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的聲音裏帶著怒氣:“王煦,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什麼嗎?就是你的高高在上,羞辱他能讓你的身份變得高貴嗎?下賤的人一直都是下賤的,那是骨子裏自帶的,根本改不了。”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我以後就是要養他一輩子!看誰有意見!”
李雪就是這樣,氣急敗壞的時候總是喜歡用各種難聽的話罵我。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顧錫州又開始作妖,“咳咳咳”他劇烈地喘著。
“錫州!”李雪將我推開,驚慌地衝過去。
我不知道原來李雪的力氣這麼大,顧錫州被送進了搶救室,李雪在門口哭得泣不成聲。
她懷有身孕,情緒欺負過大對她自己和孩子都有影響。
我試著安慰她:“別哭了,有醫生在不會出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先坐下來歇一會兒,你還懷著孕呢?”
我不說還好,我一說話她立馬轉頭看我,眼裏充滿了怨恨,令人十分陌生:“滾開,不要在這裏虛情假意的關心我,我不接受。”
她的話讓我瞬間愣在了原地,我笑得淒涼:“所以你認為這些年我對你的愛是假的嗎?我對你的關心都是抱有目的的嗎?”
麵對我的質問,李雪突然嘶吼:“錫州可以為我去死,你能嗎?”
“嗬嗬,所以你是想讓我去死,來證明對你的愛嗎?”我滾動著喉結,嘶啞地問道。
“不用,把婚離了就行!”她不顧場合高聲斥責我。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我無聲冷笑,心裏卻是無比絕望,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女孩了,她變了,變得我已經不認識她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終究敵不過白月光的要死要活。
我哽咽道:“李雪,我隻有一個請求,你把孩子生下來,我來撫養,之後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幹涉你們。”
“不”李雪搖頭:“你做夢吧!婚要離,孩子也要打,我生的隻能是錫州的孩子。”
她的態度很堅決,我卑微乞求:“我求你了,好不好,如果......如果......”,我頓了頓扶住她的肩膀說道:“如果我說打掉孩子,我會失去所有關於你的記憶呢?”
“王煦,你什麼意思?我都說了,錫州都快死了,我就是想給他留個後,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
“我自私?”我強忍著淚水反問,內心幾乎被那窒息感淹沒。
我的脆弱並沒有換來李雪的心軟,反而讓她得到極大的滿足,她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嫌棄的說道:“還不自私,連失憶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不就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給自己留點體麵吧,別讓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