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一起嫁進沈家。
她嫁給陸家集團的繼承人,我嫁給金融圈風頭正盛的掌舵者。
我們表麵撕逼,背地裏相親相愛,齊心協力過好揮金如土的每一天。
快樂的日子轉瞬即逝,兩兄弟不聲不響穿越了一遭。
回來後性情大變。
一個從唐朝回來,發了瘋似的追求以肥為美。
一個速穿魏晉南北朝,一心一意以瘋癲怪異為潮流。
正當我嘲笑閨蜜被她老公要求吃成大肥豬時,冷不防撞進一個臂彎裏。
沈譽斂抓著我的手深情款款:「寶貝,寒食散忘吃了嗎,你今天看起來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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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閨蜜林佳璿一塊看海南風情大片的時候,沈旻琛急匆匆回來了。
聽見動靜後我倆立即分開,裝作一副互不對付的架勢。
「老公,你回來啦。」林佳璿夾著嗓子溫溫柔柔湊了上去。
往常他們都要膩歪一會兒才舍得分開。
可這次沈旻琛並沒有搭理林佳璿,快速去臥室拿了趟東西就離開了。
林佳璿感到莫名其妙。
我招呼她過來:「快看朋友圈,陳月茹回來了!」
照片上,沈旻琛牢牢的牽著陳月茹的手,陳月茹眼含熱淚,沈旻琛無限深情。
「愛閨,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被綠了哈哈哈。」
我默默對比了一番陳月茹和林佳璿:「並且你毫無勝算。」
林佳璿滿臉不屑:「切,就那尖下巴小綠茶,有什麼好比的。」
她劃到下一張圖,看到了我老公。
嘲笑:「哇,你老公給她送了鴿子蛋鑽戒,我看比送給你的還要閃。」
我一個電話打給沈譽斂,那頭接通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有什麼事?」
我溫聲細語的說:「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回來吃飯嗎?我親自下廚。」
過了好久他才不情不願的開口:「不了,晚上有事。」
我內心高興壞了,朝林佳璿齜牙咧嘴,一邊小心翼翼繼續問道:「老公,你是要出席什麼重要場合嗎?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
那邊的聲音很快傳來,聽上去極其不耐煩:「不了。」
掛斷電話後,我和林佳璿相顧無言的笑了。
事實就是,陳月茹早就混進了我們的富婆圈。
這條朋友圈就是她派人發出來故意讓我們看到的。
林佳璿語氣不詳的喃喃:「這個陳月茹不簡單啊,一回來就把兩兄弟哄得團團轉,還大張旗鼓舞到了我們麵前來。」
我臉色僵硬:「她一回來,哪裏還有我們兩個替代品的容身之處?」
林佳璿左右猶豫:「可是富婆的日子我還沒過夠……」
我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愛閨,別管錢不錢的事了,活命要緊。」
「我已經不想再沈譽斂麵前假裝吃寒食散,然後不顧形象的裝瘋賣傻了。」
林佳璿突然怒氣衝天:「沒錯!我也受夠了沈旻琛天天把我當豬八戒一樣讓我拚命吃,拚命長肉!」
妯娌兩人,閨一場。
一個喜提寒食散,被迫扮瘋癲癡狂。
一個被命令胡吃海喝,不變得珠圓玉潤誓不罷休。
我咬牙切齒:「也不知道他們舍不舍得這樣對待陳月茹。」
林佳璿:「狗男人,穿越回來小腦像燒壞了一樣,他們肯定舍不得,畢竟陳月茹是他們的心頭肉。」
我倆相互安慰一番後,下定決心。
「跑路!立刻,馬上!」
*
我和林佳璿從小一塊兒長大。
我倆家境都不好,兩人沒少結伴去幹苦活。
就為了一點微薄的日結薪水。
曾經我們誤入黑廠,一個差點被削掉手指頭,一個差點卷進機器裏。
長大後,我們遇上了豪門兄弟,並且成功上位。
沈旻琛厭惡外人傳沈家的閑言碎語,而且身處高位,所以經常和林佳璿裝成一副如漆似膠的佳偶模樣。
我的老公沈譽斂極其強勢,掌控欲極強,命人盯緊我的所有消息,隻要我幹了什麼事情,他總能第一時間收到風。
我和林佳璿經常湊一塊吐槽兩兄弟,但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
畢竟是豪門,壕無人性的那種。
平日裏我們沒什麼不從。
自從他們穿越回來後,一改對我們妯娌的不上心,雙雙變成了偏執狂,變著法子來折磨我們。
沈旻琛從唐朝穿回來,迷戀上以肥為美,成日讓林佳璿不管不顧的大吃大喝,前不久查出了高血脂。
沈譽斂明知寒食散有毒,長期服用會讓人出現幻覺,遍體生寒,還讓人情緒亢奮,狀若瘋癲,可他命令司機動不動就給我送一卡車。
人家司機都驚呆了。
誰家沒事進貨這玩意啊。
如今他們的白月光殺回來了,沈家沒有我們的位置。
我們自動自覺逃得老遠。
「我們速度要快,憑沈譽斂成天惦記讓我吃寒食散那股蠻勁,很快就會發現我不對勁。」
「要是被發現,那就麻煩大了。」
我們作為沈家的女主人,在京圈的名聲極大。
我們失蹤的消息一旦傳播出去,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最後有無數雙眼睛落在我們身上,很有可能會被抓回去。
林佳璿問:「怎麼辦,能不能選擇狗帶啊。」
我咧嘴一笑:「別說,是個好主意。」
沈家兩兄弟手眼通天,目前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林佳璿兩眼放光:「愛閨,你有主意了?」
我笑道:「敢不敢假死一遭?」
林佳璿:「怎麼個死法?」
我摩拳擦掌:「你死於飲食過量的胃癌,我死於寒食散過量的寒症。」
*
準備狗帶前,我氣急敗壞的把寒食散轉移到一個隱秘的倉庫裏。
準備一把火燒掉,眼不見為淨!
我剛聯係完司機,準備出門前,沈譽斂突然回來了。
奇怪,這個時候他竟然沒有陪在陳月茹身邊。
畢竟鴿子蛋都給人家送了,關係怎麼著也該更上一層樓吧。
沈譽斂脫下風衣,一把從身後抱住我。
他的手不對勁。
我下意識驚呼:「等等,別在客廳!」
「怕什麼,你我夫妻一場。」
我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陰冷的攀上我的脖頸,強勢的固定著我的後腦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準備去幹什麼,李司機跟了沈家二十年,不是你區區兩百萬就能買動的人。」
他給我狠狠灌了一口寒食散,將我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手愈發探向不可言說之處。
「寒食散究竟有哪裏不好,讓你體驗浪漫與美好,你怎麼始終不接受呢?」
我惱怒大叫:「你知不知道寒食散對身體多不好?」
沈譽斂卻說:「你知道的,這些小問題我從不在乎。」
我被寒食散惹得全身寒潮,顫動不止,沈譽斂在我身上蠻橫的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溫存過後,我問:「陳月茹回來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和她在一塊兒是嗎?」
原本閉目養神的他突然睜開雙眼,全身有點僵,片刻後陰柔的看向我。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
我冷笑。
心知我的話讓他反感了,畢竟陳月茹在他的心裏一向聖潔,不可輕易染指。
我在他眼裏就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無意看到上麵的備注:「茹兒。」
他快速起身收拾好,去走廊外接了個短暫的電話。
我聽見電話裏,陳月茹說她身體不舒服,怎麼著都難受。
沈譽斂的語調下意識慌張了。
他很快離開了。
離開前不忘提醒我:「記得,寒食散每日都要服用。」
陳月茹生病了,他行色慌張。
我和他說寒食散有毒,他卻說是小問題。
我看著妝台前憔悴疲憊的自己,無奈笑了。
*
我和沈譽斂結婚多年,除了我主動聯係他以外,他一向沒有找過我。
除了命人派我強製性服用寒食散,他幾乎從不會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一刻。
最近沈家接了一樁地產生意,承包了幾個億的規模。
沈譽斂要飛往一趟新加坡,聽說不久後,沈旻琛也要過去祝他一臂之力。
這倆兄弟一走,我們妯娌徹徹底底自由了。
我們悄咪咪報名了一個化妝培訓班。
學名媛妝貴婦妝的時候我們激情翹課,等學化死人妝的時候我們最積極。
我和老師說:「別心軟,下手就是要狠,怎麼嚇人怎麼教我們化。」
到了晚上,我和林佳璿一起坐在化妝鏡前互相練手。
成果是一個比一個醜,一個比一個滲人。
效果好極了。
去醫院拿了兩份假的檢查報告後,我和林佳璿偷偷在別墅頂樓見麵。
我說:「記住,你是胃癌,死前記得吐口血!」
林佳璿看著我,一本正經道:「你也差不多,我上網查過寒食散,你死前還要裝個瘋賣個傻,不然不像。」
我們相顧無言的笑了。
夜風迎麵吹來,我和林佳璿碰了一杯:「祝我們成功狗帶。」
*
距離沈家兩兄弟去新加坡已經一個多月了。
我和林佳璿去郊外野餐。
沈家管家和不少仆人也跟著我們一塊去了。
我們吃著烤肉,林佳璿突然往嘴裏塞了一個血包,哢嚓一聲咬破。
嘴裏溢出一大灘鮮血,看著觸目驚心。
管家和仆人紛紛湧上來,我連忙叫了救護車。
我拒絕了管家跟上車,讓他們連忙通知家裏人。
救護車上的醫生是為我們開假診斷報告的醫生,姓姚。
早幾年他上大學時我資助過他,一直資助到他出國留學。
如今,他上趕著報恩來了。
林佳璿從躺椅上一個仰臥起坐,連忙道:「化妝包給我,快快快!」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燒烤調料包,實則倒出一堆化妝品。
林佳璿吭哧吭哧補完妝,姚醫生直感歎:「你看上去比死人還像死人。」
我大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愛閨,你這像是死得透透的了,放心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
到了醫院後,林佳璿練習的閉氣功也發揮到登峰造極的效果。
遠遠的躺在ICU裏,一動不動,看著真像死了。
沈家家母盧太太趕到時,一邊哭一邊說:「好端端的孩子,怎麼就吐血進醫院了?」
我拿出那份檢查報告。
「婆婆,大嫂得了胃癌,已經晚期了。」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盧太太一向慈祥,疼愛我們,把我們當成親閨女看待。
她傷心的說:「旻琛還有幾分鐘就過來了,他知道以後肯定會難過的。」
幾分鐘?怎麼這麼快?
我看了一眼路過的姚醫生,他輕輕點了點頭。
一分鐘後,林佳璿被推出來。
臉色蠟白灰暗,嘴唇青紫,呼吸停止,全身一動不動,儼然一副涼了的樣子。
盧太太控製不住哭了起來,我也配合著啜泣。
等沈旻琛趕來時,林佳璿成功被推走了。
盧太太生氣的用拳頭捶他:「都賴你,成天讓佳璿吃那麼多東西,害她得了胃癌早早去世。」
沈旻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將檢查報告伸到他麵前,他用力拿過來一看,臉上的表情可謂異彩紛呈。
我及時補充:「醫生說她是長期暴飲暴食導致的胃癌,發現時已經晚期分化了,佳璿一直默默治療,她怕你傷心所以沒有告訴你。」
沈旻琛發了狂,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問:「她現在在哪?」
沈譽斂將他拉開:「兄長,冷靜。」
我一字一句:「就在剛才,佳璿已經拉去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