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送“邪”呢?還是送走的意思?
擺明要給我難堪,詛咒孩子。
喝了兩年洋水,就把中國人的忌諱拋之後腦。
見我沒有要收下的意思,她低著頭怯怯道:“微微姐,你還在生我氣嗎?”
“都怪我不好,不該接受思銘送的胎盤。”
說完,她眼圈泛紅,淚珠在裏打轉。
遠處,嚴思銘麵容晦暗,索性直接挺身而出。
“江平薇,你又想鬧什麼?人家璐璐一片好心,你擺臉給誰看呢?”
“人家送給孩子,又不是給你。”
“非揪著之前的事不放,心胸那麼狹窄,簡直無理取鬧。”
嚴思銘衝出來擋在沈璐前,朝我劈頭蓋臉罵,所有人都麵色一滯。
身後的沈璐捂著小臉,一抽一頓的啜泣。
他嘴裏怒聲威脅道:“立刻給璐璐道歉,不然就離婚!”
每次一吵架,他就提出離婚,這招屢試不爽。
為了結婚我和家人鬧翻,為了備孕辭掉工作,如今有孩子,他更篤定我不敢離。
當所有人以為我會當場發飆時,
我卻嘴角扯起一絲笑意,緩緩點點頭。
“那就離吧。”
嚴思銘被我的話震驚到,半晌說不出。
婆婆匆忙擠進我們中間,神情肅穆盯我道:
“平薇,別胡亂說話,孩子要是沒有爸爸在身邊,會被人笑話的。”
我故作驚訝的說:“嚴思銘不也早早沒爸,怎麼沒聽說有人笑他呢?”
一語戳中婆婆的痛處,當年丈夫死的早,鄰居背地裏罵她克夫。
多虧兒子出人頭地,自己才有揚眉吐氣的機會。
在這麼多人麵前,我卻故意給她難堪,她哪能受得了。
“孩子是嚴家的血脈,要離可以,他必須得留下。”
她叉著腰咄咄逼人,犀利的目光審視著,下一秒就衝過來想搶走孩子。
我眼疾手快擋在跟前,抱起孩子緊緊裹在懷裏。
“思銘,還愣著幹嘛,快去搶孩子啊!”婆婆發出尖銳的聲音。
嚴思銘站在原地,神情忐忑不定。
我看在眼裏,唇角止不住的泛起冷笑:
“他沒有資格搶孩子。”
“這孩子不是你們嚴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