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想到,周子恒還沒急,許思語先急了。
她強撐著身體跑過來,兩隻手用力拍打著我的後背。
“肖時延,你給我放手!我和子恒哥清清白白的,你憑什麼汙蔑我們?”
我反問她:“誰家老婆和一個男的在床上摟摟抱抱?”
她氣得整個人喘不過氣,一陣水流聲響起。
竟然是她下身的羊水正在嘩嘩往下流。
我瞠目欲裂,連忙按響了床頭的急救鈴。
醫生護士一窩蜂跑進來。
簡單檢查過後,醫生告訴我,許思語又是取卵,又是發燒,還抵抗力下降,沒辦法用藥。
現在還提前破了羊水,必須馬上進行順產!
“病人家屬,快簽字!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腦子一片嗡鳴,分不清楚醫生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有人狠狠衝我扇了一耳光,把我打醒了。
我定睛一看,是大寶的主治大夫。
“大寶爸爸,剛剛大寶開始吐血,肚臍血不能再拖了!”
兩個醫生簡單互通了情況,決定同時進行。
等許思語生完小寶,醫生立刻將臍帶血送到大寶那邊。
我的淚腺如同失了閘口的水龍頭一般,眼淚唰唰往下掉。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強在兩份術前通知書簽字。
我孤零零坐在手術室門口,祈禱他們母子三人平安。
“我從不信神佛,如果有神佛,我希望用所有一切換取他們的健康。”
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手術室門終於打開了,卻是護士飛奔出去。
我不敢攔,不敢問。
護士很快回來了,手上抓著幾大包血袋。
我扶著牆的手一個打滑,整個人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