,你簽一下。”
有人竟敢直呼本宮的名諱,好大的膽子!
我驟然睜開眼,隻見自己不在雍容華貴的翊坤宮,反而在一個奇怪又空曠的房間裏。
我心中震恐,昨天才被封了皇後,怎麼今天就被刺客擄出宮了?!
我回眸看向那個口出狂言之人,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容貌俊美非凡,隻是臉上罩著一層寒霜,看向我的眼神裏滿是嫌惡。
我怒從心生,堂堂大洛皇後,豈是你這種惡賊可以藐視的!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犀利,那人挑了挑眉,語氣冷冽道:“昨晚我並沒碰你。”
“我勸你還是盡早打消了那些不入流的念頭,否則,就是爺爺也保不住你!”
他冷哼一聲,拿起衣服轉身走了。
我又驚又怒,小毛賊還敢碰我!
你的九族有多少人可以抵命?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腦袋一陣眩暈,無數不屬於我的記憶紛至遝來。
原來我竟在封後當晚,來到了幾百年後的世界。
剛才那個囂張的男子——傅知南,人們都叫他傅總。
似乎是一名很成功的商人。
我看不懂這個世界。
士農工商,商人不應該是最底層的嗎,怎麼看起來他比一品大員還要厲害?
我的魂魄占據的這具軀體,是他爺爺給他定的未婚妻。
可他卻有一個癡迷的白月光,對我棄如敝履。
哪怕昨晚對他下藥,他也沒有碰這個未婚妻半點。
我奇怪,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傅知南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很快,記憶就告訴我,現在已經是一夫一妻製,男女平等,男子也要潔身自好。
我真想站起來給這個新時代鼓掌。
記憶接收得差不多了,我睜眼看著奢華不亞於皇宮的住所。
有幾個擺件都是皇族特供的羊脂玉做成,甚至會更精巧一些。
看來他家是真的很有錢。
我到底是經曆過風雨的,很快接受了這個萬分靈異的變化。
反正不管到哪兒,我的終極目標都是為了享受。
這個所謂的八百年後,民風自由,甚至連皇上都沒有,不用時時刻刻擔心被厭棄被砍頭,不用生活得如履薄冰,也不用顧及父族的利益。
隻要有銀子,就可以活得恣意隨性。
我突然覺得,相比於當皇後,做一個總裁的協議妻子,更符合我享受人生的規劃。
無心無愛,什麼都不用去爭去搶,銀子還能管夠。
正當我轉變好心態,拈起桌上一顆翠綠的葡萄往嘴裏放之時,一個聲音驟然出現在我腦海:【1314號攻略係統已經綁定宿主裴穗歲。】
【現發布終極任務,三個月內,成功攻略傅氏集團總裁傅知南。】
【否則肉體與靈魂將被同步抹殺!】
2、
我雙眼呆滯地坐在餐桌邊,身體酥麻的痛楚來自那個自稱是係統的東西,我嘗試反抗,它便給了我懲罰。
我無法接受這個安排。
我隻是不想那麼辛苦而已,到底犯了什麼天條,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我歎了口氣,比起死亡來,我寧願辛苦一些。
幸虧係統說,隻要我攻略成功這個傅總,以後有的是躺平的時間。
躺平?
這個詞我喜歡。
我勉強打起精神,命令係統道:【給本宮把他的卷宗調查清楚。】
剛說完,一個老仆走進來,對我恭敬道:“少夫人,少爺剛才吩咐,有個晚宴需要您參加,這是負責您起居的阿玉,由她帶您去衣帽間。”
我無語,我才剛來到這個世界,讓我歇歇都不行?
不想去三個字都到嘴邊了,係統突然冒了出來:【攻略任務一:在晚宴上豔壓群芳,得到傅知南的青眼。】
我一時語塞,心情跌落穀底的穀底。
但畏懼反抗的懲罰,依舊不情願地咽下了那三個字,衝著老仆微微點了點頭。
他身後走出來一個明媚的年輕女子:“少夫人好。”
我衝她點點頭,緩緩抬起手,仰著下巴道:“阿玉,帶本宮,咳,帶我過去吧。”
兩人有一瞬間的震驚。
倒是阿玉機靈,趕忙上前托住我的手,哈腰笑道:“喳。”
我昂頭緩步,由阿玉帶著來到一處陳列著各式各樣衣服的房間。
阿玉扶我坐在椅子上,她拿出一件墜著寶石的長裙:“少夫人,這是當季最新款的高定晚禮服,上麵鑲嵌著一百零八顆五克拉的南非鑽石,一定光彩奪目。”
我瞥了一眼,不悅道:“衣袖都未縫製好,本宮如何穿?”
阿玉愣了一瞬,又去拿了一件黑色流光緞麵長裙:“少夫人,這套人魚裙是秀場款,全球僅限量一件,絕對獨特。”
我看著前麵幾乎開到大腿根的裙擺,低到胸口的前襟,麵色飛紅。
成何體統!
要不是係統告訴我,這就是現代的穿衣風格,我都要直接把阿玉打殺出去了。
我緩緩站起身:“本、我自己挑吧。”
我撥弄著那些稱之為禮服的裙子,要麼後背全開,要麼露胳膊露大腿。
雖然我的身體是現代人,但我的魂魄還是大洛皇後,接受不了這麼露骨的衣服。
好不容易讓我從角落裏扒拉出來一件馬麵裙,與之搭配的,還有一整套絲綢中衣,外罩豎領長襖。
阿玉見狀,從首飾堆裏抱出來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仿製點翠的頭麵。
我一挑下巴:“喏,就這套吧。”
阿玉搓著下巴想了想,點點頭道:“晚宴據說是考古界大佬穀老舉辦的品鑒會,穿這一身明製漢服,不但不突兀,還很切題呢。”
“少夫人,您真是蕙質蘭心、獨具慧眼啊!”
我一臉受用地由阿玉扶著來到晚宴所在,傅知南臉上恰好露出一絲等待久了的不耐。
一抬頭看到我,他的眼睛亮了一瞬,神情也有一絲怔楞,但很快被嫌棄取代。
“這麼隆重是要去登基嗎?”
我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敢想。
一想到就是因為他,打擾了我原本躺平的計劃,我就沒好氣道:“行啊,到時候封你當禦前大太監。”
傅知南還沒說什麼,係統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聲音:【警告!警告!是讓你攻略他,不是氣死他。】
【再有下次,電擊十分鐘。】
我垂下眸,不得不屈服。
誰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疼呢。
我軟了語氣,用盈盈可憐的目光看著他:“下次不會了。”
傅知南身體一僵,眸色沉了沉,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終究沒說什麼。
他看了眼表,似乎沒有時間再換別的,隻得硬著頭皮把我領了進去。
顧不上場內其他人驚異的目光,我倆直接走到了宴會主人穀老麵前。
傅知南沒了平日裏的鋒利氣質,變得謙遜乖巧:“穀老。”
我朝那老者微微萬福,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皇後的禮。
穀老看到傅知南的瞬間,原本倨傲的神色,緩和了些許。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略帶讚賞地點點頭。
“沒想到小傅你品味不錯,夫人也不落俗套。”
我心裏美滋滋的,這老頭還挺有眼力。
穀老拉著傅知南,招呼他:“來來來,看看我新收的文物,明天就上交了,今晚叫你們來,就是定一下文物樣式版權的問題。”
傅知南瞬間嚴肅起來。
我心中好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倆身後,探頭一看展櫃中的東西,驚訝之餘脫口而出一句:“一個贗品也值得這麼大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