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禮言在一起的第三年他出車禍意外失憶
我才發現他根本不是什麼窮小子
他以為我是為了錢黏在他身邊的女人對我極盡嘲諷
甚至為了羞辱我讓我三十萬陪他兄弟一夜
而當他家破產
在商業會上彎著腰一個個低頭發名片時
我接過對他說
「三十萬,包月。」
1.
陳禮言接電話時已經是第二天了,但語氣不似往日熱情,仿佛在和一個陌生人通話。
「我在醫院。」
等我匆匆趕到時,病房裏站了些我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對中年夫婦站的最近,憑感覺應該是他的父母。
「叔叔阿姨好!」
出於禮貌我上前打招呼,卻無人搭理。
「禮言哥哥,你身邊的爛桃花可真多,都追到醫院裏來了,還趁著你失憶來送溫暖,看來是沒要夠錢。」
說話的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女生,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精致,說完一臉不屑地剜了我一眼。
可聽到這話的陳禮言毫無維護之意,隻是冷冷朝我這邊抬了一下眼,陌生到仿佛前一天出門前在我懷裏撒嬌要親親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還好嗎?我昨天打了一夜的電話你沒接,我很擔心你。」
因為聽見失憶的字眼,即使難以置信也下意識帶了些小心翼翼,隻能不停觀察他除了頭部是否還有其他受傷包紮的地方。
「不勞這位小姐掛心,我未婚妻會照顧我。」
未婚妻.......
這句話仿佛一根釘子突然插入胸口,讓我一時間忘了反應,怔怔的看著陳禮言,他卻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這位.......林小姐是吧,我是禮言的媽媽,我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錢了,如果你還要,我們隻能給你最後一次,禮言要結婚了,也請你不要再糾纏禮言,自重。」
床邊站著的婦女開口了,再反應慢我也理出了他們言語中的意思。
陳禮言失憶了,我現在是他們口中纏著陳禮言要錢的拜金女,我不知道他失聯的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又和陳禮言說了什麼,隻能抓住已有信息拚命解釋。
「阿姨,我沒有收過你們一次錢,今天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嗎?如果您真的給過我很多次錢,我應該見過您不止一次,你剛剛何必自報家門說您是陳禮言的媽媽。」
「陳禮言,我不知道他們口中要錢是什麼,但是我真的不是他們口中要錢的拜金女,你和我在一起根本沒和我說過你們家的事情,我們在一起了三年,這三年裏我們一直住在城南木青路的出租屋,就算你現在不記得,那你手機給我的備注,微信給我的備注和聊天記錄難道能作假?」
說完陳禮言才抬頭看著我,眼裏卻是我看不懂的情緒,我以為他動搖了,可下一秒他勾了勾唇,眼裏滿是不屑。
「晴晴,她真的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這句話是對著那個女生說的,女生朝她微微一笑,眼裏滿是嬌羞。
「林......小姐是吧,我是失憶了,不是傻了,晴晴和我是從小定下的婚約,倒是你,憑我家的財力,木青街那一條我都買下來,為什麼要和你住在那種臟亂差的出租屋裏?麻煩你編故事也有個度。」
那是我從來沒見的陳禮言,眼裏化不開的冷漠和嘲諷,和我記憶中那個誠懇待人禮貌溫和的他仿佛不是一個人,如果不是脖子上還隱隱有著前兩天我留下的吻痕,我都要懷疑這不是他而是他的什麼孿生哥哥或者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