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吞了口口水,全然沒有剛才血氣方剛的樣子。
“都是一家人,談什麼錢不錢的,一個蛋糕而已,重新再買一個好了。好了燦燦你快點繼續宴會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我爸敢站出來,無非是覺得我是他的女兒,肯定不會對他多刁難。
可惜自從他被錢月蓉哄得豬油蒙了心之後,我就再也不會是那個對他溫柔善良的女兒了。
我冷笑一聲,轉身繼續招呼客人。
雖然蛋糕砸了,但是我不能讓來參加宴會的高管感到不愉快。
除此之外,我還得另外花錢堵住記者的嘴。
錢月蓉一個“不小心”,我就得付出巨大的代價。
偏偏我爸覺得她溫柔如水,善良動人,說白了,就是在我媽麵前慫慣了,現在終於覺得自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很可惜,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宴會結束之後,我收拾完所有殘局,疲憊地推開自己家門,卻被一個水杯砸得額頭瞬間破了一個口子。
“你又刁難錢姨了,你這個惡毒賠錢貨!”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錢姨一樣善良一點呢,你這個惡毒自私的人!”
我十八歲的弟弟喬昂站在錢月蓉麵前,怒氣衝衝地瞪著我。
他拿水杯砸破了我的頭,卻絲毫沒有一點愧疚。
而錢月蓉站在他後麵,一副受了氣的委屈模樣。
我瞬間感覺到一陣心涼。
我從小對我這個弟弟千恩萬寵,幾乎是有求必應。
但是因為他的血糖問題,我嚴格控製他的飲食,喬昂因為這件事沒少生過我的氣。
錢月蓉來了之後,卻不顧喬昂的身體健康,他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我因為這件事情罵過錢月蓉好幾次,喬昂卻覺得是我見不得他好,罵我沒有錢月蓉善良真誠。
他不止一次地說過想要錢月蓉做這個家的女主人。
以前我覺得無論如何我弟弟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但是現在他卻為了一個認識幾個月的人砸了我的頭。
“錢姨不就是弄壞一個蛋糕,你憑什麼扇她巴掌,你就是見不得錢姨對我好,你這個惡毒的賤女人!”
我看著陌生又猙獰的喬昂,隻覺得心裏一陣難過。
這就是我的好弟弟,一口一個賤女人地罵我。
也好,既然如此,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顧及的了。
“喬昂,是誰教你這麼難聽的話的,你還有沒有點教養?”
我銳利地瞪了一眼錢月蓉,她立刻害怕地躲在喬昂後麵。
“你別瞪錢姨,你這種人就是得被罵!等我十八歲繼承了公司,我第一個把你趕出去!”
喬昂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錢月蓉的眼裏明顯劃過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