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梨嚇的緊緊抱住我,小心翼翼安慰。
“喃喃,有我在,有我在,你別怕。”
明明她已經怕的渾身顫抖,卻努力的安慰我。
我艱難的拿過手機,幹澀回應,“啊梨,我沒事。”
有事又能怎麼樣,我的兒子回不來了。
我擦掉眼角的淚珠,劈裏啪啦打下一段字。
“讓他過來把婚離了,我成全你們幸福的一家。”
打完我立馬關掉手機,隻要一看到那隻貓,我就能想到,我兒子一條人命不如一隻貓,恨不得將它剝皮抽筋。
路梨邊掉淚邊回應,隱密的哭聲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是莊斯年。
我接過電話,立馬傳來他的怒吼。
“你發什麼瘋?不就是生個孩子,哪個女的不生孩子?醫院那麼多醫生,少我一個會怎麼樣?蕊蕊的小貓不同,要是我不在,死了怎麼辦?你能不能別那麼矯情,有點同情心!”
同情心,我再也忍不住怒懟回去,“一隻畜生罷了,值得你那麼焦急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是老畜生?莊斯年,聽聽你這話,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
我平日裏是個很溫柔的人,從不會對莊斯年疾言厲色,現在突然爆發,他懵了好久,留下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便掛斷電話。
我兒子都死了,還奢望我同他講道理?
路梨看我是真的要放棄莊斯年,就差放鞭炮慶祝,她迫不及待的從我手裏奪過手機。保存下照片和朋友圈,發到自己賬號上,匆匆離開。
臨走前,她鄭重的告訴我。
“林誌喃,隻要你想,我一定讓莊斯年淨身出戶,不僅如此,這些年他給鄒蕊花了多少,我都會讓他一分不少吐回來,保證讓他一個子都拿不走。”
路梨的爸爸是很出名的律師,但她鮮少提起,她性子低調,經常沒個正形,莊斯年一直以為她是平凡家庭的小女孩,這次注定要踢到鐵板!
我不住的點頭,對莊斯年最後一絲情意完全消失殆盡。
既然在他那裏,我比不上一隻生產的貓,那我又何須顧及他的臉麵。
路梨走後很久,莊斯年才匆匆趕來,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臉上皆是喜悅。
“我的孩子呢?快讓我看看,我當爸爸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我下意識摸摸肚子,語氣冰冷。
“那你去地獄看好了,剛好兒子一個人下去我不放心,不如你去陪他。”
我抬起滿是恨意的眼眸,莊斯年後退幾步,怒不可遏。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蕊蕊的貓屬於難產,你每個月都來做產檢,再說我又不是醫生,在不在有什麼用?你鬧夠了沒有?”
“我告訴你林誌喃,你要是再這個態度,我立馬就走。”
他作勢就要去拿外套,我眨了眨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對不起寶寶,是媽媽識人不清,讓你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小小的年紀就沒了命,但你放心,媽媽很愛你,媽媽一定會為你報仇。
我並沒有挽留,莊斯年負氣離開,門被砸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