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人看到我趕忙出來給我叫了救護車。
在坐救護車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我可能早產,要剖腹產,讓我的家屬快點過來。
我當時痛的厲害,幾乎連回答醫生的力氣都沒有。
醫生見我這樣,問我要不要打無痛針,可能會減少痛苦。
我撐著力氣打電話給周荊南,想讓他來醫院簽字。
可是周荊南聽完我的話的時候卻直接斥責我:“你別胡鬧了,打無痛針容易影響孩子。”
我根本沒有力氣給周荊南解釋無痛針根本不會影響孩子。
隻是咬著牙說道:“周荊南,我要生孩子了你都不過來嗎?”
“你生孩子我又幫不上忙,你乖乖聽醫生的話,我明天就去醫院。”
說完周荊南都不聽我說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病房裏。
爸媽在旁邊照顧我。
我轉頭,隻看到了一個搖籃。
爸媽見我醒來,趕快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
可我隻是撐著力氣起身,看到搖籃裏的隻有一個孩子。
我問:“還有一個孩子呢?”
爸媽聽聞卻眼含熱淚。
媽媽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還有個男孩沒撐過來。”
我已經快忘了當時的絕望了。
我想,失去一個孩子是對我的懲罰。
但失去的是男孩,應該就是對周家的懲罰。
...
我和周荊南認識,是在高中。
那個時候我家剛拆遷幾套房,算是個暴發戶。
所以我爸把我塞到了京市的一所貴族高中。
但貴族畢竟是貴族,他們那些人最瞧不上的便是我這樣的暴發戶。
即使我想方設法的融入班級,卻還是逃不過他們的歧視。
他們所有的活動都不會帶著我,就好像我不是這個班級的一員一樣。
還會在合照的時候讓我不要出鏡。
他們見我不反抗就更加變本加厲,會不順心的時候就罵我,在我的飯盒裏放蟑螂,甚至還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將紅色的油漆潑在我的身上。
我就像供他們娛樂的玩偶一樣,任憑他們揉捏。
後來我受不了了就去找了老師,甚至還去找了校長,但他們都和那些學生同流合汙。
我知道爸媽為了我的事已經操碎了不少的心,所以我就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直到那天我放學被圍在了巷子裏。
幾個女生拿著口紅想塗滿我的臉,但卻被一個聲音製止了。
我發現那幾個女生似乎認出了他,一窩蜂的跑了。
那個男生走近了我,遞給我一包紙巾。
第二天老師領了個轉校生走進來,我才發現就是昨天那個替我解圍的男生。
他說他叫周荊南。
周荊南成了我的同桌。
和我這個突然轉來的暴發戶不一樣。
他是周家的獨子,之前一直在國外,是最近才回國的。
周荊南並不在意我的身份,反而對我多加照顧,我有聽不懂的題目他都耐心給我解釋,我要是因為學習耽誤了吃飯,他就壓著我去食堂。
有了周荊南,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
就這樣我們上了同一所大學,順理成章的談了戀愛。
一開始戀愛,周母並不阻攔。
周母隻認為周荊南和我玩玩。
但後來我們畢業了,周荊南提出要和我結婚,把周母氣的要和他斷絕關係。
周荊南也是下了決心要和我結婚,當天便搬離了周家。
我們身無分文的結婚,連酒席都沒辦。
後來的五年,我都在陪周荊南創業。
公司一開始需要錢,是我問家裏要了大部分積蓄才建立起來。
再加上市場動蕩,公司也不穩定,我就陪著周荊南熬過了無數的日夜。
後來公司有起色了,我們的日子才好過一些。
但漸漸地,周荊南就不滿意我是演員要拋頭露麵的工作。
他不斷地PUA我,說我也掙不了幾個錢,還不如在家伺候他。
甚至在說不動我的情況下,暗中退掉我的邀約。
最終我沒有辦法,隻能放棄了我的事業,退圈在家當一個全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