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白月光十年之約當天,我心臟病發作。
我哀求妻子先把我送去醫院。
可妻子卻滿臉厭惡地衝我冷笑“雲廷,你能不能別用這種惡心的手段來吸引我注意?”
“你這種自私狹隘的人,要真死了才好!”
可後來,當妻子約會回來,看到我那具冰冷的屍體時,卻哭著求我再看她一眼。
我死了,死於心臟病發。
死前心臟窒息般的疼痛,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令我的靈魂為之顫抖。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變成了一縷幽魂,飄到了妻子溫南卿的身邊。
溫南卿穿著一襲紅裙,張揚明媚的臉上滿是笑意,正和對麵的男人言笑晏晏地說話。
“佑離你最近是打算留在國內了嗎,工作什麼的都準備回來發展?”
對麵的男人微笑著望向她,隨後溫和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勢在必得。
“是的,這裏有我放不下的人......”
溫南卿臉頰驀地染上紅色,看到這一幕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心臟像是被人重重掐住,尖銳的疼痛再次占據我的身體。
我認識這個男人,他叫蘇佑離,是溫南卿的青梅竹馬,也是一輩子忘不掉的人。
我苦澀地看著溫南卿,卻被她臉上溫柔幸福的神色給刺傷了雙眼。
結婚五年,溫南卿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我以為是性格使然。
可現在才知道,她是並不想用這種溫柔的態度對我罷了。
她永遠對我是一種冷淡平靜的姿態,平靜到我們不像夫妻。
這時,蘇佑離衝溫南卿勾了勾唇,“謝謝你卿卿。謝謝你願意來見我,謝謝你還記得我們的十年之約。”
溫南卿臉上立刻揚起溫柔的笑容,“佑離,我們彼此之間做過承諾,就算是世界末日,我們也不能在十年之約這天,放對方的鴿子。”
說完,溫南卿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
此刻的她,和家裏那個冷靜到極致的溫南卿判若兩人。
仿佛是因為蘇佑離的回來,溫南卿的靈魂再次注入了鮮豔的色彩。
停止跳動的心臟,仍舊會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
原來這就是溫南卿口中重要的事情,即使我心臟病發倒在地上,她也毫不猶豫地關門離開。
今早起床的時候,心臟就隱隱有些不舒服,我倚靠在沙發上,渾身冷汗不止,最後更是疼得動彈不得。
此時妝容豔麗的溫南卿正好穿著紅裙,噠噠噠地踩著高跟鞋從房間裏出來。
我虛弱地向她求救,可溫南卿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從抽屜裏拿出兩盒藥給我服下後就要離開。
我疼得喘不過氣,連話都沒力氣說,可還是麵帶哀求地拉住了她。
然而溫南卿隻是緩緩地把我的手推開,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說。
“今天我有一場很重要的約會,你心臟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吃了藥躺會兒就好了。”
我緩緩吐出一口鬱氣,虛弱地挽留她,“南卿,我,真的很不舒服。”
可溫南卿隻是皺著眉,眼神裏滿是煩躁。
“夠了!淩安怎麼你現在還學會用苦肉計了,我都說了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別鬧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摔門離開。
我望向她離開的背影,一種支撐我的信念仿佛崩塌。
我倒在地上,心臟的疼痛並沒有藥物得到緩解,甚至鑽心地疼。
我難受地從地上艱難地支起身子,從茶幾上摸索到了手機撥打了120。
可惜,沒等到120的到來,我就在疼痛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現在我死了,溫南卿應該就能理所應當地和蘇佑離重修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