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娶了個家暴女。
稍有不順心就對他棍棒相加。
在被斷了三根肋骨後,哥哥終於是承受不住,求我幫他脫離苦海。
可沒曾想,真到了離婚那天,哥哥卻突然崩潰。
他學著嫂子的樣子,拿著棍子狠狠地砸死了我。
嘴裏還在念叨著:「誰讓你來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哥哥被家暴,向我求助的那天。
這一次,我笑著望向他,「你們夫妻之間的小樂趣,我就不參與了!」
0
我重生回到了哥哥第一次被家暴的日子。
他們的房間裏不停地傳出棍棒敲擊肉體的聲音,還有沈涵江因為吃痛而發出的悶哼聲。
或許是薑霞打紅了眼,淒厲的喊叫聲突然響徹了整個房間。
沈涵江慌不擇路地打開門,手腳並用地爬到了我的腳邊,伸手拉扯著我的褲腳。
「伊伊,你快救救哥哥啊!哥哥快要被打死了啊!」
我怔愣地低下頭,在看見沈涵江臉上的烏紫後,突地想起,上一世他也曾這樣向我求救。
那時,我看著哥哥被打成這樣,氣得不行。
當即就衝到薑霞的麵前,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可哥哥卻在看到薑霞臉上的紅痕後,反手給了我一巴掌,之後還將我趕出了家門。
他再次聯係我的時候,是被薑霞打斷了三根肋骨,被送進了醫院。
沈涵江掙紮著從病床上爬到地上,跪在我的腳邊,求我救他脫離苦海。
我看著他虛弱的樣子,一時心軟,找了律師給他打官司。
沈涵江和薑霞離婚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準備慶祝哥哥的新生。
可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沈涵江一棒子打在了我的頭頂。
他發瘋一般對著我發泄著情緒,直到我沒了聲息後,他才轉身一把擁住了薑霞。
「老婆,我是愛你的,就是她一直在挑撥我們的夫妻感情。」
「我已經把她打死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呀!」
薑霞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帶著沈涵江,把我的屍體埋進了深山裏。
之後的日子裏,隻要有人問起我,沈涵江就會滿眼的憤恨。
「沈涵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她攛掇我和她嫂子離婚,我不同意,她就打斷了我三根肋骨,我已經和她斷絕關係了!」
想到這,我伸手撫摸著哥哥臉上的烏紫。
「哥哥,打是親罵是愛啊,這可是嫂子對你的愛,你應該珍惜啊!」
哥哥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正想開口之時,卻見我已經扶起他,將他送進了臥室。
房間裏很快就傳來比剛剛更加激烈的毆打聲。
我坐在沙發上,聽著沈涵江淒厲的哭喊聲,嘴角微微上揚。
真想看看,沒了我的幹預,我這深愛老婆的哥哥,會不會被打死!
02
薑霞發泄夠情緒後,就拿著錢包出門打麻將去了。
我站起身正準備去廚房給自己做飯,卻聽見了沈涵江虛弱的呼喊聲。
「伊伊......哥哥不能動了,這幾天你能不能照顧下哥哥啊!」
上一世,沈涵江第一次被打後,就是我照顧的他。
每天給他端茶倒水,做飯洗腳。
可他還是覺得不滿意,經常會將我做的飯潑在我的身上。
「你就是給我吃這種豬食的嘛!」
「早知道當初父母去世後,我就該把你掐死,養你這個白眼狼,還不如養條狗!」
那時的我,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然後去米其林餐廳給他買好吃的。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養我的錢,其實是父母的保險金。
他和薑霞沒有工作,吃喝玩樂都是用這筆錢,還騙我說用的是他們的存款,要我十倍百倍地還給他們。
我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打量著躺在床上正不停哼哼的沈涵江。
「哥哥,男女之防可是不分親屬關係的!」
「我都成年了,這要是照顧你有些什麼接觸,被嫂子看見了她會吃醋的啊!」
我嘖嘖了兩聲,視線瞟過沈涵江腿上胳膊上的烏紫,「這要是又生氣動手......」
沈涵江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幾分,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對著我擺了擺手。
之後的幾天,沈涵江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可他因為行動不便,稍有不慎,就摔在了地上。
身上的傷不但沒有養好,反倒是更重了。
03
沈涵江實在承受不住這種痛苦。
這天我剛上班不久,他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伊伊啊,哥哥實在是動不了了。」
「想當年,父母去世的時候,你還那麼小,哥哥硬是承擔起了照顧你的責任。」
「如今你有能力了,就打算不管哥哥了嗎?」
沈涵江說得委屈,顫抖的聲音裏夾雜了些哭聲。
末了,他長歎了口氣,「你這樣吧,辭職回來照顧哥哥吧!」
我輕抬了下眉毛,不是每個月要我交5000塊錢做家用嗎,怎麼突然舍得我不上班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涵江就突然轉了話頭。
「當然,哥也知道你愛上班,喜歡做事業型女強人。」
「這樣吧,你給哥哥請個高級護工,一個月10000的那種,錢你給。」
一個月10000的高級護工?
我每個月的工資才8000,這是讓我去偷去搶,還是去賣血啊?
「哥,家裏多個人,不會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嗎?」
「我前段時間還看新聞,有一個胡工和男主人好上了,你不會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吧!」
我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清脆的巴掌聲。
「沈涵江,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體諒我,要找什麼護工,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哈!」
薑霞的聲音裏滿是怒意,下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我挪動著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聽著話筒那邊沈涵江逐漸微弱的求饒聲。
半小時後,薑霞似是打累了,對著沈涵江啐了一口,緊接著便是劇烈的摔門聲。
熱鬧聽夠了,我正準備掛斷手機,卻聽見一個氣若懸絲的聲音。
「救......我。」
04
剛打開家門,我一眼就看見沈涵江倒在血泊裏。
我慢悠悠地換好鞋子,踱著步子蹲到沈涵江的麵前,伸手探著他的鼻息。
沒死。
沈涵江似是感受到有人來,努力撐起眼皮,費力地伸手拉著我的褲腳。
「伊......伊,快......送我去醫院。」
上一世,我也曾求他送我去過醫院。
那是他再一次被薑霞毆打,我為了救他,再次和薑霞動了手。
薑霞一時氣急,端起剛燒開的熱水,直接潑向了我。
我一時躲閃不及,胳膊上腿上被躺起了一大片的水泡,我求著哥哥,讓他趕緊送我去醫院。
可沈涵江卻這件事牽連到薑霞,他拒絕送我去醫院,然後從家裏的藥箱裏翻出了不知道過期多久的燙傷膏扔給了我。
「一個燙傷罷了,犯不著去醫院瞎花錢,塗點燙傷膏得了。」
我因為傷口處理不當,胳膊和腿上都留下了成片的疤痕,即使是夏天,我也隻能穿著長袖長褲。
一想起上一世被人嫌棄的眼神,我心裏就滿是痛意。
「哥哥,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挨打的。」
「那醫院的女護士和女醫生也很多啊,萬一影響你和嫂子的感情可怎麼辦呀!」
沈涵江費力地抬起頭,嘴唇翕動著,我湊近幾分,才聽見他說:
「我要死了......」
「哥哥!」我佯裝憤怒地伸手拍了他一把,「你怎麼能這麼咒自己啊!」
我站起身子,拿過隨手放在沙發上的包,從裏麵拿出了紗布還有藥膏放到了沈涵江的手邊。
「哥哥,我不方便給你處理,你自己給自己包紮下哈!」
說完,我拎著包,優哉遊哉地回了房間。
過了許久,客廳裏終於傳來了聲響。
等到薑霞打完麻將回來的時候,沈涵江不僅包紮好了傷口,甚至還給她做了四菜一湯。
我看著沈涵江殷切夾菜的模樣,心裏一陣冷笑。
沒想到,這過期的止血藥,還挺好用啊!
05
因為沒有去醫院治療,沈涵江的傷勢恢複得很慢。
他整個人都顯得虛弱不堪,原本可以一口氣上樓,如今爬一個樓層就需要休息幾分鐘。
就連陪薑霞逛街,走幾步路,就呼吸不順,站在原地劇烈地咳嗽起來。
薑霞看他這副樣子,心裏更加煩躁,控製不住地再次對他動手。
原本就沒好的傷勢,再次加重。
周而複始,原本不到30的沈涵江,看起來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
就連他們兩人一起出去,別人都問薑霞,沈涵江是不是她的爺爺。
這天,我剛回家,就聽見他們的臥室裏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沈涵江,你這個樣子,就是因為老是待在家裏不幹活!」
「你看別人家的老爺們,誰像你一樣每天賴在家裏啊!」
薑霞越說越生氣,幹脆伸手又給了沈涵江一巴掌。
沈涵江也不敢反駁她,隻能小聲地求饒,「老婆,你別生氣。」
「我明天就出去工作,掙錢給你買名牌包包!」
這是喝了幾兩啊,在這做什麼白日夢呢?
沈涵江不愛學習,隻有小學學曆,而且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
就現在這個大環境,我倒想看看,他能找到什麼買得起名牌包的工作!
可我沒想到,薑霞居然打上了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