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褲子穿的厚。
可是她擋住我的‘第三條腿’讓我動彈不得。
巨大的疼痛使我直不起腰身。
如果知道他在哪我早就說了,可他隻是拿我擋槍,怎麼會告訴我。
我皺緊眉頭。
“我說了不知道!一個成年人有手有腳,能去哪?!我又不是他爹。”
旁邊的家屬一棍子敲在我的背上。
吳寧更是厭惡的看向我,她鬆開腳。
接過家屬的棍子,狠狠地打在我的腰上。
“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
見她越著急,我就越覺得可笑。
我知道她是個理智的人,我隻有讓她失智,才能讓她配合我演好這場戲。
嗬,還真是期待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呢。
見我麵露不屑,她翻出我的手機。
“你繼續狂,我會讓你的家人都知道你是個惡貫滿盈的人!”
她強按著我的手指解了鎖,隨後翻出我的聯係人。
電話很快通了,那頭是媽媽溫柔的聲音。
“怎麼了行知?遇到什麼難處了呀?”
我紅了眼眶,想要開口。
吳寧卻立刻拿著手機走到一邊去。
“方媽媽?我是吳寧。”
媽媽是記得吳寧的,她沉默半晌。
吳寧繼續輸出。
“你知道方行知在外麵做什麼違法事情嗎?”
媽媽明顯呼吸急促起來。
“方行知賺死人的黑心錢!”
“他偷拿死者遺物拿去賣錢,賺取這些不義之財,阿姨,你家兒子這麼秀兒,你知道嗎?”
“現在他還把死者藏起來了不知道要幹嘛,死者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你家兒子就是個死變態!”
我想上前解釋,可死者家屬死死按著我。
他們猩紅的眼睛看著我,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
而媽媽那頭也是陷入了沉默。
吳寧得意的對我揚我手機。
媽媽心疼我一個人在外打拚,沒少私底下偷偷給我補貼。
可如今,我還沒帶她過上好日子卻又要她為我擔驚受怕。
還沒等媽媽開口,吳寧就將其掛斷。
她那頭來電話了,是館裏的。
催她快點找到死者,殯儀館在等著。
掛掉電話後,死者家屬都開始控製不住情緒,紛紛痛哭。
吳寧也更加惱火,她漸漸沒了耐心。
開始打量我的屋子。
她一腳踹倒屋裏的刺繡屏風,將其剪壞,潑上臟汙。
“先把你這的贓品都毀了,讓你狂!”
這是外婆和奶奶還在世時一針一線給我縫的,是她們留給我的遺物!
我氣的渾身顫抖:“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吳寧愣了一秒,隨後又不屑道。
“不就是個破屏風,再好的東西不還是世東給你的,你之前拿了這麼多黑心錢,早該有你還的!”
她說的篤定,仿佛我真是罪大惡極之人。
我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忍。
我記得離醫院傳來消息就剩不到1小時了。
我繼續激怒吳寧。
“是啊,我這麼惡劣,你不得將我的真麵目公示於大家嗎?”
我不知悔改的語氣很快氣到了吳寧。
她胸膛劇烈的起伏,被氣的不清。
“好!好!滿足你!”
隨後招呼家屬將我架出去。
她一襲帶血白大褂,身後是扛著棍棒的家屬。
不過多久,人群就漸漸圍了上來。
吳寧將我壓在原地,開始控訴我的惡行。
眾人聽說是我偷盜還未入殮的屍體。
瞬間憤慨起來。
“嘖嘖嘖,看著人模狗樣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啊,良心被吃了吧!”
“爛褲襠的東西,惡心,我就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種人怎麼不趕緊把他抓起來啊!”
“碰到這種人也是倒黴!感覺他又臟又臭,多看他一眼我都覺得要起雞皮疙瘩了!”
看我被眾人圍觀,指指點點,吳寧撇我一眼。
“怎麼樣,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勸你趕緊如實招來,不然等你的可就不止這些了!”
我吊兒郎當的說:“不夠!這怎麼會夠,吳寧你的手段就這麼點?這點話都不夠爺塞牙縫的,這也算恥辱柱?”
吳寧眯著眼恨聲道。
“好!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我嘴角上揚,很好,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是如何給楊世東自掘墳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