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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婆婆向來喜歡節約，沒苦硬吃。

將隔夜發黴的剩飯遲遲不肯倒掉，直接擺在桌上。

我看不下去，直接倒進垃圾桶。

婆婆卻躲在老公身後，惺惺作態的憋著眼淚。

「哎喲，太浪費了這大米飯喲。」

老公也拍了拍桌子，轉頭教訓著我。

「我媽都是為了你好，她那個年代哪吃得了這麼飽。」

「你快去給我媽道歉!!」

我將婆婆得癌的報告順手丟進垃圾桶。

從此不再攔著他們吃發黴的剩飯。

……

我的婆婆一貫很節約，連隔夜的剩菜也能吃一周。

她自然的將剩菜擺在離我最近的位置，眼神裏毫不掩飾的竊喜。

半盤餿掉的剩菜，上麵隱約可以看見綠色的黴斑。

而我的婆婆，隻顧著表麵的麵子，私下卻是將剩菜丟給我。

見我遲遲沒有動筷子，婆婆急忙的催促著。

「安安，你咋不吃飯嘞。媽做的飯不合你胃口嘞？」

我看著前麵的三盤菜，發黴的剩菜擺在我前麵。

而她和我老公前麵，卻擺放的是新燉的雞湯和小菜。

而她笑容裏藏著的褶皺，我深呼吸冷靜下來。

我先一步搶了老公手裏的湯勺，隻顧自的舀起了雞湯。

婆婆卻急了，她連忙過來搶我手中的湯勺。

「哎喲，平時你老公上班辛苦，這可是我今下午特意給他燉的。」

「你平時睡到大中午，起來啥也不幹。你可不許跟你老公搶吃的!!他可辛苦的嘞!!」

我並非不上班，而是在家辦公。

而她口中的我睡到大中午，是因為我通宵畫完手稿。

所以在她的眼中，我便成了那個吃軟飯的。

我試圖給她講道理，溫聲細語的勸著。

「媽，發黴的菜不能吃的。對身體不好。」

「而且我睡到中午是因為我昨天晚上在工作，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伸出胳膊推了推周鳴，示意他出口幫我說幾句。

周鳴被我推得有些煩躁，皺著眉頭輕聲嗬斥著婆婆。

「媽，安安也很辛苦的。」

似乎是習慣一向維護自己的兒子，而此刻卻站在自己的對立麵。

婆婆一下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抹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哎喲，兒子大了忘了娘。」

「我不是替你們著想嗎，這錢賺得不容易，我就是想省省…我有什麼錯啊!!」

看著一旁沉默的周鳴，婆婆繼續加大火力輸出。

「那既然這樣，那我吃就好嘞!!」

「我老婆子命賤，吃點剩菜剩飯沒關係，哪有你們珍貴嘞。」

婆婆作勢就要將剩菜往自己嘴裏塞，但是喂到嘴邊卻停下了。

可是下一秒，周鳴將剩菜連同盤子一同扔進垃圾桶。

清脆的瓷盤碎裂聲響起來，婆婆咧開嘴笑起來。

她當然知道，她的寶貝兒子不會讓她真吃掉的。

「安安，媽說你幾句也頂嘴，她都是為了我們好。」

「再說，我媽還能害我們不成。」

我有些不可置信盯著周鳴，可他眼底的確實是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