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夕,女友參加朋友舉辦的單身派對,和許久未見的初戀男友在舞池擁吻。
被我撞見後,她不僅沒有一絲慌亂,還一臉輕蔑地看著我
“你來幹什麼,真是掃興!”
我輕笑,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扔在酒吧的地上
“前妻姐,我還能來幹嘛啊,當然是來退婚的。”
領證的前一天晚上,林汐茹依舊沒有回家。
三天前,她就和我說,要在最後單身的日子裏好好玩一玩,參加朋友舉辦的單身派對,讓我不要打電話騷擾她。
戀愛五年,我從沒忤逆過林汐茹,無論她提出什麼樣的不合理的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
因為我始終覺得,既然決定了要相伴一生,就要對伴侶負責。
但是今天,我總是控製不住的心慌。
牆上的時鐘快要指到12點,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打開了和林汐茹的對話框。
最後一條信息是我四個小時之前給她發的,問她有沒有吃晚飯,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她的回複。不隻是這條,這幾天以來,我給林汐茹發的短信好像石沉大海一般,隻有極少數能收到她簡短的回複。
“汐茹,明天領證了,今天早點回來吧,我在家裏等你”
發完最後一條信息,我剛想退出微信,卻收到了林汐茹打來的語音通話。
看吧,她還是在意我的,我就知道,她記得我們明天要去領證。
鈴聲響起沒有兩秒,我就趕緊接通了。
“宋陽澈,你來接汐茹吧,她喝多了,別耽誤你們倆明天的大事”
電話那頭聲音很嘈雜,講話的也不是林汐茹,是她的閨蜜,閆姣。
“快點啊,別磨磨唧唧的,惹汐茹生氣”
我剛想說話,通話就被掛斷了,對麵發來了一個定位,地點是距離公寓15公裏的酒吧。
我沒有時間思考,拿起手機就往外衝,下午公司聚餐喝了點酒,我不能開車,隻能在小區門口攔出租車。
四月的晚上還是有些寒意的,好在小區所在的位置交通比較便利,沒過多久,我就打到了車。
“小夥子,這都大半夜了才出發去酒吧啊”
司機笑著看了我一眼,我沒搭話,隻是僵硬地笑了笑,隻要能修成正果,一切都不算晚,對吧。
晚上的馬路很空曠,相比之下,酒吧就顯得格外熱鬧,我擰著眉,四處尋找林汐茹的身影,終於在舞池中央看到了一抹紅色,我對這條紅裙子的印象很深刻,在林汐茹的23歲生日那天,我攢了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買了這條放在她購物車裏很久的裙子。
看到裙子的那一刻,林汐茹抱著我小聲啜泣,說她此生絕對不辜負我的感情。
我連忙上前,但下一秒,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到了一起,舞池中央,還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和林汐茹纏繞在一起,兩人在紫色的燈光下親的難舍難分,那背影我再熟悉不過了,是謝隱南,是困了我多年的枷鎖。
這些年來,為了讓林汐茹愛上我,我將自己塑造成另一個謝隱南,林汐茹很愛他,我隻想憑借和謝隱南萬分之一的相像,讓林汐茹能多看我一眼,這個方法似乎有點效果,林汐茹終於答應和我結婚了。但現在看來,我的夢想到底是破滅了。
林汐茹那些起哄的朋友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全都一臉戲謔地看著我。
我狠狠掐著掌心的嫩肉,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林汐茹和謝隱南似乎沉浸在隻有他們二人的世界,對周遭的變化絲毫不關心。
“林汐茹,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我走上前,連聲音都染上幾分沙啞。
林汐茹轉過頭,一臉輕蔑的看著我
“我在幹什麼你看不見嗎,你來幹什麼,來逼著我結婚的嗎?真是掃興!”
謝隱南順著林汐茹的目光看向我,笑意深達眼底,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我苦笑,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
“林汐茹,我是來退婚的,從現在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林汐茹愣了一瞬,隨即一臉慍怒地看著我
“宋陽澈,你在發什麼瘋,我和隱南這麼多年沒見,親熱一下怎麼了,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我猛地把戒指砸到地上,轉身離開了舞池。
“我們打個賭吧林汐茹,看看你的舔狗第幾天會死皮賴臉的哄你回家”
還沒走遠,我就聽到了男男女女的哄笑聲,林汐茹看不起我,在她們這個圈子裏,我是舔狗,是笑話。
但是現在,我再也不要當別人愛情世界裏的哈巴狗了。
這五年來,我始終活在自己的希翼中,我渴求能與林汐茹修成正果,每天都活得身心俱疲,生怕哪裏出了差錯她就會離開我,但此時此刻,我整個人卻是無比的輕鬆。
人不能總活在自己的幻想裏,剩下的日子,我想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