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
“搜尼瑪!”
葉荒叫罵一聲,聽的眾人一愣。
這個醜東西,開口竟如此粗鄙!
趁著這些人錯愕之餘,葉荒衝到青王身前,朝著他的褲襠,穩穩狠狠就是一腳,然後抓住機會,拉著小妮子朝著院子另外一個角落而去。
“啊......”
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青王吃痛的捂著那不可言說的地方,疼的呲牙咧嘴,渾身冒冷汗。
追隨的內務府眾人,見青王被打,一個個全都圍了上來。
“啊......呲呲呲......”
“快......快......傳太醫!”
青王癱在地上,巨大的疼痛讓他感覺自己快要斷了!
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就近把青王送到旁邊房中躺下等著,痛楚稍減的青王則破口大罵。
“還愣著做什麼?去把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捉回來!”
“還有你們,去搜!一定要把東西找出來!”
很快,下麵的侍衛被分成兩隊,一部分人按照之前的差事,表麵上是按照內務府的要求進行抄家,實際上則是為青王尋找一樣東西,至於具體是什麼東西,上麵的沒說,他們也不敢問。
剩下的幾個人,則是跑出去滿府尋找跑路的葉荒和康寧。
他們哪裏能想到,拎著康寧撒腿就跑的葉荒,很快穿過太子妃內院的角門,朝著大門相反的方向早早的就出了府。
這個小路,是原身小時候為了逃避功課跑到太子妃這裏求情時候發現的,卻沒想到在此刻竟然起到了這樣大的作用。
“呼呼呼......九叔......我......我跑不動了。”
畢竟是小娃娃,再加上葉荒行動的突然,跟著跑的小妮子早就已經頭發散亂,抱著包袱蹲在地上。
逃出生天的葉荒猛吸幾口,胸腔中又吐好幾口濁氣,頓感神清氣爽。
這幅身體雖然長的醜,但身體素質不錯,是個帶兵打仗的好苗子。
“來,九叔抱!”
不等小妮子答應,葉荒直接將小妮子抱起,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就青王 剛剛的架勢,不反抗沒活路,反抗之後不進行下一步動作,也是沒有活路,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
皇宮大殿,大臣對於建奴的態度爭執不休。
以戶部尚書高恭為首的一些官員以為,五十萬匹棉布實在是太多,若是貿然答應,不僅會有損國威,助長建奴的氣勢,還會加劇國內的經濟困難。
輔國將軍謝玄為代表的一些人則認為,此時的大明應暫時休戰,穩定內政,再圖將來,棉布雖然多,但是能換來大明暫時喘 息的機會,還是非常值得。
下麵的官員爭執不休,半天也沒有議論出來一個結果,聽的明皇即煩且燥!
“陛......陛下,九皇子在大殿外求見。”
殿外的侍衛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剛回稟完事兒,殿外就傳來了哄哄亂亂的動靜。
“你們都別過來,我要見父皇!”
“我要見父皇!”
葉荒手持從侍衛哪裏搶來的大刀,對準自己的脖子,犀利的眼神掃著四周圍著的侍衛,臉上帶著悲憤和決然,一副走投無路,慷慨赴死的樣子。
旁邊的小妮子早就被嚇的說不出話,眼睛裏噙滿淚水,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攥著小小的包袱。
“皇爺爺......”
“嗚嗚嗚嗚......”
剛到大殿,小妮子就按照葉荒之前教的那樣放聲大哭。
孩童的哭聲嘹亮而又具穿透力,原本還為建州之事爭奪不休的朝中官員,一瞬之間,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闖入大殿的兩人身上。
這是鬧哪出?
眾百官。
龍椅之上,本就煩不勝煩的明皇,在看見葉荒那張帶著青黑胎記的臉後,火氣噌一下直衝腦門,正好讓他借題發揮,宣泄心中不快。
“放肆!”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擅持械擅闖!”
明皇隨手拎起旁邊的茶盞,朝著葉荒的方向仍過去,伴隨著瓷片破碎的聲音,大殿之上落針可聞。
嗬,這個便宜爹,夠暴躁!果然不像原身記憶裏那樣,不把原主當回事。
離那麼遠,你夠的著嘛?
葉荒在心內吐槽,握著劍的手卻非常穩,始終保持刀刃距離脖頸三厘米的距離,雙腿屈膝,重重的跪下,想著這輩子最悲傷的事兒,一雙丹鳳眼賣力的擠著眼淚。
蓬頭亂發,眼淚汪汪,看上去委屈巴巴。
“父皇,兒臣今日擅闖皇宮,自知萬死難贖,隻是皇兄皇嫂剛剛過世,稚子無辜,求您給康寧一條活路!”
他在賭,就算是明皇不顧及他的死活,至少會管太子留下的唯一血脈。
“嗚嗚嗚......皇爺爺......康寧怕,康寧不要被抄家!”小妮子再次放聲大哭,哭聲無比慘烈。
文武官員們全都懵了,這是咋回事?
什麼抄家?
他們隻聽說太子病逝,沒聽說太子謀反,怎麼還抄家了?
還有這康寧郡主,怎麼說也是太子唯一的血脈,看這架勢,怎麼像是太子剛剛下葬,就有人欺負一個孤兒?逼的平常在太子府連話都說不明白的九皇子不得不以命相博?
唯有謝玄,看著這擅闖的兩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天青王帶著內務府的人去太子府的事兒他知道,隻是他想不明白事情怎麼鬧到了皇帝麵前?
內務府的那群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九殿下,話可不能亂說,太子新喪,康寧郡主乃是皇家血脈,陛下怎會不管,倒是您......不由分說的擅闖大殿,實在是有失禮數。”
明帝身邊的大太監趙高率先開口,算是代替表達明帝的意思,同時心中暗罵,這個九皇子怎麼那麼沒有眼力勁兒!
前陣子因為邊境的事兒,皇帝煩心,太子的葬禮辦的簡單了點,現在九皇子又跑到大殿上來鬧,這不是打陛下的臉嗎?
“什麼?父皇不打算殺兒臣和康寧?”
葉荒聽後,激動的立即扔掉手裏的劍,臉上掛著劫後餘生的笑容,旁邊的小妮子也停止了哭泣。
明皇麵色鐵青,無比嫌惡的看著自己那不光彩且醜陋的兒子。
“朕什麼時候說過要你的命?”
“莫名其妙整這麼一出,是對朕心懷怨念,訕弄君父嗎?”
明皇話中帶怒,莫名其妙被安上一個“殺子”的名頭,氣的皇帝真想立即將這個昭示著自己汙點的兒子亂棍打死!
“父皇,冤枉啊!”
“兒臣不敢!”
葉荒裝作慫包模樣,在大殿上淚流不止,可憐巴巴。
演戲嘛,必須全套!
“不敢?你現在已經敢了!”
明皇怒吼,活像一隻發瘋的猛虎,仿佛下一刻,就要將葉荒給撕碎!
這個醜東西,隻要站在那裏,就是在告訴所有人,自己曾經的屈辱,現在他還敢來到人前?說自己要殺他?
嗬,他身為帝王,若是真想殺他,還能讓他有機會求饒?
醜陋且愚蠢,這種東西,怎麼配做他的兒子?
“父皇......父皇明鑒啊,太子兄長今日剛剛下葬,青王就過來收府邸,就連嫂子留給寧兒的遺產都要不讓帶走。”
“都說抄家滅族,兒臣和寧兒無依無靠,又沒有銀錢傍身,就算是父皇不要我們性命,我們也活不下去啊!”
葉荒伏地痛哭,當著所有官員的麵,痛斥著青王見太子病逝,就欺負他們孤男幼 女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