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以前,那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大家同學一場,何必為這點事斤斤計較?”
這點事。
他口中的這點事,差點害了我的一輩子。
他憑什麼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我真是覺得惡心。
厭惡。
甚至恨不得再來一咖啡把他也澆一遍。
“江少爺忘了,當年我退學了,跟你們也不是同學。”
“而且,我現在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一個人,我啊....就是來報複你們的。”
我抬了抬下巴,“不過,你要是再不把人送去醫院,她可就要死在這裏,死得太快可沒意思。”
這次的事情鬧得挺大的。
許家那邊起了計較的心思。
說什麼都要讓我給個說法。
公司打電話給過來的時候,我正在醫院裏陪我的母親換藥。
“你是公眾人物,做事就不能低調一點,要是上邊壓不下來,你這前途就都毀了你知不知道?你母親的病就是個無底洞,要是你丟了飯碗,還怎麼掙醫藥費?”
電話那頭老板劈頭蓋臉的一整罵。
見我沉默,他又歎氣,“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十年了,你一路走過來,吃了多少苦,要是又因為他丟了後半輩子,蘇盛夏,你甘心嗎?”
良久,我收了聲,“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瞥向病床上的母親。
她緊閉雙眼。
麵容慘白。
我鼻尖一酸。
想起四年前那個夜晚,我還在訓練室訓練。
忽然有人給我打電話。
他們說我媽在餐廳裏被人欺負,腦溢血進了醫院。
我到的時候,急診室的燈滅了。
醫生告訴我,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媽成了植物人。
可能再也不會醒來。
一瞬加,我的天都塌了。
我找到了酒店的負責人,看我一個女生,可憐我。
他們告訴我,“是許家的小姐,誰知道你母親會得罪那種人...也是可憐....”
許家....
許家隻有一個小姐,那就是許念。
我跌倒在地。
始終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我和母親都已經選擇離開那個地方。
他們還要纏著我不放。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打算放過我。
就因為許念喜歡江燁。
她要讓我永遠都不敢再回去。
她恨不得我死。
那時候我就知道,退讓已經無法妥善解決問題了。
隻有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