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難產去世的半年後。
丈夫找到了我,要我打胎為她白月光捐獻骨髓。
隻因我是唯一的骨髓適配者。
我媽媽告訴他“楠楠已經去世了。”
丈夫滿臉厭惡的說:
“冷落了她半年,她脾氣還變大了,連裝死的戲碼都玩的出來!”
“替我轉告周楠。”
“她就是把賤種生下來,我也不會再看她一眼!”
“三天內不出來捐骨髓,別怪我斷了你這老太婆的醫藥費!”
可他不知道,在我死後,媽媽就已經放棄了癌症化療。
她堅持到現在,隻是為了看看丈夫跪在我墳前,追悔莫及的模樣。
冰冷灰暗的地下車庫裏,媽媽被陸景川一巴掌扇倒在地。
他垂下頭,冷冷地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媽媽:“我說了,讓周楠滾出來。”
“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母親被癌症折磨多日,身體早已經脆弱不堪。
她渾身顫抖著,眼中帶著瀕死的絕望。
陸景川將我拋之腦後不聞不問半年,現在想起我,無非是因為他的好婉婉病入膏肓了。
母親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楠楠已經去世了。”
陸景川不僅不信,還將媽媽拖進車庫裏,對她拳腳相加。
“禍害遺千年,那女人怎麼可能會死?”
“半年沒見倒是長進了,連裝死的戲碼都演得出來!”
“婉婉已經病得起不來床了,我沒心情和那個賤女人演戲!趕緊讓她出來!”
又是一腳落在媽媽的肚子上,她蜷縮起身軀,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瘋了一般撲上去擋在媽媽麵前,乞求陸景川手下留情。
但陸景川隻是低聲咒罵著:“周楠。你不是最心疼你媽嗎?她都這樣了,你怎麼還不滾出來!”
我心如刀絞,隻能無力地流淚。
因為......
我已經死了啊。
死在半年前的醫院裏。
陸景川是我父親資助的學生。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們天生一對。
父親也格外放心地把公司交給他打理。
沒想到,不過是短短幾年,周家成了他的掌中之物,父親被逼到跳樓。
而我,他身懷六甲的妻子,在某個他匆匆趕去見初戀的夜晚,難產而死。
現在,他居然還拽著我媽媽的頭發,將她狠狠摁入水中。
陸景川的語氣一片冰涼:“我也不想做這麼絕,要怪就怪周楠吧。”
“婉婉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她害的,她理應負責!”
母親還在掙紮:“楠楠真的已經不在了。她是難產而死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賤女人還懷著一個小賤種呢。”
“怎麼?想用孩子拿捏我?”
“嗬嗬,不管是周楠還是那個賤種,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吩咐手下保鏢將媽媽扔出門前,陸景川冷淡地警告。
“三天之內,讓周楠滾出來捐骨髓。”
“否則,我就斷了你這老太婆的醫藥費!”
“周楠要是真這麼狼心狗肺,就讓她看著你受盡折磨而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