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陪小青梅給她的寵物魚治病時,兒子不小心把飲料灑在了她的身上。
老公看著小青梅紅紅的眼,生氣狠狠扇了兒子一巴掌。
然後扔給了他一疊鈔票:「現在是你贖罪的時候,去給你梁阿姨買條裙子,一定要白色的!」
兒子擦著眼淚攥著錢,在漆黑的夜晚滿大街的找白裙子。
可當他終於買到了白裙子時,卻被醉酒的小混混亂棍打死。
死時手裏還攥著那條沾滿血液的白裙子。
我絕望地抱著他的屍體大哭,給丈夫打了幾十個電話。
可他正忙著給小青梅的金魚治病,直接將我拉黑。
電話終於回撥的那一刻,丈夫的語氣冷漠而惱火。
「薇薇還等著穿呢!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他死哪去了?」
……
神情恍惚著處理好兒子的事後,那個打了幾十個都沒接通的電話打了回來。
秦朗軒語氣不耐道:「秦沐澤呢?這個廢物,讓他買個裙子那麼點的小事都做不好。」
一股荒唐地絕望感在心底升騰,我喃喃道:「死了。」
電話那頭罕見地頓了一下,緊接著嘲諷的話語向我砸來:「胡寧啊,你現在是什麼話都敢說啊,你怎麼不說你死了!別廢話,那條裙子到底買了嗎,讓他親自送過來當賠禮。」
說完,不等我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呆呆地看向一旁的小盒子,失魂落魄地拾起地上沾血的裙子然後打車去了他的公司。
他的員工看著我竊竊私語,我聽到了有些人說,妻子做成這樣子也挺悲哀的。
我扯了扯嘴角,推開了他的辦公室。
屋裏原本互相相纏的一對男女立刻狼狽分開,秦朗軒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服。
「秦沐澤呢?不是讓他親自來。」
我看著他無恥的麵容,將手裏攥著的裙子狠狠扔到了他的臉上:「上麵就是你兒子的血。」
衣服在他臉上慢慢滑落,他惱怒地連忙撿起來抖了抖:「給薇薇的衣服,你怎麼——」
他突然停住了,因為看見了衣服上刺目的鮮血。
那鮮血此時已經幹枯暗淡,就像沐澤.......
想起他慘死時的樣子,我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可秦朗軒噗嗤一笑,鄙夷的看向我:「這是從哪弄來的血,雞血還是牛血?」
一直看戲的劉薇薇通情達理地輕聲勸道:「朗軒哥哥,嫂子可能也是一時氣急才這麼做,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她輕飄飄地看似為我說話,卻馬上對比出了她的蕙質蘭心和我的不擇手段。
秦朗軒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扭頭朝我怒罵:「看出來了嗎?這就是你們的區別,你永遠都那麼咄咄逼人,哪裏像薇薇溫柔。」
我看向這個女人,自從秦朗軒有錢後就似有似無地進行偶遇。
劉薇薇是秦朗軒年少而不得的心愛之人,他把她看做純白的茉莉花。
可劉薇薇當初不過是嫌棄他窮才拋棄他,也好,如今我成全你們。
我點點頭,將離婚協議書扔給他:「離婚吧。」
秦朗軒愣住了,抬起的眼睛裏冰冷無比,他咬牙切齒道:「你就是這麼當媽的?兒子犯錯了,你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