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從來不會在我身上多花費心思。
就連他當初娶我,也都是將婚禮策劃扔給別人,自己坐上飛機跑去照顧生病的尹雪覓。
等到婚禮當天才願意出現。
可我和他本是青梅竹馬。
還曾許諾校服到婚紗,一起白頭偕老。
但尹雪覓出現後,在沈秋白的眼裏,我隻是他的聯姻對象。
從前的諾言就像是一場笑話。
沈秋白隻愛尹雪覓。
如果不是需要用家族聯姻進一步抬高沈家的身價,恐怕這輩子,沈秋白都不會娶我。
沈秋白離開時,我意外發現自己的殘魂竟然能跟著他一起離開。
被困在這裏三年,每日所見不是送來的人被虐待調教,就是有人又要斷氣了。
耳邊全是她們的慘叫聲,讓我控製不住地想起自己的死狀和肚子裏剛成型的胎兒,早就發了瘋想逃離這噩夢般的地方。
我急切地跟著沈秋白一路離開。
再次見到尹雪覓,她嬌弱了許多。
消瘦的身子往沈秋白麵前一站,一臉自責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秋白,季荔是不是不願意......是我為難她了。”
沈秋白沒有麵對我時的不耐煩,在尹雪覓麵前,連說話都輕聲輕語的,“覓覓,這是她欠你的。”
“她欠我們一個孩子,就應該還回來。”
“如果不是你,她應該去坐牢,而不是簡簡單單在調教所調教三年這麼簡單。”
我不可置信地聽著沈秋白說的話,胸口陣陣抽痛。
原來他當初為了給尹雪覓報仇,竟想將我送去坐牢。
送我去調教所,不過是尹雪覓的提議。
沈秋白還覺得我應該感謝尹雪覓,感謝她讓我去了調教所,而不是監獄。
尹雪覓靠在沈秋白的懷裏,愧疚地說:“秋白,季荔恨我也是應該的,你們才是夫妻,可我的肚子裏卻懷了你的孩子......”
沈秋白深情地望著尹雪覓,“覓覓,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我也隻想要我和你的孩子。”
尹雪覓仰頭看他,眼裏蓄著淚水。
“季荔不同意,我是不是再也無法圓當媽媽的夢了?”
“也對,是我太難為她了,她是你的妻子,本就討厭我,又怎麼可能願意給我們代孕。”
說著,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嬌弱的身體一抽一抽的。
看的沈秋白心疼,輕聲安慰她,“你放心,她不同意也必須同意。”
“她的子宮以後隻能用來給我們生孩子。”
“到時候,你想要幾個都可以。”
明明已經死了三年。
聽見沈秋白的話,小腹那裏突然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