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為了這個家庭,我投入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甚至顧不上自己的生活,在他長此以往的pua和打擊中,我自卑到了頂點。
可脫離他後不到半個月,我就因為工作出色被領導著重表揚。
看著台下為我鼓掌的同事,多年不見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原來我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不堪,我也可以靠自己打拚出一片天地。
正高興的時候,同事匆匆忙忙跑到我身邊小聲告狀:
“你那個不要臉的前夫又來了,非得去幫保潔掃地,他說自己善良,看不得勞動人民受苦,不像我們隻會剝削,你快去看看吧,真是丟死人了。”
聽到這句話,我連忙放下手中的文件。
黑著一張臉就跑了出去。
張晨雖然跟我離婚,卻沒有放棄騷擾我。
他不相信我這個從學生時代一直給他當舔狗的女人,居然真的會放棄他。
原本以為隻是我不吸引他注意力的手段,可等到我把它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的時候。
他才猛地意識到我是來真的。
盡管我無數次跟他強調不要再來招惹我,可他就像聽不懂人話一樣。
不僅來的很勤快了,還找理由說是因為他太善良看不得別人在公司受苦,想要來幫忙。
我匆匆趕到的時候,保潔緊緊抓住自己的掃帚和拖把不放手:
“你能不能別動?你哪隻眼看到我生活都不幸福了?你造謠我是吧!”
劈頭蓋臉的罵沒有讓張晨腦子清醒,他反而更來勁了:
“這麼辛苦的工作做起來肯定很累,我原本可以不幫你的,可我太善良,看你工作的這麼辛苦,我良心難安,唉,你也不用太感謝我。”
看這架勢,做這些無用功把他自己感動的夠嗆。
保潔冷笑一聲,抬起手裏的拖把就要打他:
“我感謝你個狗屁!本來我工作一個多小時就能結束,又輕鬆又舒服,你非得跟我搶著幹,打掃的不幹淨,害我被老板罵就算了,還到處造謠我工作的不順心,現在老板知道了,要把我解雇!你滿意了吧!怎麼會有你這麼黑心腸的人!”
說完,想到自己即將丟失這份工作,她抹了一把眼淚。
坐在地上嗚咽了起來:
“我到底怎麼惹你了?我好好的工作,你就上來砸我的飯碗!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原本在周邊看熱鬧的眾人看保潔哭了,慌忙上前安慰她。
順便借此抒發對張晨的不滿: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假惺惺的裝什麼善良?真覺得大姐不容易,直接拿點錢多好?”
“拿錢?他哪有錢?你還不知道吧?他離婚的時候是淨身出戶,出軌也被捶的死死的,要不什麼死皮賴臉跟過來,就是想複婚拿點錢。”
“哎呀,我早就看不慣他了,天天裝什麼善良?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真善良的人會出軌?別逗了,就是個裝逼男!”
一句句嘲諷辱罵鑽進他的耳朵裏,我甚至拿著茶杯直接在一旁看起了戲。
張晨這麼要麵子的人,整張臉被說得通紅。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才悠悠開口:
“好了,都已經引起眾怒了,還呆在這兒幹什麼?我告訴你最後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再也沒有可能了,看見你利用別人的苦難來給自己偽造善良的表象我就惡心!”
多年的自尊心被我戳破,他終於忍耐不住。
拿起自己的東西憤怒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給我放句狠話:
“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配不上我!善良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就是要被擠兌!你們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
同事手中的雜物紛紛朝他砸去。
他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我微微搖搖頭: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