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媽媽那邊語調大了幾分:“你舅舅家裏過得也不容易,那些錢都是你爸爸自願給的,怎麼能說是借呢。”說完十分不滿地瞥了我一眼,對我的嫌棄十分明顯。
我冷笑,什麼都不能賣,那隻有我是可以的了。
我沒有說話趴在床上閉上眼睛,酒精讓我頭疼得厲害,實在是沒精神應付他們。
吳媽在我媽的示意下將我從床上拽起來,動作粗暴,她從小對我就這樣,似乎我不是這個家裏的大小姐而是奴隸一般。
我反手過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吳媽往後踉蹌了兩步,媽媽一看吳媽被打上前給了我一巴掌,斥責我不尊重長輩。
我捂著臉,不敢相信。
上輩子我對他們總是逆來順受,從來沒有過反抗,自然不知媽媽會為了吳媽一個傭人打我。
“你就這麼惡毒眼睜睜看著你妹妹去死啊。”媽媽惡毒的眼神嚇了我一跳,讓我覺得無比陌生。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低下頭,我不過一個剛高考完的剛成年的孩子,上輩子為了他們我明明考上了重點大學卻沒去。
賺來的錢都給了他們,隻為了維持他們富貴的體麵生活。
他們踩著我的身體活在雲端,隻有我一個人活在淤泥裏。
吵鬧聲引起了弟弟的注意,我那個傻弟弟站在門口一個勁地叫好,鼓掌。
上輩子也是這樣,妹妹下毒害死我,傻弟弟站在我身邊用腳踹我讓我去給他賣蛋糕,直到我活活疼死,他依舊在踹我,想踹我起來賣蛋糕給他。
從小媽媽就說弟弟的傻是我在他小時候給他喂了過敏的食物導致的,我信了。
因此我對弟弟總是多了一份愧疚,有好吃的都讓給他,不斷地找人給他治病希望他好起來。
妹妹從小討厭他,欺負他,每次都是我保護他,可每次他都會跟著別人一起來欺負我,把我當成出氣筒。
爸爸死後,整個家都在吸我的血。
眼見在我這裏實在拿不到錢,無論是哭訴還是逼迫我都毫無反應。
媽媽也怕把我逼急了不管這個家,愛憐地抱住我,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發說:“檸檸,你別怪媽媽,媽媽也是沒辦法才這樣逼你。”
媽媽隻有這種時候才會柔聲跟我說話,我一貫吃軟不吃硬,她知道這樣做我肯定會心軟去籌錢。
上輩子的我就是這樣,媽媽隻要願意這樣抱抱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上輩子今晚媽媽一直哭訴逼迫我拿出錢來救妹妹,見我沒辦法也像現在這樣溫柔地擁抱著我。
我太缺愛了,為了媽媽開心,妹妹能活下去。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沈宅找到沈耀。
他是我爸爸的生意夥伴,不知道因為什麼得罪了爸爸,爸爸斷了和他的合作,並一直打壓他們沈家。
沈耀在爸爸的葬禮上找過我,說我要是跟了他就會幫我還清債務,我罵了他一頓將他趕走。
妹妹生病,我不得已求到他麵前。
在他一通羞辱下,我成功拿到錢,並得到他為我家裏還債的承諾。
當晚我是被他壓在身下時將錢打給的媽媽,媽媽收了錢,說我是她最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