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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深深季淮深深
佚名

1

幫助丈夫功成名就後,我為留在他身邊,放棄了修改劇情的能力。

他卻轉頭和白月光糾纏在一起,把我冷落在一邊。

從此他和白月光成雙入對,成了眾人眼中的天作之合。

而我是他身邊,最不光鮮亮麗的拖油瓶。

酒會上,他自信又戲謔地摟著白月光,滿不在乎地朝我笑:

“你放心,我們的結局又不會變。等我玩兒夠了,自然會回家。”

我也對他笑,當著他的麵喚出係統:

【宿主,是否更改原定結局劇情?】

我果斷回答:“是。”

我幫江慕白功成名就的第三年,他最愛的女人回來了。

江慕白得知消息之後,為了趕時間去接她,把我一個人扔在了談判桌上。

他在機場和她相擁喜極而泣。

而我在談判桌上和一幫老油條交涉,等到合同簽署下來後,已經心力交瘁。

他忘了下午才把我拋下,雲淡風輕地給我打電話,隨口報了一個地址。

“湘湘,我喝醉了,你來接我回家。”

我隨著地址找到了他,推門進去時,裏麵的聊天聲傳出來。

“江哥,還不收收你的腿嗎?待會嫂子來萬一看到,我看你怎麼解釋。”

江慕白唇角勾起諷刺地笑,他漫不經心地更往旁邊的女人身上靠了靠。

“怕什麼。你不知道啊,她才給我和她修改了個完美結局,正愛得深呢,跑不了。”

“就是苦了我,整天對著她那張大臉。公司裏看到的是她,回了家看到的啊,竟然還是她。”

他掐了掐身邊女人的臉:“別提多膩嘍。”

聽他說完,剛剛起哄的人都臉色尷尬地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圈子裏誰不知道,從前的江慕白,可一直都是寵妻人設。

畢竟,是我陪他一路從出租屋走到商業帝國。

所有人都見識過他愛我的狠勁,應酬時為我擋酒擋到胃出血,第二天還要從病床上爬起來給我煮早餐。

他愛我,愛到人盡皆知,商戰時刀槍不入的江老板,有一個軟肋,是他的發妻。

曾經我們也因為意見不合發生過爭吵,我好不容易消氣的那個晚上。

他抱著我溫柔似水,任憑我包裹索取,輕輕拍我的背哄我:“老婆,我這輩子好像就這樣了,離不開你了。”

“你說要是你以後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呀。”

我曾經也固執地以為,江慕白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

他細致專一,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拚盡全力。

那時的少年人,講起夢想時,眼裏全是光。

而在固有劇情裏,他恰好缺少一個扶搖直上的機遇。

我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動了惻隱之心。

不想讓他眼裏的光熄滅,所以我用自己的能力,幫他修改了劇情。

讓他從書中的無名小卒,一步步變成了人盡皆知的江總。

之後我與他,喜結連理。

這是我為他與我安排的完美結局。

我以為,他願意。

可此刻的我站在門外,心涼了個徹底。

原來,他不願意。

2

包廂的門被服務生打開,江慕白看到我,往旁邊躲了一下。

可也隻是一下,他挑著眉衝著我笑笑,又貼了上去。

腿貼在女人的腰上,他抬起手喚我:“老婆,你來啦。”

在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

江慕白是故意的。

他故意拋下我,又故意叫我來,讓我看到這些。

他在對我進行服從性測試,他在試探我,能忍到什麼程度。

果然,我將一杯酒潑到他臉上的時候,他無所謂地笑笑。

抬頭,聲音漫不經心:

“應酬而已,老婆,何必那麼小氣。”

我與江慕白僵在那裏,包廂裏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旁邊的女人倒是開了口。

“慕白,怎麼說話呢。我猜,肯定是你沒跟姐姐提過我,所以她才生這麼大的氣。”

“這杯酒,你得喝了。自罰一杯,才能給姐姐賠罪喔。”

江慕白無所謂地笑,端起酒一飲而盡。

女人這才轉過身來,親昵地摟住我的肩膀:

“姐姐,是慕白不懂事,我幫你教訓過他啦。”

“初次見麵,我叫辛喻白,是慕白的......妹妹。”

話還沒說完,江慕白把手中的酒杯砸過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冷著臉:“誰跟你說是妹妹!辛喻白,你就是個膽小鬼。”

我突然覺得反胃,這場鬧劇走到如今,我成了徹頭徹尾的小醜。

我甚至不敢細想。

江慕白、辛喻白,他們連名字都這麼像。

江慕白站起身來,我從沒見過他這樣鄭重其事地樣子。

他摟著辛喻白看向我,一字一頓:

“嚴湘,你聽好了。”

“她辛喻白,不是什麼我的妹妹,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3

他太過於理直氣壯,我站在這裏,倒像是成了阻礙他們在一起的惡毒之人。

我抿著唇,手抬了又抬,最終還是一巴掌扇在了江慕白臉上。

巴掌落下來,我忽然笑了。

想起上一次扇他巴掌,還是因為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撐著發燒快四十度的身體去應酬的時候。

那時他站在出租屋裏,梗著脖子跟我強:

“可是這單談下來就可以給你買那個戒指了,我看上好久!”

“老婆,你不想快點嫁給我嗎?”

背景驟換,如今他站在燈壁輝煌的上位處。

看向我的眼神,也從最初的愛慕變成厭惡。

他忘了來時路,也忘了愛我了。

我知道。

他還是江慕白,隻是不再是我的江慕白了。

4

包廂裏的氣氛冷得像結了霜的石頭。

江慕白淡定地擦掉嘴角滲出來的血:“這是你逼我的。”

然後他慪氣般將辛喻白摟在懷裏,恍若無人地親了起來。

我忽然覺得好沒意思,將手上那枚已經褪色的戒指褪下來。

我順手扔出窗外,頭也不回地離開,聲音散在風裏。

“江慕白,我們離婚。”

江慕白吻人的嘴一頓,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地話,

他轉過頭,笑得猖狂:

“嚴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們的結局修改後不會再變,你離不開我的。”

“乖乖回家等我,別想著鬧。”

眼看著我真的走掉,江慕白眼裏閃過一絲猶豫,辛喻白拽了拽他的袖子。

“慕白,你真的不打算去追姐姐嗎?”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啊?她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她這一抓,江慕白眼底地猶豫徹底消散了個幹淨。

“她打的是我,我都沒生氣,她生得什麼氣。”

“我憑什麼要追?隨她去,反正她又跑不掉。”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這樣有恃無恐。

他料定結局已定,我離不開他,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拿喬我。

可惜江慕白,你賭錯了。

我塵封修改劇情的能力,並不代表我不能重啟。

我站在包廂外跟他遙遙對視,我也對他笑,當著他的麵喚出了係統:

【歡迎回來,宿主。】

【是否確認更改原定結局劇情?】

我果斷回答:“是。”

5

江慕白說著不來找我,便真的沒有來找我。

連續一個月,我們都固執地沒有給對方發消息。

我整日埋頭於工作,圈子裏的共友看不下去,勸我:

“慕白那天說的話,就是一時上頭。他寵你,圈子裏誰不知道,你才是他最愛的女人。”

“你說你也是,他要麵子。那天那麼多人,你說打就打,說提離婚就提離婚。”

“他身邊出現一個女人而已,你就不能忍忍委屈回家再鬧,脾氣強得像驢。”

可是我就是這樣的性格。

江慕白喜歡我的時候,大家誇我直率。

不喜歡我的時候,我就成了驢。

可我不要江慕白,也不想受江慕白的委屈了。

係統再三重複向我確認:【宿主,確定修改原定劇情嗎?】

我答應了。

我隻是跟江慕白恰巧同行了一段路,卻將自己看得太重。

我固執地給我們修改了我自以為的完美結局。

卻沒想到,原來江慕白是不願意的。

他不願意,我收回來就好了。

走錯了路,看錯了人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6

大家都勸我且行且珍惜,忍忍就好。

隻有一個平時不太聯係的人,在半夜三點,給我微信發了一句:“嚴湘,你要是對他死心了,就考慮考慮我?”

發完後一分鐘,他又撤回了。

我頓了頓,突然想起。

我和江慕白感情正濃時,這人叼著煙茄痞裏痞氣地樣子,煙圈從鼻息裏吐出來:

“我跟你打個賭,你信不信,你看錯了人。”

“你的那位,是個表演型人格。”

我那時正上頭,他當著我的麵說江慕白的壞話,氣得我把他的煙掐滅扔到了他酒杯裏。

他也不惱,叉著腿朝我拋媚眼:

“別急嘛,日久才能見人心。”

“你要是見著了死了心,就來找我,爺這麼有魅力,委身給你當相好的好了。”

我在被修改的劇情中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他的名字。

季淮深。

季氏的私生子。

在原本的劇情中,他應該早就已經平步青雲。

可事實並非如此,我為江慕白修改劇情後,他受到的影響最大。

那些被修改的劇情,間接影響了他的氣運。

他沒有按照原本的劇情扶搖直上,而是被季家私生子的身份困在了原地。

若說江慕白是我修改劇情後的受益者,那麼季淮深就是我修改劇情後的受害人。

怪不得後來,我很少再見到他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季淮深的時候,是我和江慕白第一次參加隆重的宴會。

豪門勢力相互盤根,這場宴會隻有我和江慕白毫無家族根基。

江慕白抓住一切機會和別人攀談時,看起來百無聊賴地季淮深找到了我。

這樣重要的宴會,大家都是西裝革履滿麵榮光。

隻有他穿著皮夾克嘴裏叼著煙,和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旁人走過來嫌惡地看他,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站在我身側,嘴角輕佻地笑著,叫我:“嚴小姐。”

我把視線從江慕白身上轉過來,刻板印象地就要往旁邊逃。

沒想到他卻笑得更厲害了。

我隻好佯裝自信,將邁出的步子又挪了回去。

他低頭笑,開門見山道:“嚴小姐不如還是驚慌一下吧。”

“我確實是來挖牆腳的。”

7

宴會上人人都知江慕白商業新貴,結交尚來不及,不會得罪。

季淮深倒是膽大,一下捅到了江慕白最堅實的後盾。

他卻還是無所謂地笑:“嚴小姐還看不懂嗎?”

我撓撓頭,心裏隻覺得他有病。

“明明女伴在場,結交時卻刻意避開你,把你晾在一旁,這是方便他把功勞全都算在你頭上。”

“看起來好像是不貪名利老實寵妻,其實是為了擇開自己,讓別人以為幕後坐鎮的是你。”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這次的項目,應該動了不少人的蛋糕吧。”

他自說自話,隨後眉頭一挑。

“嚴小姐,你的那位啊,是個表演型人格。”

“他呢,現在正在給你拉仇恨呢。”

我那時剛修改了劇情給到江慕白這個機會,並沒有聽懂季淮深善意的提醒。

因為覺得他太過莫名其妙,還白了他一眼:

“什麼亂七八糟的,季先生要是實在覺得無聊,沿路左拐就有小蛋糕吃。”

言下之意,閉嘴吧你。

他氣笑了,轉身就走,走到半路又折回來,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

“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考慮一下。”

8

後來,我真的因為這件事遇到了危險,有人在車庫裏堵我。

我撥了好幾次江慕白的電話,打不通。

眼看著那夥人就要找到我,我厚著臉皮打了季淮深的電話。

他趕到的真的很及時,那夥人被他打走。

我從被鎖住的車上下來的時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他還穿著那身皮衣,長腿邁開,滿臉得意。

向我挑眉:“怎麼樣,爺有用吧。”

我嚇得眼淚掉了滿地,顧不上他,隻給江慕白打過去一個又一個未接電話。

“強驢。”

他伸手強硬地合上我的手機,一把把我拽在了他的機車上,風馳電掣。

風把他的聲音吞得溫柔又幹淨,他說:

“我可是飯都沒吃完就趕過來救你,別找你那學表演的男友了,先陪我吃飯去。”

“別急嘛,日久才能見人心。”

“你要是見著了死了心,還來找我。爺這麼有魅力,委身給你當姘頭好了。”

他明明聰明又明事理,本該活得自信又坦蕩。

卻因為我給江慕白鋪路,而破壞了他原本的大好人生。

我抱著歉意迷迷糊糊地睡著,季淮深的臉卻始終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我夢見他在怪我,指責我太不負責任。

夢裏,我抓住他的手道歉:“對不起,季淮深。”

懷中的手一頓,猛地甩開了我。

我睜眼,看見江慕白陰沉地臉,他發狠地搖晃我的肩膀,咬牙切齒:

“嚴湘,你在對不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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