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拿到手,我心滿意足的洗手吃飯。
要知道,在這個家,女人不配上桌吃飯,我這一舉動,氣得李彩霞臉都白了。
“死丫頭,你今天不想活了,拿了那麼多錢,還敢上桌吃飯!”
我一聽,端起桌上的熱湯,就朝著李彩霞潑了過去。
這湯已經放了一段時間,但溫度還是不低。
滾燙的熱湯澆在她臉上,燙得她哇哇大叫。
不等趙家父子衝過來,我開始摔盆砸碗,邊發瘋邊大叫。
“我在這個家當牛做馬十八年!我憑什麼不配吃飯!憑什麼!”
趙家父子本想揍我,但被我發瘋的樣子嚇到,立刻離我兩米遠。
趙有為躲在自己房間門口。
“趙露露,你要造反嗎?你連媽都敢打!”
我冷笑,這倆蠢貨可真慫啊,不過這樣也好,不會阻礙我演技的發揮。
我頓時冷靜下來,裝作迷茫的看向四周。
在看到捂著臉哀嚎的李彩霞後,我麵色惶恐。
“爸,媽,我忘了說了,我這個病,壓力大的時候還會失控,剛剛媽罵我,我沒控製住,就瘋了。”
說著,我眼淚汪汪的端起碗,朝桌上的雞腿伸筷子。
“你們以後得注意,不要隨便打我罵我。”
“不然,我可是會隨時隨地發瘋打人,更有可能為此影響了高考啊!”
聞言,趙富財氣得青筋暴起。
想刀我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但他不敢靠近我,誰知道我待會兒會不給也給他來鍋熱湯呢?
他隻敢離我三米遠,隔空喊話:“趙露露,你嚇唬誰呢?”
我對他笑了,反手一把掀翻桌子,飯菜劈裏啪啦摔了一地:“爸,嚇沒嚇你,咱們走著瞧。”
上輩子,我一直是這個家的免費勞工,明明家裏活都是我幹的。
卻不能上桌吃飯,而是像條狗一樣,去吃他們剩下的垃圾。
直到今日我大腿上還有塊疤。
那是我四歲做家務,因為力氣不足,摔了熱水,而燙傷的疤。
當時我抱著腿,疼得哇哇哭。
李彩霞不光不帶我去醫院,反而教訓我。
她對才四歲的我說。
“賠錢貨,你哭什麼哭?不就是熱水燙了一下嗎?滿地打滾得給誰看,你以為你多金貴,不過是個賤貨,再鬧騰我就把你趕出去!”
小小的我被嚇住了,拚命捂著嘴不敢哭出聲。
雖然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但如今回憶起來,傷口蝕骨般的痛意和李彩霞扭曲而醜惡的嘴臉,就像這道疤一樣,深深烙在我心裏,不曾消退。
重活一次,他們帶給我的傷痛,我都要一一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