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丈夫為救身患尿毒症的白月光,擅自將我的一顆腎臟判給了他的白月光。
我向丈夫解釋,我得了腎衰竭,再移植一顆腎臟就必死無疑。
丈夫卻憎惡的朝我咆哮「曉曉病的這麼重了,你還在這吃醋爭寵!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在丈夫的強製判定下,我被送到醫院移植腎臟。
最後,因腎衰竭加劇,慘死在了無人的醫院角落。
。。。。
當顧淵陪在孫曉曉病房外的時候,我正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絕望的等死。
管子插滿我的全身,儀器的聲音像是死神奪命一般,提醒著我該走了。
直到我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孫曉曉那邊卻傳來了手術成功的消息,手術室的緊急燈暗掉,我的眼睛也永久的閉上了。
大概是我生前怨氣很重,靈魂竟然來到了顧淵的身邊。
看著顧淵抱著死裏逃生的孫曉曉,激動到眼眶發紅,我的心也跌入了穀底。
我想問問顧淵,我們兩個同時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他是否有那麼一瞬間擔憂我的生死呢?
答案是否定的,畢竟顧淵為了孫曉曉的病,將我告上了法庭,顧淵找了業內最著名的律師,在他的宣判下,我到底還是敗了。
摘除我腎臟的時候,我在手術室裏疼得汗水浸濕了後背,我給他打電話,語氣帶著乞求。
「老公,我錯了好不好,不要摘我的腎臟,我真的好疼,我要死了。」
從未在顧淵麵前服過軟的我,以為隻要我認輸,將所有莫須有的罪名都攬下,顧淵是否會看在五年的感情裏饒我一命?
可顧淵在電話裏冷笑。
「認錯是你該做的事,能救曉曉一命是你的造化,你別想著蒙混過關,別以為你把腎臟給了曉曉就不用道歉了,這麼多年裏,你傷害曉曉做得一樁樁一件件,等曉曉好了我再跟你算賬。
「你想死是嗎?那也得跟曉曉道完歉再死!」
我試圖張張開裂的嘴,想否認那些子虛有的事不是我做的,可實在沒有力氣了。
顧淵像是沒解氣,惡狠狠對我說道。
「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惡心!」
隨著電話被掛斷,我的心沉到了穀底,連帶著對顧淵五年的喜歡,也隨之煙消雲散。
顧淵說我惡心,可當初他娶我的時候,深情款款的對我說,他會愛我一輩子,我是他的首選,是他的例外和偏愛。
隻是有了孫曉曉,便忘了我這個發妻了。
顧淵手溫柔的撫摸在孫曉曉的臉上,似乎在看什麼易碎的珍寶一般。
「太好了,你活著......太好了。」
哽咽的語氣,布滿血絲的眼球,都在告訴我,顧淵因為孫曉曉整夜沒睡覺。
可是顧淵在擔心孫曉曉的時候,可是想到我已經死了呢?
孫曉曉勉強扯開蒼白的嘴唇。
「顧淵哥哥,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梁竹姐呢?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呢?我這就給她道歉去。」
說著孫曉曉就要支撐身子起來,隻是這虛假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偏偏顧淵看不出來。
果然,顧淵溫柔的將孫曉曉按回去,寵溺的摸摸她的頭。
「傻瓜,該道歉的人是梁竹,你又有什麼錯,你總是這麼善良是會被欺負的。」
護士看著二人,不禁打趣道。
「二位還真是恩愛。」
說著便看向孫曉曉。
「你做手術的時候,你先生在走廊裏等了一夜,一步離開。」
孫曉曉羞紅了臉,可顧淵隻是神情一滯,並不打算解釋誤會。
隨後護士話鋒一轉,深深歎了口氣。
「不像隔壁那個手術台,患者從進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死了都沒有一個親人來收拾,可憐喲。」
顧淵臉色有些鬆動,我心中燃起了希望,要是顧淵能夠推測出那個可憐的人是我,他是不是會大發慈悲替我收屍呢?
等了很久,顧淵隻是歎了口氣。
「那確實可憐。」
我的眼神灰敗下來,我自嘲的笑笑,顧淵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孫曉曉,怎麼會想到我呢?
顧淵沒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跟隨著護士將孫曉曉推進了病房。
在路過放著我屍體的那個手術室的時候,顧淵的腳步一頓,他朝裏麵看了一眼,我冰冷的屍體就躺在那裏,隻是腳對著門口,並不能讓人看到我的真麵目。
可是隻要顧淵仔細看,便能看到我腳踝處的傷口,那是曾經我為了救顧淵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