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懷自那天以後再也沒有來過。
我知道,他肯定是去給他的小金絲雀慶祝去了。
病房的電視上正在播放——
「年輕小將申梨力排眾難拿下第十三屆「舞夢人生」全國舞蹈比賽冠軍,呆萌乖巧的模樣酷似舞後駱遙。」
我眼角滑下一滴淚來,剛巧我的主治醫生推門而入。
他看了一眼屏幕,一邊替我檢查腿,一邊安慰我:「她比你可差得遠了。」
我的心有被溫暖到,於是笑著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指了指胸牌:「溫潮生。」
我的舌尖撥動,輕聲複述了一下這個名字,溫潮生抬起頭來看向我,眼睛裏噙著笑。
「你們醫院招聘醫生也看顏值嗎?」
鬼使神差的,我竟問出了口。
溫潮生胸口震動笑了幾聲:「別人嘛不知道,反正最好看的那個肯定是我。
「所以,你不要難過,因為現在是最好看的大夫在替你治療,你肯定會早日恢複健康的。」
我愣怔幾秒,隨後歎氣:「身體上的傷痛可以緩解,心理上的又能如何撫平?」
「若實在無法釋懷,丟掉它又能怎麼樣呢?」
丟掉嗎?
丟掉十年的感情,七年的婚姻,至死不渝的誓言?
可我要的不僅僅是丟掉。
而是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