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錢不賺了?”
葉荒見王清婉沒有反應,朝著她擠眉弄眼。
“咳咳......”
“普通百姓娶親,還知道下聘禮,恭郡王身為天潢貴胄,竟然連幾萬兩銀子的聘禮都拿不出來,就想成親?”
"就算是空手套白狼,本姑娘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之徒!"
王清婉清了清嗓子,朝著葉荒的痛罵,一開始她還有點放不開,但到了後麵,竟然越罵越上頭。
“不錯,不錯,繼續繼續。”葉荒聽後不但不惱怒,反倒是一臉鼓勵。
現在王清婉罵的越難聽,他那個便宜皇帝老爹給的賞賜才會越多。
他要到幽州籠絡軍隊,招兵買馬,最需要的就是錢,很多很多的錢,就按照現在這個便宜老爹的尿性,不僅這次成親不會有賞賜,估計就連他去幽州,也不會給多少銀錢傍身。
他此時不想辦法多倒騰點銀子,難道要到了幽州之後,給下麵的將士們畫大餅?不把銀子撒出去,人家怎會給他賣命?
至於丟人?
隻要給錢,怕什麼?
總不能為了麵子,連錢都不要了吧?
果然如葉荒所料,不到半晌,皇宮裏的明皇就聽到了外麵的風聲:皇子娶妻,無錢下聘,強娶臣女,氣的明皇暴跳如雷。
“這個廢物,就不知道少惹點事兒?難道禮部那些人都是死的,不知道去下聘?皇家的的臉麵都要被這個廢物給丟光了!”
明皇氣的肺管子都要炸了!這個廢物,窩囊廢,醜八怪!他怎麼就生出來這麼一個糟心的兒子!
“皇子成親,表麵上是禮部下聘,但大多數皇子的生母和母族會酌情多加上一些,表示對新娘子的看重。這次九殿下婚事辦的著急,府邸還未修繕,想來是分 身乏術,不小心疏忽了。”黃瑾在旁邊小心解釋道 。
實際上,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件事若沒有人提起,絕對不會有人向鎮北侯府下聘,誰讓葉荒不得寵呢?
但......鎮北侯府竟然這麼正麵鋼,屬實讓人沒想到。
“罷了,你親自去一趟禮部,按照規製下聘禮,再從內務府準備五百兩黃金和錦緞布匹添補進去。鎮北侯府滿門忠烈,聘禮不可太薄。”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怒火,繼續說道,"禮部辦事不力,負責辦這件事的官員罰俸半年,兩年內不能升遷,至於那個廢物,你親自去敲打敲打,警告他,若是再鬧出醜事,幽州也甭去了,直接去宗人府麵壁思過!"
“是......”
黃瑾無奈應下,心裏尋思著,這差事一趟趟的,竟是沒完了。
鎮北侯府內。
葉荒看著皇宮送來的各種好東西,金燦燦、亮閃閃,全都是好東西。
五百兩黃金,折合成銀子,就是五萬兩。除了象征身份的皇家禮器不能賣之外,剩下的這些東西,多多少少也能賣個幾萬兩銀子。
不錯,不錯!挨一頓罵,就能換來將近十萬兩銀子,若是按照購買力來折合,至少得有幾千萬。
激動之餘,葉荒倒也言而有信,當著兩個人的麵,將皇宮裏送來的東西分成兩份,將約定好的那一份立即交給王清婉。
望著葉荒那見錢眼開的樣子,王清婉麵露鄙夷。
鎮北侯府雖然算不上多富貴,但還不至於讓她缺這點銀子!這個醜陋的男人,真是既沒見過市麵,做出來的事情又十分丟人。
想到將要和這樣的男人成親,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沒了盼頭。
禮部的動作很快,恭郡王府在成婚的前一天裝點完畢,葉荒也帶著康寧提前住到了這裏。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葉荒和康寧相處的還算融洽,四五歲的小姑娘,一口一個“九叔”的喊著,很難不讓人心生憐愛。
白得了一個便宜侄女,也挺好!
介於之前的“教訓”,明皇在葉荒成婚當天特意派遣黃瑾送來一柄玉如意作為成婚禮物,眾官員和皇子見皇帝賜禮,成親當日,來喝喜酒的官員屬實不少,不太寬敞的庭院擠滿了人。
就算是沒來的,也讓下人送來了一份賀禮。
好歹都是大明頂級權貴,皇子大婚,價值不在千兩銀子以上的東西,怎麼好意思送的出手?
葉荒也借著成親,又發了一筆小財。
“九弟,恭喜啊!”
開席之前,青王和謝玄二人前來賀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青王竟然來了?輔國將軍也來了?
難道之前九皇子踢傷青王命根 子的傳聞有假?帶著疑惑,不少賓客竟全都不自覺的朝著青王胯 下那不可描述的地方望去。
“青王兄不計前嫌,還來參加小弟的婚禮,實在是讓人感動。”葉荒朝著青王作一揖,也看向青王的褲襠,笑著說道,“上次小弟沒傷到王兄吧?”
不提還好,一旦提起,青王又感覺身體的某處隱隱作痛,再加上旁人異樣的眼神,簡直是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無事......”青王假笑道,實際心內早就恨的咬牙切齒。
“哈,青王還真是大度啊,一如既往的賢德。”來參加宴席的賓客感慨道。
“誰說不是?怪不得是下一任太子炙手可熱的人選。”另一個賓客小聲附和道。
正在所有人的目光被青王和謝玄所吸引之時,三四個行跡鬼祟之人悄無聲息的混進了婚宴現場,並且朝著後院的方向而去。
“九弟,今日大婚,不陪為兄好好喝上幾杯?”
見自己人即將得手,青王頓時心情大好,拉著葉荒就往裏麵走。
新房之中,一席大紅嫁衣的王清婉,在剛剛接過侍女遞過來的一杯茶後,就感覺渾身發熱,雙頰潮 紅。
身體的異常反應,讓王清婉立即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人下了藥。
“葉荒,你這個混蛋!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王清婉破口大罵,剛打算離開新房找解藥,卻發現自己如今竟已經內息全無,成了名副其實的“嬌弱女子”。
試圖跑路,卻被繁縟的婚服絆倒在地,氣血還在翻騰,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灼燙非常,香汗淋漓,散發著引人沉 淪的香味。
神誌尚存的她狠心咬破舌尖,伴隨著血腥味的疼痛,讓她得以保存最後的清醒。
恍恍惚惚間,她看見新房的門被人推開,來人卻不是葉荒,而是三四個五大三粗的粗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