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的丈夫為了出意外事故的白月光娶我。
十年後,他為了白月光,要跟我離婚。
就連我們的女兒也為了討好他的白月光變成一把刺向我的利刃。
她在我的麵前親昵地撲進林梔的懷裏撒嬌。
“真希望你現在就跟爸爸結婚,成為我的新媽媽。”
林梔挑釁地看著我:“還不是因為有人鳩占鵲巢,不肯讓位。”
我的丈夫厭惡地看著我:“顧太太的位置本該就是梔梔的,你根本不配當我的妻子!”
我笑了笑,冷靜地簽署了離婚協議。
竟然他們如此喜歡林梔,那我走。
可當我真的走後,他們卻慌了。
......
淩晨兩點,顧時把我弄醒,急匆匆送我去醫院。
一到醫院,他急紅了眼。
“醫生,抽她的血,她的血跟患者的血型是一樣的,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我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這幾天一直沒有休息好,抽完血後我臉色蒼白。
顧時的注意力一直在搶救室,絲毫沒有注意到虛弱的我。
紅燈猛地變成綠燈。
顧時的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患者手術很成功,已經蘇醒了。”
顧時衝過去緊緊地抱住林梔,“林梔,我等了你十年了,你終於醒了。”
我站在旁邊顯得很多餘。
病床上的林梔一臉恐懼地看著我:“不要,林詩姐我求你不要推我下樓!”
顧時扭頭厭惡地看著我:“林詩,是不是你推林梔下樓的?我還以為你當初把林梔送去醫院是一片好心,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
“你怎麼這麼惡心!”
聽到顧時對我的懷疑,我的心一下涼到骨子裏。
“顧時,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我試圖解釋。
顧時對我大吼:“不是你,為什麼林梔見到你如此害怕?!”
“顧時你覺得我真是這麼惡毒的人嗎,如果是我,我就不會幫她獻血這麼多年。”我哭道。
林梔緊緊地抓住顧時的手:“阿時,可能我記錯了,當時我摔下樓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看見了林詩姐,可能真的看錯了呢。”
我冷笑:“林梔,你要不要這麼賤,用我的血用了這麼年,醒了還擺我一道!”
“林詩,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分寸!”
顧時聲如尖石:“你夠了!不就是獻了幾年的血嗎,別忘了我們是有契約的,大不了我賠償你!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
我站在醫院走廊,哭得撕心裂肺。
我根本沒有推林梔,是她不知為何見了我神情慌張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當時我和徐秘書第一時間送林梔去了醫院。
我救了她,她卻恩將仇報。
突然想問問顧時,我們的婚姻本就是因為林梔而起。
如今她醒了,我們三個人的關係該如何處理。
我伸手準備推開病房的門。
顧時和林梔正在說話。
“阿時,你沒必要對林詩姐這麼凶,也許是我真的看錯了。”
“林梔,你就是太善良了,總是替別人著想。”
涼意蔓延到骨髓。
她倒是善良,醒來後迫不及待栽贓我。
透過病房的門縫,我看見他們深情地望著彼此。
“阿時,我躺在病房的這幾年裏,每天做的夢都跟你有關。”
“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想在離開你了。”
我的指尖輕輕顫抖,呼吸變得沉重。
如果顧時拒絕林梔,那麼我就原諒顧時,繼續做好他的妻子。
我在心裏一直重複這句話。
顧時將林梔狠狠地抱在懷裏,“林梔,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了。”
我捂著臉淚如雨下。
莫名的,十年的青春在這一刻好像在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