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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高考後，係統找上門。

用高考的一分可以換兩萬元。

全家人逼著我綁定係統。

他們用著係統換了大房子，買了豪車，他們一家三口裏裏外外全都光鮮亮麗。

直到係統提示成績耗盡再也換不出任何一分錢後，他們直接把我趕出了家門。

高考成績出來後，他們傻眼了，妹妹隻剩零分，我可沒說我綁定的是自己的成績。

一

從高考考場走出去，就看見我的爸媽捧著鮮花，滿臉喜氣洋洋地張望著。

我慢慢地走到他們的身邊，沒看我一眼，我隻能靜靜地站在一邊。

「安安，爸媽在這呢！快過來。」我媽歡快的高聲大喊。

「畢業快樂我的寶貝。」我爸拍了拍許祺安的肩膀。

「來，咱們全家人一起拍一張照。」我媽把手機塞到我的手裏。

「拿著，拍好看一點。」

許祺安笑吟吟地，「媽媽，姐姐不跟我們一起拍嗎？」她摟著媽媽的手臂撒嬌。

可當媽媽背對著她時，她又露出狡黠的笑容，故意衝我炫耀。

我早就習慣了，許祺安在爸媽麵前裝成乖乖女的樣子，其實背地裏卻百般羞辱我。

「她拍什麼拍，一個醜八怪有什麼好拍的，到時候發朋友圈還惹人笑話。」我爸情緒激動道。

我媽也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醜就算了，還整天哭喪著個臉，一點也不討喜，我們怎麼會有你這個女兒。」

我的右眼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使我看起來像個怪獸一樣，我自卑的低下頭。

我爸媽的聲音很大，路過的同學都朝我看過了，我的頭低得更深了。

許祺安達到目的的偷笑，「好吧，那咱們一個人拍吧，姐姐應該也不喜歡拍照吧。」

當快門按下那一刻。

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

「用高考一分就可以換一萬塊錢，沒有上限，換完即止，快來和我綁定係統吧，驚喜多多喔。」

我猛得一抬頭，我爸媽和許祺安的臉上同樣也有複雜的表情。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

「一分換兩萬萬塊錢，真的假的?」我媽臉上已經有抑製不住的對金錢的狂熱。

我爸貪婪的舔了舔嘴唇，「一分換兩萬，那我們豈不是要發財了。」

我和許祺安的成績都特別好，常年相互霸榜第一和第二名。

「爸爸媽媽，我也想給你們換，可是我是要上清北的人，到時候我才能找一個好男朋友，給咱們家光宗耀祖不是嗎？」許祺安的聲音嬌滴滴的。

我還沒開口，但是我也不想換，我知道即使我換了，錢也不會分給我一分，考上一個好大學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是我離開這裏，離開他們，獨立生活唯一且最好的機會。

可他們三個人卻齊刷刷把目光投向我。

「安安，爸媽肯定不會讓你冒這種分險的，你的分數可是你辛辛苦苦學習得來的，你長得那麼漂亮成績也好，以後不愁找不到一個高富帥，到時候咱家還得靠你維持呢。」

「祺樂，你這次發揮得怎麼樣?咱回家估個分吧？」我媽試探性的問問我。

我知道她想幹嘛。

所以我脫口而出，驚恐的拒絕，「不要，我不答應，那也是我辛辛苦苦考的分數，我不會把賣掉的。」

我爸立刻換了一副臉色，怒瞪著我，「沒有我們哪裏來的今天的你，你還辛苦，我每天在外麵工作賺錢還不是為了你們。」

我爸突然來的爆發，讓停下來看熱鬧的家長和學生更多了。

許祺安紅著臉，「爸爸，咱們回家再說吧，姐姐就是沒想清楚而已。」

不，我想得很清楚，我絕對不會拿我的成績去換他們一家人的快樂。

那是我自己的人生。

二

我和許祺安的成績都很好，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會誇我爸媽有福氣，生了兩個爭氣的女兒。

可我和許祺安是有區別的。

她的成績是靠各種補習班砸出來的。

她從小學開始，爸媽就給她報了各種補習班，每天接送她上下學，不辭辛苦。

有時候就算一節課甚至超過家裏的生活支出，我爸媽也會咬咬牙讓她去上。

爸媽給她花錢沒半句怨言，可對我就不一樣了，他們不會額外給我花一分錢。

就連學校要交的書本費，他們把錢抵給我的生活就是一臉不舍。

我從來沒上過補習班，隻有偶爾許祺安的家教來家裏時，偷偷聽了一點點。

被許祺安發現我偷聽後，她就會嘲諷我，「許祺樂，這是爸媽給我請的家教，你也配聽嗎？」

所以她為了不讓我偷聽，每次補習的時候，她就把我關到家門口外麵。

我隻能靠自己學，我也沒錢買練習冊，隻能一道題目反複做，一道題目做不同解法，再自己改題給自己做。

慢慢的我發現試卷上的題目越來越簡單，我的成績越來越好。

都說上帝關了一扇門就會開一扇窗，聰明也許就是上帝給我的補償。

回了家，全家人都做在客廳。

我媽循循善誘，「祺樂，咱就試一下這個係統是不是真的就行。」

她從來沒有那麼溫柔的對我說話，她向來對我說話的語氣都是厭惡冷漠的。

「一分可以換兩萬，就算是真的，咱就換個十分，就有二十萬了，你成績那麼好，影響不了什麼的。」

「到時候你想買什麼東西都可以了，你不是想要一個新書包嗎？到時候任你挑。」

我一愣，原來她還記得我想要一個新書包。

隻不過是不願意給我買而已。

我原本比許祺安大了一歲，但他們卻偏要我和許祺安一同開學，目的就是為了我能照顧好許祺安。

因為年齡差不了多少，所以我用的東西全是許祺安用剩下的。

不管是衣服鞋子，還是書包學習用品，隻有許祺安的用膩了，我才有機會換。

可我倆在一個年級，慢慢的所有人都會發現，我用的東西全是許祺安的舊東西。

他們就喊我是撿破爛的。

每天拿著自己不要的東西在我麵前晃悠，「喂，收垃圾的，這個你要嗎？」

我不敢和別人起衝突，因為沒人會站在我這邊。

有一回，我的書包被人故意劃開一個大口子，上麵也用顏料筆寫了醜八怪三個字。

我一路背書包哭回家。

回家之後，他們見了我的書包一愣，「丟不丟人，把書包弄成這樣回家，一路上大家都看到了。」

「祺安，把你的書包給她，等下媽媽再帶你買一個新的。」

我憤怒地大喊，「憑什麼，憑什麼！我也想要一個新的書包。」

許是我喊得太激動，他們也懶得同我吵，所以他們就答應了給我買一個新書包。

我等啊等啊，等到許祺安又換了兩個書包，他們都沒想起來我。

我本來就不應該抱著一些不應該有的期待。

「我現在不需要書包了，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同意的。」我堅定的回答。

「啪」我爸一巴掌扇過來，「你算什麼東西，你是老子生的，你就得聽老子的話，老子就算把你的分換光了也是你應該做的。」

我爸叉著腰指著我破口大罵。

我的臉被打得熱熱的，眼裏不爭氣的流下來，但我還是不願意屈服。

「我不同意，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我不欠你們的。」

他們沒給予過我愛，憑什麼要求我回報他們呢。

我媽也變了臉色，「跟你說好話你不聽是吧？你爸是的對，你這條賤命就是我們給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被他們反鎖在屋裏。

三

我拚命的拍打著門。

「放我出去。」

「你不是很硬氣嗎？就在裏麵待著待到你同意為止，我看你能撐多久。」

六月份的天已經很熱了，我的房間裏隻有一台很小的風扇，好在房間夠小，也足夠用了。

但他們直接把我房間的電斷開了。

屋外傳來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聲音，我在房間裏坐著看著天慢慢黑下來。

肚子咕咕作響，我拽緊拳頭，讓自己撐下去。

許祺安在我門口喊著，「姐姐，你就服個軟吧，爸爸媽媽會原諒你的，你餓不餓，我給你拿點東西吃。」

接著她再用很小的聲音，「哼，醜八怪，我看你還怎麼跟我比，跟我爭第一。」

「你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讓爸媽給你留一點分，你就去個職校好了，反正你這樣的，到時候頂多也是找一個大專男朋友。」

我媽在遠處喊了一嗓子，「安安，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要是今天不服軟就別吃了，你別管她，好不容易考完了出去放鬆放鬆吧。」

「好吧，媽媽，我都聽你的話。」

天完全黑了下來，我縮在房間的角落裏不敢動彈。

許祺安故意在隔壁放一些鬼叫聲來嚇我。

我一天一夜沒吃過飯，或許他們是怕我死在家裏。

才給我端來一碗白粥。

「許祺樂，你一天不鬆口，我就不會放你出去，到時候就算成績出來了，也不會讓你填誌願更不會給你繳學費。」

「你一樣別想去上學，隻要你現在同意了，咱們家的條件好起來了，對你也有好處不是嗎？你的學費也有著落了。」

我餓得頭昏眼花，扒拉著粥猛吸一口，「我不要。」

「你想想你臉上的胎記，到時候我們有了錢，我就帶你去醫院做激光把她去掉，隻要有了錢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我的眼睛閃了閃，把胎記去掉，是不是我就可以抬起頭來了。

因為這個胎記，我遭受了多少不公平，遭受了多少人無緣無故的謾罵。

可我還是堅定地講「不要。」

「強種，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媽搶走我手裏的碗，怒甩門離開。

沒一會，她就拿著繩子過來。

用繩子綁住我的手腳，「這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咱家就這一次發財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簡直是豬腦子。」

「我看你就是算考得再高分也是沒用的，不如用這個分換我們一家的幸福生活。」

我拚命掙紮，可我的手腳根本使不上力氣，輕輕鬆鬆就被她綁住了。

我一掙紮，她就毫不猶豫的扇我耳光。

接著她脫光了我的衣服，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掙紮的更用力了。

我難道不是她的女兒嗎？為什麼她會這樣子對我，從前她對我沒有好臉色，我全都認了。

她拿出手機，哢哢哢的拍了幾張照片。

甚至還懟著我的臉錄了視頻，到了我的胎記時她停頓了好久。

我絕望的流著淚，沒人可以幫我，我也幫不了自己，難道我的命運就隻能這樣嗎？

我媽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我有你們學校同學的聯係方式也有老師的聯係方式，你若是不服，我就找一個陌生賬號，一個一個給他們發過去。」

「讓他們看看你這醜陋的樣子。」

「讓我看看第一個先發給誰呢？就發給你班主任吧？你跟他關係不是做好了嗎？」她作勢要按發送鍵。

我閉上眼睛，不再掙紮，剛才的喊叫讓我的聲音變得沙啞，「我答應你們。」

我媽自信一笑，「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浪費這些功夫。」

她給我鬆開繩子，「把衣服穿好出來。」

她立刻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走了出去，「解決了，我就說這樣她就能認了。」

「還是我老婆聰明，她就是個賤種，非要搞成這樣。」

「不過咱們家馬上就要發財了。」他們一家三口放肆地笑起來了，笑聲格外刺耳。

我麻木地穿好衣服，蜷縮在角落裏大哭一場。

最後我走了出去，「我可以綁定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