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我準時趕到了醫院。
聶淵也早早地在大廳等著我。
沒等我開口,他先我一步煽起情來:“芸芸,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我們前幾天還很甜蜜,還一起向往未來,可現在卻連坐一起好好交流都做不到了。”
“說實話,我對你是失望的,我以為你會為了我忍一忍,為了我們的幸福妥協,現在看來還是我不夠重要,所以你才會那麼義無反顧毀掉我們的訂婚宴,毀掉我們在一起的可能。”
聶淵的話說的我直翻白眼,我隻能忍著惡心打斷了他。
“你在網上宣傳視頻,不就是想見我麼,現在我在你麵前,有話直說,別惡心人。”
被打斷施法的聶淵臉上浮出了不悅的神情,但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什麼視頻?不是我做的,我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去網上發視頻網爆你啊。”
既然他想裝傻充愣,我也不揭穿。
他以為我眼瞎,沒有發現視頻右下角還掛著聶淵獨有的視頻防偽水印。
見我不吱聲,聶淵自顧自地委屈起來:“芸芸,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媽給你難堪生氣,我也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讓你驗孕,當場給你難堪。我承認,我撒謊說你懷孕不對,但我隻是想讓她接受你,這樣咱們兩個才能順利地在一起。”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兩個的未來啊。”
聶淵越說情緒越激動,好像他真的很在乎我。
“芸芸,其實現在的情況還不是最糟糕的,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咱們還是有可能結婚的。”
咦,此時此刻的我,真的很想把聶淵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
他不會以為我來赴約就證明我還想跟他再續前緣吧。
有沒有搞錯,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就篤定我非他不可?
我楚芸好歹也是個財富自由的小富婆,又有研究生學曆傍身,所以我根本不至於恨嫁到這個地步好嘛?
這兩天的事發展成現在的樣子,聶淵就差把騙子倆字寫臉上了,我要是再往套裏鑽可真就是沒救了。
不過,我還想陪聶淵玩玩,我就是想看看,人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於是,我軟下語氣求著聶淵帶我去看他媽媽。
病房內,聶淵媽媽筆直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身邊圍著的家屬也低著頭不停抹淚,簡直不要太傷心。
這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去世,大家來哀悼呢。
我狠狠地掐了大腿,才忍住不笑。
聶淵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的媽,歎了口氣。
“芸芸,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可你也看到了,我媽因為你現在傷成這個樣子,我做兒子的再向著你說話實在太不孝了。”
“昨天醫生跟我們交代了,我媽的脾臟破了,頭也摔出血了,急需手術,之前為了訂婚,我的錢全用來付首付和裝修房子了,所以這次醫藥費,隻能你來出了。”
為了表示同情,我強擠出來幾滴眼淚,朝聶淵點點頭。
“應該的,畢竟是因為我阿姨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肯定是要出錢的。”
聶淵聽我這麼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他剛想繼續提條件,我搶先一步開了口:“可是,沒記錯的話,我當時好像踢中的是阿姨的肚子,脾臟破裂可能跟我有關係,但是這頭部摔傷可不是我打的。”
“這要怪就怪政府把路修的不平,我這就打電話舉報他們,給阿姨索要賠償。”
見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聶淵連忙過來阻止我。
可我是誰啊,從小到大我想辦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我直直地衝到醫院大廳,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通過電話告起了狀。
這可不能怪我,是聶淵惡人先告狀把事情鬧大的。
他想讓我身敗名裂,那我總得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