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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確診胃癌當天,我老公抱著醉酒的秘書,逼我讓出急診的號。

我突然覺醒,我是追妻虐文的女主。

我會被虐身虐心,等我死後,他才追悔莫及,還落個癡情男主的封號。

憑什麼?

什麼虐戀情深,虐文爽文,你們癲公癲婆自己玩去吧。

我要走我自己的路!

.

確診胃癌這天,我在診室門口碰到了我的老公許成。

他懷裏抱著喝醉的秘書。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忽然覺醒了意識,原來我是追妻虐文的女主。

我癌症後,會被老公虐身虐心,等我死後,他才追悔莫及,落個癡情男主的封號。

我隻覺得荒謬。

許成看到我有些無措,可他懷裏的人隻是啜泣了兩聲,他便徑直越過我。

秘書隻是飲酒過量有些反胃,醫生讓他們老實排隊。

許成皺了皺眉,跟我說:

“把你的號給我。”

我抬頭,看到他那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有些好笑:

“我是胃癌,她什麼病?要死了嗎?”

聽到我這樣說,許成隻是愣了愣,又突然反應過來,嘲諷道:

“夏風禾,你每年的體檢報告我又不是沒看過,突然冒出來一個胃癌,你覺得我信嗎?”

說著,他冷了語氣:

“蘇蘇為了公司的項目才喝成這樣,你也有公司的股份,於情於理你都應該把號讓出來。”

我沒有理他,隻是在想回家該怎麼寫離婚協議。

作為一個正常人,我不能接受老公的背叛,也不願意成為所謂追妻文的女主。

醫生叫我的號,許成也跟進來。

醫生見又是他,有些不悅:

“我說了,你等叫號,別人都排了半天了,你急什麼?”

許成卻看了我一眼,沒好氣道:

“她是我妻子,我關心自己妻子身體狀況有問題?”

接著看著我有些鄙夷:

“開始吧,我到要看看你這戲怎麼演。”

醫生認出了我是急診科的同事,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聽到我的診斷結果後,許成愣了一下。

他湊在電腦前看了兩眼後,嗤笑道:

“夏風禾,你做戲也做好一些,你的卡還是我去辦的,根本不是這個號!”

我眼神暗了暗,一旁的手指深深掐進肉裏,努力平靜地回答他:

“那你還記得一年前,我說我就診卡掉了,你是什麼反應嗎?”

想起他那時毫不在意,急著去上班的模樣,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不願過多解釋,我歎了口氣:“你就當我在做戲吧,明天我會把離婚協議書打好拿給你。”

許成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不耐煩地道:

“別鬧了好不好?我真的隻是關心員工身體,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講理。”

許成滿眼都寫著疲憊與無奈,他篤定我是和同事聯手做戲給他看。

“哪個老板會叫自己員工蘇蘇?哪個老板會公主抱喝醉的員工,親自送到醫院?”

“許成,我不是傻子。”

說完,我甩開許成的手。

用力太大,另一側的手腕在慣性下跟著擺脫臼,我下意識驚呼一聲捂著手腕蹲了下來。

“怎麼了?”

許成慌張地上前要來查看。

在看到我捂著的是另一邊的手腕時,自認為看穿了我的把戲,他站直了身子盯著我道:

“風禾別裝了,你不就是想用這些手段來博取我的注意嗎?我答應你今晚早點回家,你最好適可而止。”

我被他這番發言驚得顧不上疼,用完好的那隻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2.

第二天一早,許成破天荒地沒有早早去公司,而是坐在餐廳等我吃飯。

他篤定這樣我會感動,可我反手就把離婚協議書給他。

許成黑了臉,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麵。

“昨天打了我一巴掌還不夠?我已經解釋過了蘇蘇隻是喝多了,我作為她的老板要對她負責。”

“你還在鬧什麼?”

我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啃著煎蛋:“你負責是你的事,和我要跟你離婚沒有關係。”

見我這個態度,許成認定我是吃醋了,煩躁地拿起離婚協議翻閱。

我卻在他手指觸碰到協議的瞬間,一股惡心的感覺直衝天靈蓋,沒忍住幹嘔出來。

許成條件反射地要來扶我,可見我隻是幹嘔,又看著手裏的離婚協議,笑出聲來:

“風禾,才查出來的胃癌早期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症狀,裝病也裝得像一些。”

他冷冷地看著我,眼裏的厭惡快要溢出來似的。

我弓著腰,將喉嚨裏的不適咽下去,抬手示意他繼續看:

“反正要離婚了,我病不病的無所謂,你負責簽字就好。”

不知道哪個字觸動了他的神經,他突然將離婚協議書摔在我眼前。

“財產分配我不滿意,想離婚重新打一份吧。”

“或許,等你死了我自動喪偶也可以。”

3.

意識到症狀有極速往中期發展的趨勢,我立馬又給自己掛了個號。

想起許成的態度,我決定提起離婚訴訟。

電話那頭的律師欲言又止,思索半晌還是歎了口氣道:

【夏女士,根據我們律所的經驗,這些訴訟請求最後都還沒開庭當事人就撤訴了。】

【要不您再考慮考慮?我估計大概過一陣子,您丈夫就會同意離婚了。】

我婉拒了他的建議,堅決要走訴訟流程,占著這個妻子的身份,我永遠無法從這場鬧劇中脫離出來。

律師再三歎氣,還是幫我提交了訴訟申請。

許成的電話在立案成功的那一刻就打了過來,我都想到他會說些什麼。

胃部更加強烈的不適感讓我無心應付他,直接拉黑。

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男人:“醫生,快看看我老婆,她割腕暈過去了!”

女人用盡全力推開他:“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錯了,我已經徹底拉黑了那個女人,都是她騙我的!”

我不想再看他們的苦情戲碼,推開擋路的男人,讓護士趕緊拉人去救治。

輸著血的女人麵如死灰:“我情願你不要救我。”

我將她手上的傷口細細包紮,努力笑著安慰:

“還好失血量不大,暫時不會死,好好生活不好嗎?”

可是她卻搖了搖頭,麵色哀怨:“我得了腦癌,醫生說活不過兩個月了。”

“我要在他麵前死去,讓他往後的餘生,都在後悔裏度過!”

我一時有些怔愣。

就算這是追妻小說的世界,可是痛苦地死去,難道真的能懲罰不忠的男人嗎?

4.

“從離婚的那一刻起,我的癌症就極速惡化,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

回想著女人的話,我越來越心驚,決定去檔案室查看情況。

我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醫院從成立之初,癌症去世的病人,20-40歲的女性占據了大多數。

而男性多是因為離婚後自殺而死,並且數量不足女性的十分之一。

再細細看過每個癌症病人的病例後,我驚訝地發現,她們幾乎在確診癌症的幾個月後病情極速惡化去世。

這樣算來,基本上是一個故事從開頭到離婚的時間。

所以,在追妻文的世界裏,離婚會讓我死?

堅定離婚的心,在這一刻被打擊得支離破碎。

我艱難地掏出手機,給律師打去了電話。

【譚律師,我要撤訴!】

譚律師明顯早有預料,隻用了不到兩小時我就收到了撤訴通知。

跟著通知一塊來的還有氣急敗壞的許成。

“你到底要怎麼樣?一個誤會而已,有必要又是起訴又是拉黑我嗎?”

“你考慮過一旦開始打官司,公司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嗎?”

他直接關了休息室的門,拽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我也被接二連三的事情磨光了耐心,拿出手機翻到和秘書的聊天頁麵:“誤會?她把你們倆的片兒,都發我臉上了,你還在說是誤會?”

“離婚訴訟我已經撤訴了,你沒必要用公司來拿捏我。”

這句話剛一說出來,胃部的不適瞬間消退大半,我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許成沒有解釋照片的問題,隻是抓著我撤訴的事繼續糾纏:

“我早就說過你這些小手段趁早收了,非要鬧得我親自來找你,你才知道收斂。”

自認為我還算識趣,他放開了禁錮我的手,揉了揉手腕,繼續說:

“蘇晴的事我會解決,你好好當你的許太太,別總是幹這些幼稚的事。”

我沒有任由他裝逼,抓起一旁的墨水瓶朝著他的白襯衣扔了過去。

“你這白的說成黑的本領,不穿黑襯衫可惜了。”

我看著他被墨水染了大半的襯衣:“要不是離婚我會死,明天我們就可以站在法院的訴訟席上。”

他氣紅了眼,言語也染上了厭煩:“天天不是癌症要死,就是離婚要死。那你真的死一個看看。”

他還想繼續說什麼,我卻直接打斷他:

“信不信由你,我也沒必要為了你去放棄生命。”

“你如果想要一個百依百順的妻子,我們大可以各過各的,我可以對你的小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6.

許成被我的舉動氣得許多天沒有回來,我也樂得自在,買了許多本追妻小說研究自己的出路。

根據總結,如果女主身患癌症,離婚獨美幾乎無法順利活下去。

除非一開始對她的折磨就不是癌症,而是身體上的傷害或者孩子親人。

我抱了抱自己發冷的手臂,有些慶幸自己是前者,不然實際的傷害連拯救的餘地都沒有。

沉思中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負責我離婚案的律師,因為妻子離婚打擊太大,辭職追妻去了。

新來的律師,剛好是我的鄰居哥哥沈哲森。

在和對方約好了碰頭地點後,我掛斷電話,指尖恰好停在一本小說上。

這是一本男主追妻火葬場失敗,但男二上位成功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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