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可急了,倒打一耙「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外甥現在還危險著呢,你就在這裏咒他,我和我姐都這麼瘦,怎麼能接得住!」
張晴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她爆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她轉身對著張月可道「小月,你得救救你外甥啊,我對你不薄。」
張月可支支吾吾一臉為難道「姐,我不會接啊,要不我們等消防員來了再說吧。」
她當然不願意了,上輩子就是她在一旁一直攛掇我一定要接住。
把許言澤會爬窗戶的責任一股腦全怪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我姐和小澤耳邊念叨防盜窗,小澤會起了好奇心去爬窗嗎!」
「小澤要是接不住你就去死啊!」
而我因為一時自責竟真的信了她的鬼話,把我自己推向了深淵。
就在這時,掛在窗邊的許言澤發出一聲慘叫,晃動的身體眼看就要掉下來。
圍觀的人紛紛發出擔憂的驚呼聲,但始終沒人上前。
張晴急的直跺腳,但她又不敢看,狠狠推了張月可一把。
麵目猙獰道「快去接啊,別廢話了。」
張月可哆哆嗦嗦地站到樓底下,嘎吱一聲,隨著窗戶的脫落,許言澤慘叫著掉了下來。
而張月可滿臉驚恐伸著手,卻在千鈞一刻之際撤了半邊身子。
兩人撞到了一起,雙雙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張晴哭的撕心裂肺,許言澤的身體撞到了建築物突出的邊緣流了很多血,生死不明。
不是我對他狠心,而是我怕了。
上一世,許言澤被他媽教的一個德行,隻要鋼琴彈不好就推到我的身上。
「都怪趙阿姨把我手指頭弄傷了,她為什麼不去死!」
「誰要她多管閑事,我以後成不了鋼琴家該怎麼辦啊。」
母子倆對著我破口大罵的場景我永生難忘。
等救護車到了之後,我不在看好戲,轉身回了家。
沒一會,丈夫謝建聯回來了,他一邊換鞋托一遍隨意地問。
「小區怎麼回事啊,這麼有消防車?門口那群大媽說有人跳樓了,誰啊?」
我嘗了口鍋裏的湯,隨意道「張晴的兒子許言澤。」
下一秒,咣當一聲,謝建聯手裏的杯子掉了下來。
他詢問的聲音中帶著點顫抖「你沒開玩笑吧,是許澤言?」
我點了點頭「對啊。」
謝建聯連忙跑了過來,一臉擔憂道「那他沒事吧!」
我奇怪地看了眼他,隨口道「不知道。」
謝建聯突然發起火來「張晴是你閨蜜啊,你怎麼對她的事這麼冷漠!」
我一臉疑惑道「對啊,張晴是我閨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閨蜜,你這麼急幹什麼!」
謝建聯一頓,馬上改口道「這不是閨不閨蜜的事,你做人實在太冷血了,你當時為什麼不幫忙!」
我冷冷看著謝建聯,上一世他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