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連個婚禮都沒舉行?
我拿起枕巾往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擦掉臉上的濕痕。
身份的不對等,讓我一點都不擔心,那些熱搜會對顧言真有什麼負麵影響。
就算有,恐怕他也能花錢抹除掉。
我從床上蹦了起來。
反正現在睡不著,幹脆就到街上撿錢吧!
早點賺到一億元違約金,也能早點脫離出這段虛假的關係。
下午被顧言真這麼一折騰,我都沒時間研究係統到底好不好用。
我穿好衣服,戴上口罩,背著書包摸黑出門,在路過顧言真的書房時,特意放輕了腳步。
半個小時後,京市的某個街道上,一名戴著口罩的年輕女人一直低頭在地麵上探尋,時不時還會蹲身在人行道的地磚縫隙裏扣著什麼。
而遠遠綴在女人身後的一輛黑色賓利裏,顧言真正注視著這一切。
辦公到深夜,剛準備睡下的顧言真在聽到書房外的動靜後,悄悄喊來司機,坐車跟在了身後。
顧言真透過車窗,望著遠處的身影,很是不解:
「小李,她在做什麼?」
司機小李語氣遲疑:「好像是在......散步。」
顧言真不滿:「什麼叫好像,我要確切的回複。」
司機小李糾結地用手扣了扣方向盤,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夫人在邊散步,邊撿垃圾。」
顧言真沉默兩秒:「她這麼晚不睡覺,到街上就是為了做這個?」
小李找補道:「也許夫人實在是睡不著,所以才跑到外麵散步,再加上夫人的環保意識比較強,順便撿點垃圾什麼的。」
顧言真擰了擰眉:「......你確定她真是在撿垃圾嗎?」
「不確定,我離夫人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夫人在撿什麼。」
小李內心無語,地上除了石頭垃圾,還有什麼啊?
難道還能撿錢不成?
顧言真:「繼續跟著她,不要讓她發現。」
說完,顧言真給助理打電話。
「小王,我嶽母的治療費用你打過去了嗎?是不是還不夠?」
睡眼惺忪的小王聲音清亮地報告:「顧總,已經打過去了,治療經費充足,現在醫院把薑夫人轉到了VIP病房,由治療腎衰竭方麵最權威的專家給她進行診治。」
顧言真疑惑:「那洛望舒家裏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困難?」
小王揉了揉睡成雞窩狀的腦袋,十分確定道:「根據調查,並沒有其他困難。」
顧言真撂下電話,如果他5.3的視力沒出錯,他的夫人這一路上撿的都是現金首飾。
這一路撿下來,都快裝滿小半個背包了!
這跟直接撿錢有什麼區別?
最關鍵的是,能在黑夜準確尋寶,這眼神也太好了!
軍隊裏眼力最好的特種兵都沒她厲害!
直到清晨,顧言真才確定他的夫人確實不缺錢用。
因為他看到洛望舒帶著那些財物進了警局。
第二天起床,我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禁潸然淚下。
我是個大SB!
撿了一晚上錢和首飾,卻把它們交給了警察叔叔。
我這到底是圖什麼啊!
可是我隻要一想到那些錢和首飾其實是有主的,隻是被人丟失了,就無法違背良心昧下那些財物。
媽媽生病後,我深刻體會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心情,深知財物的重要性。
想到那些失主,會因為這些丟失的財物焦心難受,我就賺不了這個錢。
「係統啊,我的良心太好,靠你是賺不到錢了。」
我在內心哀歎。
我這麼個死心眼,就算撿到價值上億的古董,最終恐怕也會上交國家。
係統很不滿地表示:「誰說的?山裏有那麼多無主的珍貴藥材,隨便采幾棵,就能發家致富了!可你偏偏要到大街上挖磚縫、掏下水道!明明是你太笨,不會用我!」
我睜大了雙眼,恍然大悟。
山上的藥草都是無主的,采了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我哼著愉快的歌曲下樓吃午餐,卻看到坐在餐桌對麵的顧言真一臉精神不濟。
因為是假夫妻,我和顧言真是分房睡的,看他精神萎靡的樣子,以為他在為結婚刺激白月光的事而後悔。
睡了一上午,補足睡眠的我,根本不知道顧言真昨晚根本就沒睡,從早上開始工作一直挺到了現在。
看著顧言真投過來的幽怨目光,我笑著啃了一口煎蛋,安慰道:「顧總,周小姐說不定正為你結婚的事而傷心呢,你再接再厲,說不定馬上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顧言真用筷子戳破蛋黃,似笑非笑道:「你說的對,下個月周嫋嫋要和他的男友一起參加新出的一檔綜藝,我們也去。」
我差點沒噴出嘴裏的老火靚湯。
我去,這就要對上了!
我微笑:「好的,沒問題。」
我嘴上答應著,內心琢磨自己一定要在這個月之內賺到一億元違約金!
由於我名義上的老公顧言真,給我參演的劇進行了投資,變得非常好說話的導演,同意了我用兩天時間拍完所有女4戲份的要求。
殺青後,我沒再接任何通告,獨自來到了有人參之鄉美名的林省鬆縣。
一大早,我身著迷彩色的登山服,背著小背包,在鬆縣兩個趕山人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座深山。
趕山人哥哥:「洛小姐,我和我弟要去另一個地方采藥草,我還是建議你跟我們一起去,一個人在山上待著是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