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心裏疑惑著,可是嘴一刻不停,直到碗裏見了底,才發出疑惑。
我輕笑,“燕窩自然是不臭的,隻是這奶是小寶喝剩下的奶粉煮的。”
話音未落,麵前的女人發了瘋似的往廁所跑。
一邊吐,一邊對我破口大罵。
“你你你!你拿那破玩意給老娘喝,你是要害死我啊!”
“媽也知道那東西喝了會害死人,為什麼還要給小寶喝?她才這麼點大!”
我失聲怒吼。
“小孩子又嘗不出來好壞,給什麼她就吃什麼!誰讓你買這麼貴的奶粉了?阿斌賺錢不容易,你還太年輕,不懂得勤儉持家,沒有我替阿斌把關,這個家都要被你敗光了!”
“而且,我還把蛆給挑出來了,那些長黴的部分我也沒敢要,泡起來和正常的奶一樣一樣的!”
婆婆厭惡的看著馬桶裏的嘔吐物,眼裏卻是對浪費的燕窩有些不舍。
極品燕窩能賣不少錢呢!
“既然媽覺得丟掉可惜,那剩下的媽全喝了吧,這樣就不用浪費了。”
“你說什麼?”
我掐著婆婆的下巴,把從廚房端來的“牛奶燕窩”全部灌到她的嘴裏。
婆婆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一邊喝一邊吐,鼻子嘴巴都被腥臭的“牛奶燕窩”堵的死死的。
常年下地耕作的婆婆力氣大的出氣,扯住我的頭發死死不放手,幾乎要把我的頭皮掀飛。
我一口咬上她的手背,她吃痛,我找準時機反鉗她的手臂。
“別光顧著吃燕窩啊,喝點奶,順便補充一下蛋白質,最近真的是幸苦您了。”
“最關鍵的是,可以防止老年癡呆!”
咕嘟咕嘟,一大盆混合著蛆黴菌的奶進了婆婆的肚子裏。
此時她皺巴巴的臉變得蒼白,嘴角還掛著一隻落單的蟲子。
我笑了,“這一罐奶粉八百多,便宜你了。”
膠著時,老公周斌和公公周建國回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出了婆婆想要先發製人,於是搶先投入周斌的懷裏,抹淚控訴。
“我看媽最近照顧我太累了,就燉了娘家給的極品燕窩,然後在冰箱裏發現了生蟲子的奶粉,最近小寶高燒不退還老是吐奶,我懷疑就是因為媽舍不得丟掉,她偏要證明奶粉可以喝,不顧我阻攔把全是蟲卵的奶粉喝光了。”
老婆子摳門的性子周斌是最了解的,好幾次因為吃搜掉的飯菜爭吵。
周斌煩躁的抓抓頭,對著婆婆就是一頓輸出。
“媽!你…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給孩子吃的東西怎麼能馬虎。”
“明明是那個賤人把臭奶逼我喝的,兒子,你是沒看見剛剛她那個凶悍的樣,真是目無尊長!”
眼看周斌的臉色越來越黑,婆婆突然轉換了模樣,開始抹起了眼淚。
“我老婆子自認對你們是盡心盡力,兒媳懷孕我更是忙前忙後,飯菜我做,地板我拖,孩子我喂,沒想到還是招人嫌了,我還是回鄉下去吧。”
她又說起了如何一個人如何辛苦拉扯周斌長大的陳詞濫調,這些話我都要聽爛了。
周斌的爸爸常年在外地打工,這個家全靠婆婆撐起來,所以每次婆婆這麼說,周斌都會心軟。
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