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工作多年的保姆。
在得知我家要拆遷後。
竟然要求我們。
拆遷款必須分一半給她。
理由是她打掃房子這麼多年。
理當有她一份。
我笑的遞給她一張精神病院的名片。
[出門左轉,不送。]
連續加班幾個月。
老板許我半個月假期。
身為媽寶女的我屁顛屁顛的跑回家。
為了給他們驚喜,我特意沒有和他們說。
我推開門,卻看道母親揉著的腰,任勞任怨地拖地。
母親本來就有腰痛的老毛病。
醫生不建議她長期彎腰做家務。
所以我們才會特意找保姆。
我行李用力一扔。
大步上前奪過她手中的拖把。
略帶不滿道,[陳姨呢?怎麼讓你拖地啊。]
母親見到是我。
臉上的喜悅怎麼也掩飾不住。
還不忘往廚房叫了幾聲。
父親穿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來。
看見是我,麻溜地放下手中的鍋鏟。
走到我跟前,[怎麼回來啦,我看你都廋了,一定沒好好吃飯。]
母親連忙附和道,[就是,也不說一聲,讓你爸給你做最喜歡的糖醋魚。]
我心裏一暖,摟著母親的腰,便肆無忌憚的撒起嬌。
[我不是給你們驚喜麼?]
和父母寒暄過後,父親又窩回廚房做飯。
[怎麼家務做飯都是你們來做,陳姨她去哪裏了。]
陳姨是我家的保姆。
在我家待了好多年。
但是我對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平常愛偷懶也就算了,可作為保姆一點邊界也沒有。
我工作的地方離家比較遠。
為了方便通勤,在公司附近租了房。
每次放假回家我都會選擇打車。
這樣我能有足夠休息時間。
也不用各種輾轉地鐵。
可是陳姨總是會陰陽怪氣。
[打車多費錢啊,多走幾步像是要她的命,要是我女兒這樣我鐵定打死她,年紀輕輕就知道享樂。]
我當時雖然不喜,但也沒有多說。
考慮到她年紀大,思想迂腐越過正常,沒與她多說。
畢竟這年頭稱心的保姆也難找。
父母對她還算滿意。
她也不是特別過分,這麼多年情分在。
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母親笑嗬嗬地解釋道,[陳姨最近腰疼,在休息呢。]
我眉頭一蹙,也沒再說什麼。
2
到了飯點,一家人都在餐桌上。
陳姨才慢悠悠地從房裏出來。
看起來一點不像腰疼的人。
她剛上桌,絲毫不客氣的指揮我父親給她盛飯。
[小溫,幫我盛飯。]
她嘗了幾口,小嘴一撇,略帶嫌棄道,[這做的也太難吃,誰吃的下去。]
不是,這貨還記得她是保姆麼?
我這是請的是保姆?分明是祖宗吧。
陳姨在我家當保姆好幾年。
我們家也沒有保姆不許和雇主一起吃飯的規矩。
所以她基本上可以說是和我們同吃同住。
父親並沒有惱怒,隻是嘗了一口,小聲嘀咕道,[真的麼?]
我父母都是退休的老師。
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老好人。
可是作為他們的女兒,可沒遺傳他們半點脾氣。
我可不慣著她,[我爸要做的好吃要你作甚。]
氣氛頓時尷尬。
我媽瞪了我一眼,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我沒理會母親,意有所指道。
[陳姨,我看您的腰沒啥事吧,要是實在有事我給您放個假吧。]
她連忙的搖搖頭,心虛道,[沒事,都是老毛病了,不需要放假。]
我們家給保姆的價錢,在這片地方算比較高。
也就是每天打算房間,做飯,也沒其他了。
工作是又清閑又舒服,可就算這樣,她竟然還想偷懶。
又想偷懶,又想掙我家的錢,她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假裝擔憂道,[那可不行啊,你腰一直不好,再讓您幹活,傷到腰可怎麼行。]
[你這孩子,我腰現在好了,不信你看。]
她重重的拍自己腰幾下,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就好。]
短暫沉默後,陳姨開始有意無意的打量我。
[南枝啊,你有男朋友了沒?]
我禮貌的回應,[沒有呢。]
她先是一驚,隨後又十分嫌棄道。
[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不找男朋友啊。]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可不一樣,到時候別連孩子都生不出來,被婆家嫌棄。]
[你說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不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麼?]
[不是我說你,就算你現在工作再怎麼好,以後還不得靠男人。]
[你要是掙的太多,會傷了男人的麵子,這樣誰還敢娶你。]
她這番毀天滅地的話。
確確實實把我震驚到了。
畢竟我身邊都是正常人,多出這麼個奇葩。
我竟然一時之間不知從何反駁。
我爸眉頭一緊,語氣隱隱不悅,[這是什麼話,又不是活在封建社會。]
見我爸態度強硬,她也好多說,訕訕地閉上嘴。
3
與父母交談間。
我告訴他們我打算買一套房。
父母對我的決定,表示雙手讚同。
打算拿出一百萬資助我。
我摟著我媽媽,剛想開口感謝時。
陳姨卻不開心了,迫不及待道。
[老糊塗啊,哪有人給女兒買房的。]
[她一個女的以後是要嫁出去的,你給她買房以後還不是便宜其他男孩啊。]
[要怪就是你們年輕的時候也不知道生個兒子,現在老了,這麼多的存款無人繼承。]
[要不這樣吧,你們認我兒子為幹兒子,把所有家產給我兒子繼承。]
[等你們老了,我兒子看在這些錢的份子上,給你們養老送終如何。]
要不是平身所學的教育束縛我。
我是真的會打人的。
真搞笑啊,讓我爸媽認她兒子為幹兒子。
還要把家產給她兒子繼承。
這老逼登在做夢麼?
還是以為在我家當保姆久了,就可以幹涉我家的私事。
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
我眯著眼睛望著她 ,忍住要把她掐死的衝動,掛上得體的微笑。
[不用了,陳姨,我爸媽養老,我自己可以,不需要外人。]
看在她照顧我父母多年,我盡量給她留點顏麵,沒有撕逼臉皮。
可她是像是沒有聽出我的言外之意。
還在反複試探我的底線。
[什麼外人啊,認了幹兒子就不是外人。]
[你一個女娃娃就不要買房了,反正都要嫁出去,還不如把錢留給我兒子買房娶妻。]
[認了我兒子為幹兒子後,你以後嫁人了,也有我兒子為你撐腰。]
[你在婆家也不會被欺負,這麼合計,你也不虧啊。]
果然跨物種是無法交流。
你小嘴一張。
我的房子,甚至我的父母的家產。
便要不翼而飛。
你可真敢想。
難道我們一家人臉色寫著冤種兩個字麼?
況且她兒子什麼貨色她不知道。
也配當我幹哥哥。
陳家豪無業遊民,生性好賭。
拿著她的血汗錢去賭錢,打賞主播是絲毫不手軟。
陳姨給不出錢時,他甚至會去借高利貸。
為了幫她兒子還債,她向我父母預支了好幾個月的工資。
我父母都是善良的主,她一賣慘,自然義不容辭。
雖然如此,她依然愛慘了她兒子。
容不得別人說她兒子半句。
有一次,我看到她身上莫名的淤青。
問清緣由後,竟然是她兒子向她拿錢,她不給。
她兒子對著她就是拳腳相向。
我唾罵她兒子幾句人渣。
她反而把我罵了一頓,[你一女的懂什麼,這說明我兒子有男子氣概。]
啊對對,有氣概,一拳打死老媽,能沒有氣概麼。
一般人都做不出來這事。
從那時開始我便知道。
尊重太子媽命運。
4
我斂起微笑,筷子狠狠的甩在桌麵上,臉色陰沉的可怕,冷冷道。
[陳姨,是不是我太給您臉了,您要是不想幹就滾,我家不缺保姆。]
她聽了我的話也不幹了,罵罵咧咧道,[你怎麼和長輩說話,不知道你媽怎麼教你的。]
說我可以,說我父母,我看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一把碗摔在她腳下,陶瓷片四濺,巨大是聲響把她嚇得踉蹌。
[我媽教我,不是自己的東西別覬覦。別像個乞丐似的,真的很讓人惡心。]
[陳姨我敬您是長輩才好好和您說,收起你那齷齪的小心思。]
[要是在缺錢,讓你給兒子去賣腎賣血,別逮著人就要吸血,你不嫌惡心,我還嫌臟。]
[我看您也老了,這個月的工資給您結了,以後別來了,我家廟小容不下您。]
她見我神情嚴肅,絲毫看不出開玩笑的跡象。
她似乎也開始慌張,扭頭看向我父母。
我父母抿著唇,一言不發,默認著我的做法。
陳姨徹底慌了,她那好吃懶惰的兒子和癱瘓的老公,還指望她的養。
在我當保姆不僅錢多,雇主也好說話。
說到底她是舍不得這個肥美的差事。
她直接跪在我父母麵前,聲淚俱下的解釋道。
[別開除我,我一家老口都靠我養著,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求求你們在給我一次機會。]
她見我父母有些動容,“砰砰”的磕了好幾個響頭。
[都怪我多嘴,我隻是沒有文化,心眼比較直,我人不壞的。]
[看在這麼多年情分上,別開除我,不然我活不下去的。]
她掩著麵痛哭起來,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可是我分明看見,她隨時注意著父母的表情。
果然父母難為情的看著我,支支吾吾道,[枝枝啊,你看陳姨她也是無心,你能不能...]
父母說到後麵,聲音都變小了。
我冷眼把一切盡收眼底,冷哼道,[隨便吧。]
陳姨哭聲停止,深深呼了一口氣。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頭也沒回地回房。
我知道她一貫愛裝可憐,而偏偏父母心腸又軟。
我必須想辦法把她趕走她,這個老逼登必須走。
5
雖然陳姨沒走,但是父母對她的態度明顯沒有之前熱情。
她這幾天也消停了,在幹活方麵也沒敢再偷懶。
不過她最近,倒是旁敲側擊地詢問我的感情問題。
還說要給我介紹對象。
我想都沒想拒絕了。
她介紹的對象能好到哪裏。
說不定是什麼離異帶兩娃那種。
我不信你會那麼好心。
一早父母和我說他們要去參加同學聚會。
估計會晚些回家。
一旁的陳姨聽見,眼睛突然一亮。
三角眼溜溜轉個不停。
這老太婆又不會憋什麼壞招吧。
她一把老骨頭,我量她也弄不出什麼幺蛾子。
當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客廳吃零食時。
“啪”一聲,門突然被打開。
我以為是父母去而複返,嚇得我急忙把零食藏起來。
誰二十好幾了,吃個零食還要怕父母。
我扭頭一看是陳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長得跟個瘦猴一樣,猥瑣的視線自下而上的打量我。
如同打量商品一般,讓我十分不適。
我眉頭皺出川字,語氣是滿滿的不悅,[陳姨,你怎麼隨便帶男人回來。]
陳姨渾濁的眼球一轉,笑嘻嘻道。
[哎呀,你不是說你沒有男朋友麼?我看你今年也要奔三了,特地給把我兒子介紹給你。]
[之前確實是我不對,認什麼幹兒子,你直接嫁給我兒子,也是一樣啊。]
陳家寶摸摸下顎,色眯眯地在我身上亂轉,勉強道。
[雖然你年紀確實有點大,配我確實差了點,不過沒關係,我也不介意你的年紀大。]
[你嫁給我,必須給我生大胖兒子,我陳家的香火可不能斷。]
他家是什麼皇親國戚麼?還香火?
還我配他差點?這話說出來也不怕笑掉我大牙。
我溫南枝,腰細腿長,身高170。
畢業於985院校,月薪上萬。
從小到大追我的人從我家排到小區門口也是有的。
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想我嫁給他。
不說別的,就他一個無業遊民。
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我今年才28歲 ,我家一向是開明的家庭 。
對於我的婚姻大事父母都是尊重我。
從不會催婚,也不會覺得我年紀大。
他母子倆是什麼臥龍鳳雛。
我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好奇他們還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發言。
6
陳家寶見我沒有反駁他,默認我是同意了。
甩了甩他發油的劉海,半側著身子,露出他的下顎線。
故作深沉地撐著下巴,壓低嗓音道。
[我就知道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抗我的魅力。]
我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他比我矮一個頭,我看他就像看根薯條。
我上輩子肯定造了什麼孽。
上天派才派這極品來折磨我。
他這副模樣,宋焰來了都自愧不如。
他家炒菜肯定都不需要油。
誰看一眼,都會忍不住驚呼到真的太酷啦。
見到我翻白眼,他臉色越發得意。
不是,他不是以為我對他拋媚眼吧?
[唉,我知道自己魅力確實比較大,你也悠著點啊,我媽在呢。]
我:.....
媽媽救我我,我受不了了。
我發癢的拳頭時刻在提醒我,該揍人了。
他繞了我一家一圈,略帶嫌棄道。
[我們結婚後,讓你父母給我們準備不低於二百平方的婚房,這個房子也太小了。]
[至於這個小房子就留給我媽住,你爸媽盡早收拾一下搬出去。]
[你嫁給我家就是我陳家的人,要分得清主次,以後事事於我家為先,最好和你父母少來往。]
[房子的問題,你也盡早過戶給我媽,畢竟我媽養我這麼大不容易,你好好孝敬她。]
[彩禮和嫁妝的問題,等我和我領證在談吧,也不急這會。]
[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要彩禮,畢竟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應該不是那種物質的女生。]
是怎樣的自信,讓他覺得我會和他結婚。
會不惜花重金買房當做我們的婚房。
更會把房子過戶給他媽。
他確定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說什麼我媽養你不容易。
你媽肯定不容易,養出這個腦幹缺失的東西。
還讓我孝敬,我孝敬你奶奶個腿。
但凡你有點長相,我溫南枝也勉強花錢養個小白臉。
可他偏偏長那磕磣的樣,跳起來都未必有我高。
還買房,過戶,少和父母來往,不要彩禮。
我做夢都不敢夢這麼離譜的事,他倒是敢說。
身為優秀的公民,有必要讓他認清現實。
7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眉頭一挑,輕嗤道。
[你們母子倆是不是有家族遺傳病,比如妄想症?]
[實在不行,我給您們推薦個醫院,,你們去看看腦子,不然怎麼能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我溫南枝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得上,就你這種貨色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我的視線越過陳家寶落在陳姨神情,不屑道。
[你想用你兒子吃我們家絕戶麼?我以為前幾天我的話說的這麼直白了,沒想道還真有人不要臉。]
陳姨氣得老臉通紅,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猙獰可怖,她破口大罵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兒子看得上你,是你這個老女人的福氣。]
[你裝什麼呢,平常穿的這麼暴露 ,一看就是狐媚子。]
[不知道和多少男人苟且,要不是你家有錢,我可看不上你。]
陳家豪煩躁的打斷,[說這麼多幹嘛,直接生米煮成熟飯,看她不嫁也得嫁。]
陳姨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還是我兒子聰明。]
我本以為他們隻是有大病。
殊不知他們母子心思竟歹毒至此。
想通過毀女孩子清白來達成自己的目標。
我自己攥緊拳頭,眸底一片冰涼。
不緊不慢的警告他們,[你們的行為是犯法,怎麼你們想坐牢?]
聽到坐牢幾個字,陳家豪遲疑了幾分,直到最後眼眸被欲望占滿。
陳姨瞥了我一眼,用鼻子發出“哼”,態度囂張至極
[等生米煮成熟飯,你父母顧及顏麵,肯定不會報警,到時候你的人和家產都是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