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五歲生日那天,我們一家三口去看流星雨,中途老公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
半夜兒子哮喘發作,唯一的藥卻在老公車裏。
我抱著兒子在荒無人煙的野外狼狽奔跑著,一遍遍給老公打去電話,卻隻換來冰冷的五字短信“有急事,勿擾”。
第二天,我終於接到了老公打來的電話,那頭卻傳來老公白月光的聲音。
“昨晚我的小狗突然發病去世了,阿禹怕我傷心陪了我一夜,現在才剛睡下,有什麼話你告訴我就好。”
我撫摸著兒子青紫的臉龐,“告訴他,我們離婚。”
原來陸禹所謂的急事,是因為他白月光林芝芝養的狗死了,他不放心林芝芝罷了。
這便是他離開的理由,不接我電話的原因。
掛斷電話後我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般開始處理兒子的後事。
兒子的骨灰盒遞到我的手裏時,我依舊處於呆滯之中。
我不明白,分明昨天還趴在我耳邊一聲聲叫著媽媽的小人兒,今天怎麼就變成了這小小的一個盒子。
在場的親朋紛紛安慰我,同時言語中對陸禹頗有不滿,指責他這個當爸爸的連兒子去世都不在場,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該放下趕過來才對。
陸禹作為全市傑出青年企業家,工作自然忙碌無比,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被工作絆住了腳。
可林芝芝一分鐘前正好發了朋友圈,一張陸禹睡著的照片,並配字“感謝陪我走出傷心的某人,一晚沒睡辛苦啦,好好休息一下吧。”
和陸禹在一起八年,大家都說我們熬過了七年之癢,會一輩子在一起。
可今天這殘忍的事實告訴我,八年的感情,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我和陸禹相識於他創業初期,是我陪著他度過了那段最潦倒的日子。
結婚時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許諾,“你是我最堅實的後盾。”
我記住了這句話,放棄了和他一起打拚的機會,甘願為他在家裏打理好一切。
一回到家他就能吃上剛出鍋的飯菜,早上出門時衣服永遠都是我提前一晚給他搭配好。
生了兒子後,兒子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是我一手包辦。
盡管心裏有再多委屈,可我也從未抱怨過一句。
這些年我看著他的公司越做越大,他也變得越來越忙碌。
每每兒子鬧著要爸爸我都會安慰他,爸爸是超人,出去打壞人了,我們要理解爸爸。
我以為隻要等陸禹的公司穩定下來就好,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還長,不急於一時。
直到陸禹的白月光林芝芝回國成了他的秘書,兩人一齊上下班,不論是出差還是應酬,陸禹的身側一定有林芝芝的身影。
甚至每晚回家我都會聞到他襯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麵對我的質問,他說林芝芝剛回國,不認識其他人,他出於朋友間的情分所以才帶她在身邊工作。
我選擇了相信他。
因為他曾說過,我和兒子是他永遠的牽掛。
可我卻忘了,有句話叫,人心易變。
現在,是時候認清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