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兩個月,付成和我訂婚了。
訂婚宴上,他的青梅童晚晚摟著他的肩打趣:“訂婚戒給我戴戴?”
付成毫不介意朝我伸手,還調侃童晚晚:“想找男人了?”
童晚晚拍了他胸口一巴掌,挽著他的手笑成一團:“說什麼呢!”
付成也縱容地摟著她,直到注意我真的把戒指遞過去。
他猛然皺起眉:“吟吟你鬧什麼,晚晚隻想開個玩笑。”
我綻開一抹笑,將朋友給我戴上的頭紗一扯,朝著兩人蓋過去:
“沒鬧呢,既然她想戴,那這未婚妻也順便換人吧。”
......
頭紗罩住了付成鐵青的臉,他看著我的目光滿是責備:“吟吟,你就非要在今天鬧?”
說著不等我接話,他就輕推開童晚晚,劈裏啪啦朝著我開腔:
“晚晚就是我的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甚至小時候還光屁股就一起玩對吧?要是有想法早就在一起了對吧?”
我冷靜的不像話,站在原地將他平日裏的話搬出來。
付成一噎。
童晚晚立馬湊過來,將付成的手拽過去,雙手掰開將裏麵的戒指拿出來。
她笑嘻嘻地遞給我:“嫂子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好奇,還給你,我跟付哥就是好兄弟,沒什麼的。”
是啊,好兄弟。
這話從我跟付成在一起到現在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因為是好兄弟,所以大晚上了還單獨在外麵吃飯,在外麵擼串,外麵壓馬路......
因為是好兄弟,所以付成盡職盡責地隨叫隨到,甚至大半夜發燒了一個電話都得趕過去給她送藥......
失望積攢多了,我的心口位置好似不會再痛。
原來人在一次次被傷害中,是會練出麻木的。
腦海中閃過之前的回憶。
兩邊的朋友都在打圓場。
“嫂子別生氣了,晚晚就那個熊樣,她啊從小就跟在付哥屁股後麵。”
“對啊,兩人那是再清白不過了,我們都知道。”
“吟吟,你還好嗎?”
我隻對著我的朋友點了下頭:“我很好,我們走吧。”
儀式之前就結束了,長輩已經離開。
現在在場的都是年輕一輩。
意識到我真的生氣後,那些勸說的人都安靜下來。
整個場景隻有隱隱的浪漫背景音樂響起。
“嘶!”
我剛要說清楚,我不想結這個婚了。
那邊童晚晚已經捂著胸口彎下腰。
忘了說,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劇烈運動。
作為她的發小,付成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他一把將童晚晚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心口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
整個過程,他一個眼神也沒往我這邊看。
他的朋友見此麵麵相覷,卻也不能留下,連忙追著他而去。
訂婚宴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吟吟,你沒事吧,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現場隻有我的閨蜜小回陪在我身邊。
我搖搖頭,看著外麵的天色有些出神。
小回擔心得夠嗆:“這個付成瘋了吧,那童晚晚又不是她媽,整天緊張兮兮,怎麼不娶回家自己寵,成天出來惡心人。”
說到這裏,她才反應過來住了口;“對不起吟吟,我......”
往常我會反駁她,說兩人是發小,一起長大,童晚晚的哥哥還是付成的恩人,所以他照顧對方情有可原。
可現在,我突然醒悟,付成欠的恩,憑什麼要我去委曲求全呢。
我低頭看了眼小腹,對著小回開口:“小回,陪我去將孩子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