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紡車上的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頸,哽咽道:
“若是被姐姐如此汙蔑,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說著容雀便作勢要割。
“看就看!”
那繡娘看不得好友受委屈,主動站出來要去拿容雀的小衣。
“雀娘你別怕,我這就證明你的清白!”
我看著臉色扭曲的容雀,差點笑出聲來。
寧媽媽皺著眉製止了趙媛:“你急什麼,老實待在那裏!”
“林姑娘。”
寧媽媽靠近我的耳畔低聲道:“容雀在我這裏多年,我怎麼說也要給她一個體麵,不能真的逼死了人......”
今日,我隻要把她容雀按死在土裏,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我後退一步麵向眾人,微微一笑:“寧媽媽,我這也是為你們好。”
“你們怕是不知道,這臟病傳染起來會潰爛,生不出孩子的。”
繡房的女子多是貧困家庭出身。
對於這樣的家庭而言,若失了清白,又無錢醫治,隻能慘死街頭。
繡娘們驚慌起來,甚至有膽小地哭出了聲。
寧媽媽有些頭痛地望著我:“那林姑娘怎麼說?”
“不如我們現在挨個檢查,若是有人查出了病,我林瑤免費為其醫治。”
“這樣也成全了容雀姑娘的體麵。”
我似笑非笑地望向容雀。
容雀見無人關注她,早就將剪刀放下,低著頭思考著什麼。
我知道,她還做著郡主的夢。
我一點也不擔心他會真的死了。
繡娘們紛紛去取來小衣。
隻是容雀的小衣沒找到。
我讓他們排好了隊,寧媽媽在一旁做個見證。
檢查到最後一個,也沒查出有人的小衣帶了臟病。
得知沒有的病的繡娘們明顯鬆了一口氣。
容雀委屈跑來:
“我真的是清白的,若是我做得有什麼不對,我都願意向容姑娘道歉。”
繡娘們這次紛紛站在了容雀的那邊。
“庸醫!你真的是黑心眼子,在這裏危言聳聽!”
容雀見自己形勢大好,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她哭得越發的淒美,引得越來越多的人為她說話。
寧媽媽也黑了臉色:
“林姑娘,既然如此,還請您離開吧!”
“等等。”
我笑了笑,指了指一直在角落裏沒出聲的男人:“這位還沒有查吧?”
寧媽媽臉色驟變,那是他的相公,平常都在繡房幫忙做些體力活。
“他怎麼可能。”
寧媽媽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我有些憐憫地望著寧媽媽:“這臟病,平常衣物不一起洗不容易傳染。可若是男女在一起行那檔子事,可就不一定了。”
寧媽媽陰晴不定地在容雀和男人之間巡視。
相比其他繡娘,容雀確實有一把好相貌,和最惹男人憐愛的那種柔弱感。
“查!”
寧媽媽做了決定,率先衝進了男人的房間翻找。
不多時,她黑著臉衝了出來。
他手裏是兩件小衣,一件是男人的,另一件卻繡了一隻小雀。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誰的衣服。
眾人嘩然。
容雀扯走小衣,倉皇地搖著頭:
“不是的,寧媽媽,不是的!”
我用絲巾包了手細細檢查了那兩件小衣:
“大家仔細看,這便是臟病的症狀。”
我將正常的小衣做其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