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子恒哥說,子恒哥說。
我強行摁住內心那股想殺人的衝動。
當務之急不是置氣,而是要把她接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你們在哪?我去接你。”
她的聲音裏少見地透著一絲不安。
“老公,你不生氣嗎?我在北部大街。”
等我找到她時,她一個人蜷縮在便利店門口。
慘白著小臉對我笑,我心疼極了。
當晚,許思語突發高燒,住進加護病房。
我握著她滾燙的手,恨極了騙她取卵的周子恒。
我把她手機裏周子恒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了。
她醒來以後發現我把周子恒拉黑了,氣得操起床頭就熱水壺砸向我。
“肖時延,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竟然把我們的大恩人拉黑了?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家,我能好意思求別人幫忙嗎?結果人家幫了我們,你一句謝謝都沒有!”
我躲過了熱水壺,卻沒躲過玻璃碎片。
看著胳膊被劃開的一大道口子,我直接氣笑了。
“許思語,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知不知道高燒40度什麼概念?”
“你差點因為自己的愚蠢,帶著小寶一起燒傻了,燒沒了。”
“你被騙去捐卵回來第一件事不是關心自己,也不關心肚子裏的孩子,更別提樓上的大寶,就隻知道記掛你的子恒哥。”
醫生被吵鬧的動靜吸引來了,滿臉無奈。
“這位病患你不要這麼激動,躺下躺下,你已經動了胎氣見了紅,現在必須好好臥床休養。”
許思語仍舊梗著脖子衝我和醫生大喊大叫:
“好啊,肖時延你還買通醫院的醫生一起騙我是吧!否則大寶為什麼一直沒治好?”
“我要跟你離婚,免得大寶小寶長大以後變成你那樣的白眼狼。”
許思語這副樣子好陌生,讓我心好累。
自從大寶生病以來,我一刻不敢放鬆。
這兩年來,我要照顧大寶,要穩定許思語的情緒,要和醫生溝通治療方案,還要更加努力賺錢。
我拚了命才堪堪維持住現狀,可她聽信外人的話,覺得我偏心。
我低聲下氣和醫生道歉,把醫生送出門。
我看著一臉怒氣的許思語,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角滲出的淚水。
“好,我同意離婚,等大寶小寶好了,我們就離婚。”
“以後你愛聽周子恒還是王子恒都隨你便。”
許思語聽到我的話,愣了兩秒,隨即發出更加尖銳的聲音。
“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你要和我離婚?”
“行,都怪我許思語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人,嫁錯人,才會被你的爛基因害了,生出有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