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裹挾著雪花在門外肆虐,冷意直透骨髓,而我心中卻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
行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似乎對我這副裝扮頗為不解。
忽然一件溫暖厚重的棉衣落在我的肩頭。
“他們竟連件像樣的衣物都不願留給你?”王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平。
我已被凍得牙齒輕顫,直到坐進車內許久,身體才逐漸回暖。
然而,此刻王凱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接聽之後,蘇萌急切的聲音穿透耳膜:“王凱,宋清明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他轉頭望向我,簡短回應:“是。”
“讓他接電話。”
王凱將手機遞至我麵前。
“清明,你聽我解釋,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誤會。”
此時我的腦中忽然回想起,上一世為了挽救妻子家搖搖欲墜的企業,我無數次在酒桌上拚殺,幾乎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還被診斷出了胃癌。
在一次醉酒偶然的機會下,無意中聽到蘇萌在房間與她的竹馬密謀的聲音。
他們談論著如何利用我,榨幹我最後的價值,然後再將我一腳踢開,獨占所有財產。
我當時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與憤怒,讓我想要與之爭論,不料卻被他的竹馬推下樓。
然而,就在這絕望的時刻,一股奇異的力量突然湧入我的身體,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與力量。
我再次睜開眼時,我重生到了醉酒之前。
這一次,我決定不再做那任人擺布的棋子。
我要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也保護那些真正值得我付出的人。
我輕笑出聲,聲音中夾雜著幾分苦澀:“那孩子呢?也算誤會的一部分嗎?”
電話那頭的一陣沉默顯然已是最好的答案。
掛斷電話,王凱的目光滿是憂慮。
“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告訴她?”
我輕輕點頭:“嗯,我累了,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作為你的好兄弟,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王凱看著我微笑的說到。
這些年積攢的工資,是我銀行卡裏唯一的財產。
在蘇氏集團的十年,除卻這點零星,我幾乎一無所有。
然而,當我在酒店前台準備結賬時,卻被告知:“您的銀行卡已被凍結。”
王凱聞言,怒火中燒,立刻衝出門外,我連忙拉住他。
“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問問那些沒良心的,你對他們哪裏虧欠了,她們竟然這樣對你!”
“在他們眼中,他們願意開口挽留,而我執意離開,這本身就是‘虧欠’。再去爭辯又有什麼意義呢?”
提出離婚後,我預想過蘇萌會阻止我離開,甚至讓我放棄在蘇氏所獲得的一切。
但我未曾料到,她竟可以做到此程度,就連我自己辛苦掙來的工資,她也要剝奪。
王凱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即拽緊我的衣袖:“走,去我家。我就不信了,離開了蘇家,我們就活不了!”
我猶豫的腳步停了下來:“我不能拖累你。”
“老子才不在乎什麼拖累不拖累!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
望著他堅定的眼神,我終是沒有再反駁。
不出所料,次日清晨,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門外站著兩位身著製服的工作人員。
他們亮出證件,語氣嚴肅:“宋先生,有人舉報您涉嫌職務侵占,請配合我們回去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