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無助又害怕,哇哇大哭。
媽她到底去哪了。
該不會......在大伯家,她去看大伯死透沒死透?
我繞到大伯家房子後麵,抓住他的窗柩往裏看。
地上擺著兩雙鞋,一雙是男士拖鞋,一雙是......紅色布鞋。
看到這鞋,我心裏直發毛。
再看大伯床上,兩個枕頭,隻躺著他一個人,他對著另一個枕頭,嘴裏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手指在比劃,動作像是幫女人整理頭發。
我嚇得骨頭發軟,“砰”地一聲,掉到地上。
下一秒,顧不上疼,爬起來就要跑。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埋怨聲,“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幹什麼?”
我轉頭,見他探頭到窗外,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
大伯容光煥發,不像是死人。
為什麼他吃了那飯後沒事,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關於這點,我隻思考了半秒,其實我的開心比憂慮多,說明我沒殺人啊,我不用下地獄了。
“啞巴了?!”
我回過神來,我回他,“我......我來找我媽。”
大伯一臉厭棄,“大晚上來我家找你媽?腦子有問題?”
“噢,對不起。”
“等等,這個,拿走。”
大伯把今天我裝飯給他的碗遞出來,接著就轉回去了。
趁這個機會,我跳起來抓住窗柩往裏看,那雙紅色布鞋竟然不見了......
另一個枕頭也不見了。
我後背發毛,懷疑這是不是靈異事件。
可過去接受的二十年多的學校教育告訴我:這個世界沒有鬼。
我依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確定自己是潛意識裏太恐懼了,以為大伯真的被自己害死了,精神太恍導致了幻覺。
為了進一步確認,我回到家,重新戴上了那副耳機。
果然,詭異老太的聲音消失了。
我嗬嗬笑著,手撐在走廊欄杆上,注視著大伯家的方向。
看來,我這個人是幹不來殺人的事的,心裏太藏不住鬼了。
不過......大伯到底為什麼安然無事,難道......那碗飯裏根本沒有毒,是老媽騙了我?
我有點生氣,想去找我媽一問究竟。
我爸這幾天在鎮上的工地上夜班,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是寂寞了去找我爸了,可當我打電話過去,他卻說我媽不在他那。
我媽在村裏出了名的的抗老,五十歲卻有三十歲的樣貌,肉身白裏透紅,婀娜多姿,盯著他的男人太多太多了。
我想到了不好的情況,該不會有人趁我爸不在家,把她給擄走了。
2
我一個女孩不敢自己出去找,隻能去找大伯幫忙。
大伯家罕見的沒鎖門,我一推,門就開了。
客廳空蕩蕩又隱隱冷冷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風,牆上那幅掛畫一擺一擺的。
我尋思著是釘子鬆了,過去弄了一下,忽然,畫上的女人,唇色加深,眼尾添上了鬼魅的線條。
她又在對我笑。
“鬼啊......!!”
我連滾帶爬,尿都嚇出來了。
這特麼的,知道大伯沒被我害死後我心裏的“鬼”不是消失了嗎,怎麼又來了?
該不會......不是我的問題,而是真的有鬼。
此時,大伯從房間衝出來,拖鞋都沒穿。
嫌棄地吼我,“馬秋你發什麼神經?”
“大伯,那副掛畫不幹淨,你......你......一定要把它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