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我吃過了,他直接掛了電話。
我深吸口氣,在這段感情裏,他永遠都是主導者。
隻要他說什麼我便做什麼。
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從前我樂此不疲,現在隻覺得窒息。
看著餐廳裏的地址,我還是去了,在剩下的時間裏,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離開。
餐廳裏,言瑟瑟將自己吃過的牛排喂到沈淮安的嘴巴,語氣軟糯。
“淮安哥哥,瑟瑟給你切好了,你吃。”
覺察到我的視線,沈淮安抬起頭,避險似的站了起來,衝著我解釋
“清月,瑟瑟剛剛說她也沒吃飯,便跟了過來,你也知道她身體挨不了餓,便沒有等你。”
他連解釋都有些局促。
“你看你要吃什麼,再點。”
我坐在他的對麵,淡淡的回答。
“不用了,我吃過了。”
他臉色的表情一僵,不太高興的擺起了臉色。
言瑟瑟關切的問,“姐姐,你是不是生氣我們不等你先吃了?”
沈淮安臉色有些不好看,沒好氣的衝著我道:
“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故意不等你,你還想怎麼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瑟瑟身體不好。”
“你吃沒吃過我還不知道嗎?”
“不吃那便餓著好了!”
從前,這樣的事也發生過幾次,每次我都把他的電話打爆才甘心,哪有心思吃飯呢。
可這次,我是真的吃過了。
他似乎是為了氣我,瑟瑟刀叉上那塊牛排他拿起來吃掉了。
還說了句,“你什麼時候才能有瑟瑟那麼懂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從前我會反駁,“她懂事,會明知道我介意你們在一起,半夜將你叫出去嗎?”
換來的隻有他的鄙夷,“你就知道跟一個病人計較,還會什麼?”
“有這個時間計較,還不如多提升提升自己!”
我被他氣的胸口一陣疼,同樣是名校畢業,成績優異,我比他差哪了?
5
吃完飯,他打開副駕的門看向我,我假裝沒看見坐到後座。
瑟瑟甜甜的說了句,“謝謝淮安哥哥。”
他似乎覺察到我哪裏不對,臉色緩和了些,關心問,“你是不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
我隻是不想再鬧了,每次都要為誰坐副駕駛鬧得不可開交。
他也每次都會站在瑟瑟那邊,而我像是個惡人。
“瑟瑟暈車,我就不能讓著她點?”
“坐哪裏不是坐,一點都不會關心人。”
每當這時,言瑟瑟就怯生生的坐到後麵,表情惹人憐惜。
“淮安哥哥,我沒關係的,不要影響你跟姐姐的感情。”