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子要去畢業旅行,老公前妻派一個保鏢保護他。
我認出保鏢是剛出獄的慣犯,把他辭掉了。
結果,繼子爬樹偷榴蓮時不小心摔傷了腳。
導致畢業旅行不得不終止。
他們怪我辭掉保鏢,把我灌醉後賣給人販子。
我每天都被不同的變態折磨,被迫給他們生孩子。
死的時候,身上連一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再睜眼,我回到繼子畢業旅行前一天。
“他叫文樂,精通各種武術,淨身高一米九,單手就能打趴兩個人,有他保護兒子,最合適不過了。”
平板屏幕裏,老公的前妻馮美玉正在說話。
我下意識握拳,努力深呼吸,才壓住滿腔的恨意。
前世,我被她賣給人販子,日夜都被困在一個滿是陰風的地下洞穴裏,一睜眼就要麵臨被男人欺辱的慘境。
一切的起因,就是這個叫做文樂的男人。
繼子十八歲剛過,就對我們宣布要去畢業旅行。
馮美玉擔心他的安危,就雇了文樂當他保鏢。
我平時就喜歡看各種辦案紀錄片,因此對文樂有印象。
他犯案多起,是個大惡魔。
所以我就不同意這件事。
馮美玉知道後罵我:“你不就是希望我兒子旅行出意外,以後我前夫的家產全留給你以後的孩子嗎?呸,你想得美!”
丈夫知道後,也皺眉對我說:“沒有一個母親會害自己的孩子,美玉也是為了兒子好,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我雖然寒心,卻也擔心繼子的安危,於是主動找到文樂,花錢把他辭退了。
之後,我從正經機構裏找了一名保鏢補上。
不料,繼子貪玩想偷人家的榴蓮。
保鏢多次阻止,並告誡他這在當地是違法的。
他充耳不聞,還給保鏢吃瀉藥,趁他上廁所的時候去偷摘榴蓮。
結果不小心把腳摔斷了,畢業旅行也因此草草結束。
回來後,他轉身跟親生父母哭訴我派去的保鏢無用。
馮美玉懷恨在心,讓繼子把我灌醉,而她則去聯係人販子。
我就這樣被他們賣到深山裏。
在那之後。
馮美玉來看過我三次。
第一次,她讓人剪斷我的腳筋,防止我逃跑。
第二次,她讓人割斷我的舌頭,防止我呼救。
第三次,她帶來一堆變態,強製我給他們生孩子。
我生下的孩子被他們分成三六九等。
漂亮的聰明的,就被賣出去。
一般的就被打成殘疾,丟出去乞討賺錢。
......
此刻,我靜靜地聽著她介紹文樂的資料,沒有像前世那樣打斷她。
我倒要看看,繼子會被折磨成什麼德行。
2
她說完後,象征性地問了我一句:“月心,你覺得呢?”
繼子和老公也都看向我。
自從嫁進來,我一直都是大家眼中的賢妻良母。
老公對我溫柔,繼子也挺尊重我。
對於繼子的大小事務,我也都細心周到地維持著。
為了維持這個人設,不讓事情走向發生轉變。
我還是說出了跟前世一樣的想法。
“這個人我知道,坐了四次牢,是個十足十的變態,這樣的人一旦有點壞心思,就相當於引狼入室。”
我剛說完,繼子眼裏的臉色就陰沉下去。
我看得出,他很喜歡這個文樂。
因為他慕強,就喜歡跟武力值高長得又帥的人在一塊兒。
馮美玉自然也覺察到兒子的不喜,立刻就衝我說。
“你這是戴有色眼鏡看人!人家文樂是坐過牢,但都改好了,不然警察能把他放出來嗎?照你這麼說,世界上所有的犯人出獄後都找不到工作了!有你這樣的教育思想,平平能好嗎?”
說罷,她把火力噴向我老公:“魏詳,你說句話!”
魏詳歎了一口氣,對我說:“月心,你這話確實有點不對,美玉是平平的親媽,她總不會害孩子的。”
“而且,我看這文樂長得幹幹淨淨的,應該是個規矩的小夥。”
前世,聽到這話後,我繼續與他們爭執,給他們列舉文樂犯過的案件。
現在,我微微一笑,對他們點頭:“既然這樣,你們決定就好。”
馮美玉眼角眉梢都飛揚出得意之色,好像打了一場勝仗。
繼子在一邊歡呼,暢想即將開始的畢業之旅。
我在心裏冷笑。
那個文樂,簡直就是行走在人間的地獄修羅。
他會為了傷害小狗而開設一個流浪狗收留基地。
也會為了一時刺激,在奶茶裏灑滿玻璃碴子,送給流浪漢喝。
前世,我即便被困在深山裏,也能聽到跟他有關的消息。
據說,他出獄後不久又犯下了七宗案子。
每一個案子的受害者,都遭到他慘無人道的殺害。
魏平不過是貪玩把腳摔傷了,馮美玉都能心如刀割,從美國飛回來抱著她兒子的腳哭一晚上。
若是這次,魏平被文樂玩廢......
她知道了會不會瘋呢?
3
第二天,魏詳親自送魏平去機場跟文樂會合。
一回來就非常興奮地跟我說文樂的事情。
“好家夥,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健壯的人,一米九三的大個子,肌肉有那麼厚!綠巨人你知道吧,就跟他差不多的款式,我跟兒子站在旁邊,跟個小玩偶似的!”
我嘴角扯動了一下,隨口問他:“他對平平怎麼樣?”
“他特別喜歡咱兒子!一見到平平就眼冒星光,跟見了小情人一個勁兒,抱著平平兩腳離地,都不舍得放下來,我啊,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全程都是他問平平愛吃什麼愛幹什麼,說是到時候帶他去玩兒。”
我無語地笑了笑。
送兒子入虎口都不知道,還擱這兒傻樂。
他看我興趣缺缺,就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電腦。
看了一眼就收起笑容了。
“你怎麼又鼓搗寫小說了?這玩意除了浪費時間能有什麼用?”
我平靜地看著電腦,隨口回應他:“賺錢。”
他撲哧笑出來,而且還笑得特別大聲。
“就你那三千塊錢稿費是吧?拜托,這點小錢我不到一天就能給你賺回來!
而且,我記得你這三千塊是寫了一年的稿費總和吧,真的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有這功夫,不如給我按按摩,按舒服了,我能給你六千。”
他總是這樣,用開玩笑的口吻表達對我真實的嫌棄。
我之前一直沒看清他的為人。
總以為他是為了我好,才不讓我寫小說,畢竟他每個月的工資大部分都上交給我管理,總不會害我。
經曆了那麼多,我才知道。
他根本就是看不起我。
他嫌棄我學曆隻有大專,覺得我寫的東西是垃圾,會給他丟人。
他多次以為我好的名義阻止我寫作。
我當時被他弄煩了,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就認命了,再也沒有碰過寫作。
可是,寫作對我來說是精神支柱。
我從初中就開始寫東西,寫得樂在其中,即便沒有一點稿費,我也很快樂。
重來一回,我要重拾我的熱愛。
把時間都花在愛自己身上。
我在文檔裏敲下第一行字。
【我被繼子和他親媽賣給人販子,在深山裏當了十年的生育機器,後來我被折磨死了,靈魂飄回家,看到家裏聚滿了警察......】
4
靈感如泉湧不斷,我不知不覺寫到了廢寢忘食。
老公下班的時候,我還坐在電腦桌前碼字。
他衝我發火:“是不是平平不在家,你就以為你可以輕鬆了?我還沒死呢!快去給老子做飯!”
我無動於衷,對他說:“餓了就自己做,不想做就叫外賣,我沒空。”
他噔噔噔地走過來,啪地合上我的筆記本電腦。
“整天寫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幹什麼?去做飯!”
門鈴正好響起,我也累了,就沒跟他吵,越過他直接去開門。
我點的外賣到了。
魏詳的臉色好了些許,不過,當看到我拿出一人份的螺螄粉時,他又暴躁了。
捏著鼻子跟我吼:“蘇月心,你到底怎麼回事?明知道我最討厭螺螄粉,還點!還隻點了你一個人的!”
是啊,他討厭螺螄粉,而我很愛。
為了他,我已經好幾年沒吃了,加上前世的十幾年,已經快忘記味道了。
此刻,我深吸了一口久違的香臭氣息,對他扯出一個沒心沒肺的微笑。
“討厭就出去吧,出去就聞不著了。”
他愣住了,皺眉問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想為我自己活著。”
他撲哧大笑:“你搞笑嗎?你是人妻人母,你還為你自己活?我告訴你,我娶你回來就是看你聽話會服從,再這麼搞,我直接休了你信不信?”
我挑眉:“所以是要離婚?行,明天就去,家產分配問題我會找律師跟你談的。”
他又愣了一秒,旋即笑道:“你有錢請律師嗎你就請,電視劇看多了,把腦子看壞了吧!”
我麵不改色地吸溜一口螺螄粉,淡淡地道:“我同學是律師,專打離婚官司,他願意免費給我服務。”
看我態度果斷,他完全都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他擠出一句:“你是不是因為美玉派保鏢的事兒我沒站你這邊,使小性子了?”
輪到我無語地笑了:“到底離不離?”
他像是沒聽到,固執地認為我就是因為他沒站我才作的。
跟我說:“我也不是站她那頭,我是幫理不幫親,那文樂雖然坐過牢,可是為人正直又會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管理公司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美玉也是,她一天到晚都在外頭闖蕩,不像你一天到晚守著廚房轉悠,我們看人的目光比你準。”
我白了他一眼,沒打算說話。
他剛要繼續說,手機就響了。
電話接通後,馮美玉著急的哭喊聲傳來。
“魏詳!我聯係不上平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