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果真就看到霍北嶼站在幾步之外。
秦薑月緩緩起身,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男人墨色的眸底沉了沉,忽然伸手一把鉗住女人的細腰,直接將人拽進懷裏,另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腕,“他是誰?”
秦薑月瞳孔一顫,她聽得出霍北嶼問的是哪個他。
“霍總,這是我的私事,我沒必要事無巨細,什麼都跟您彙報。”
她想要掙開男人的禁錮,可她越是不聽話,霍北嶼就越是惱火,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秦秘書,我不喜歡你有事情瞞著我。”
“霍總的私事,我不幹涉過問,也請霍總尊重我,我不想說這件事情。”
秦薑月深吸一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過多的釋放出來,讓霍北嶼平添幾分懷疑。
霍北嶼冷嗤一聲,低頭湊近了些,下巴抵在女人的肩上,唇齒之間散發著濃濃的酒意,嗓音懶散又刻薄:“尊重你?你看看剛在宴會上那些男人,有幾個人看你的眼神裏麵,有這樣東西的?”
背著他參加宴會,跟人相親,招蜂引蝶,勾弓丨男人。
她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找下家了,還是說,她對那個舊情人念念不忘,想要重修舊好?
秦薑月挺直脊梁站在原地,雙手下意識的攥緊了拳,微微掀起眼皮,淡聲道:“霍總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不然這麼在意我跟其他男人的事,難不成是吃醋了?”
霍北嶼注視著她,沉默不語,黢黑的眸子中蘊蓄著一種難掩的沉怒,下顎緊繃著。
秦薑月看著他,一字一句,質問道:“霍總到底在氣什麼?”
話音剛落,秦薑月隻覺得掐在腰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仿佛要將她直接折斷。
風將她鬢邊的碎發吹散,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禮服,隻覺得寒意忽然襲來,冷的寒毛都聳了一下。
瞧著秦薑月這倔強的模樣,霍北嶼的呼吸又沉了幾分,強勢的吻上了她的唇瓣,就像是一團滾燙的火,侵略性十足,又夾著些許壓抑和狠戾。
他手輕輕將她鬢邊的碎發捋到耳後:“我隻是不喜歡不聽話的東西。你要是不說,我就去查,掘地三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薑月瞳孔微微一顫,用力抽出手,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直接一耳光落在男人的臉上,她臉色蒼白,指尖因為方才那一巴掌,有些震麻,聲音明明在發抖,卻字字鏗鏘:
“霍北嶼,你別動他!”
男人始料未及,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烏沉沉的眸底淬著寒刀利刃,淩厲逼視著秦薑月,“秦薑月,他到底是誰?”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激烈的反抗自己,就連上次在金樾府,她都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看樣子,這個男人,在秦薑月的心裏,分量不輕!
甚至,比他還要重要。
思及此,霍北嶼的臉色徹底黑了,他危險的眯了眯眸子,伸手扯開領帶,然後掐著她的下顎,質問道,“你們之前到了哪一步?”
秦薑月掙紮了一下,冷冷道:“我跟霍總的時候,清清白白,霍總應該比誰都清楚吧。至於臟沒臟,霍總可以把我送人,還在乎這?”
“傅斯宛?”
“霍北嶼,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和傅小姐無關,不過都是少年時的舊友,如今分道揚鑣已無聯係,今天也隻是湊巧在喬家遇見,說了幾句話。”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再多說幾個字,就會讓他發現一些不能說的秘密。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他清風霽月,不屑做這種事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絕無可能,霍總大可以放心。”
夜晚的風,卷動著彌漫在花園裏的氣息,秦薑月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釘子,直接刺入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口,還是對方的胸膛,字字見血。
霍北嶼聽到這些話,並沒有覺得高興,反而,胸口悶悶的,仿佛有什麼東西生了出來,有些疼。
他捂著胸口,悶哼了一聲,臉色不是很好。
秦薑月見狀,臉色瞬間煞白,慌亂的上前扶住他,哪還有方才頂撞他時的鋒利,眼底全是對他的緊張和在意。
藥!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